“新郎官在里面，送我干什么？”
老头笑了起来，招呼他进车里坐坐。金相凯从未坐过保时捷，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坐上了车。
“金先生年纪轻轻，就能负担起这么大一个家庭，让人很钦佩啊。”老头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金相凯的家里情况。
“当大哥的，可不费劲吗。”金相凯说着，掏出香烟，坐在人家保时捷里就点了起来，这是一种挑衅，金相凯这辈子第一次挑衅人，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一点暗爽，这可能就是小人物的一种悲哀，他一直以来都深知自己就是这种小人物。
老头不易察觉的撇嘴笑了笑，倒也没阻拦他，反倒掏出一包包装精美得多的香烟递给他。
“抽这个，哈瓦那来的。”看起来是古巴的上品。
金相凯抽了一口，不习惯，他还就只能抽十几块钱的。
“老人家怎么称呼啊？”这个人虽然一头白发，但是打扮洋气时髦，其实显的很年轻，金相凯一口一个老人家的叫，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过过嘴瘾。
“金老板叫我家辉就好了。”
“那就是刘家辉先生了。听起来像香港人的名字。”
老头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哪个香港名人重名，不过一个称呼嘛，父母想到就随便取了。”
“刘先生客气了。”
“听说您妻子马上就要临产了？”老头突然把话说回来，有点要直入主题的意思，他叫我上来，又说要给我东西，是想跟我展开谈判吗？金相凯这样想着。
“是的，之后几天就要生了。”
“那是好事啊。我给孩子准备了一点小礼物，金先生请笑纳。”说着，老头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有金镯子，金项圈之类给小孩子戴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刘先生太破费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上来送这么大的礼，说明什么，说明这老家伙知道，妻子肚子里的那孩子，就是他儿子的。他这是给自己亲孙子送礼呢。
“应该的，之前东升找工作，还多亏了小月。”
金相凯瞥了他一眼，就您这样的条件，你儿子还用得着我媳妇找工作啊。
这话金相凯没说，但是都写在了脸上。
刘家辉当然看出他是什么意思了。
“是这样的金先生，我在家里的公司一直想给东升预留了位置，但是呢他当时什么都不会，贸然担当重任，会不服众啊。所以就多亏了小月，让他有在外面历练的机会。”
“那贵公子现在调回去了吗？”
刘家辉点点头说“调回去了啊，所以为了表示感谢，我和东升一直想当面答谢您。”
“呵呵，老先生您客气。你要送的话，就送月月去，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说完，金相凯就要下车，刘家辉又叫住了他。
“金先生，听小月说，您现在公司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不知道金先生这边，对我的生意有没有兴趣。”
金相凯背对着他，冷笑了一下，老子只对你儿子的命有兴趣。
“这回头再说吧，不好麻烦老先生。”说完便径直又回去了。刘家辉慈祥的笑笑，像一个关爱晚辈的老人，和蔼可亲。
金相凯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该进行的仪式都已经进行完了。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金相凯随便找了个位置做下，也吃了起来。吃不饱饭，待会儿哪来的力气杀人呢。
自从妻子之前在门口接待刘东升父子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也不知死哪儿去了。
金相凯拉来醉醺醺的父亲问道：“小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