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中医院。
看似同样的外伤,一死一活。
这边病房里正欢天喜地的庆祝,激动的眼泪都留下来了。
隔壁病房里却是静悄悄的,老太太和儿子都走了。
葬礼村里面包了,说是在村儿里给老太太和儿子找块地,把两人埋在一起。
孤儿寡母的也没什么亲人,也是从其他地方牵来的,吊丧之类的都由村里来安排。
老太太和儿子虽然就是个普通人,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的观念在华国还是很提倡的。
不然,华国的墓地怎么敢卖的那么贵,10~20年还得续租一次,简直比医院还暴利。
“医生,人我们能安排,就是送回去,你看是不是找辆救护车,费用我们出。”村干部找到高山商量。
倒不是说他们没有小车,这年头谁家还没个车了,就是没有也能借来。
但要是用来装死人,谁心里都会有点忌讳,这也能理解。
“可以,我给你们联系,等错过高峰期。”高山答应下来。
救护车也是有高峰期的,一般早晚这两个点是最忙的,特别是吃饭的时候,清闲的时候大多是11点左右。
让人给联系两辆救护车,今天还正好有空,护士长徐苗赶在车来之前,为尸体简单的整理了遗容。
其实护士培训的时候,是有整理遗容这一项的,但都是些小姑娘,见到死人肯定发怵。
再加上讲究的肯定找更专业的入殓师,请不起的就自己简单弄下,要么就不讲究这些,一张白纸盖着就完事了。
“护士,你们这白床单我借用一床,要不直接买下来吧!”村干部指着床上的白床单说着。
“不用,直接抬走。”高山没让对方花钱,也算是尽份心。
“谢谢医生了。”不一会车到了,村儿里来的人把老太太和儿子用白床单趁着,脸上贴着白纸,头上又用白布遮着。
村儿里的讲究,人死不能见光,不管是日光还是月光都不能见,而且必须用白布撑着。
听他们说的时候,回去还得给老太太换上红衣,因为老人年纪大了,算是喜葬。
年轻的就不行,直接拿白床单一裹就行。
对于这些讲究高山大概也知道些,毕竟小时候也跟高妈出殡过,耳濡目染自然就记住了。
“好了,都回去别看了。”看他们把人往车上送,高山招呼着医护人员该干嘛干嘛去。
华人这个爱凑热闹的毛病,就是高山偶尔都不能免俗。
“高院长。”身后的呼唤让高山停下脚步。
回头一看原来是安晴,就是那个打扮的年轻时尚的小姨,吕方的小姨子。
“安小姐...吕方没来?”高山还以为对方是陪吕方来复查的,看到就她一个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安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原来,吕方坚持复查了2个月,就因为工作繁忙开始忽视检查,现在已经有半年没再复查过了。
最近安晴发现他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但吕方却不重视,只说是没休息好太累了,让她很是担心。
“高院长,我们谁说他都不听,您能给说说吗?”安晴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这儿来想要让高山来说服他。
“行,我给他打个电话,但来不来我也没办法强迫。”高山掏出手机,问起她号码是多少。
“他肯定来,号码是153……”安晴喜上眉梢的说着。
对于这个救了他命的小医生,吕方是很尊重的,要不是两人都太忙,他早就找机会谢谢对方了。
平日里在家吃饭的时候,也多次提到过‘高教授’这三个字,安晴自然清楚他在吕方心里的分量。
“喂,我是吕方。”成熟稳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你好,我是高山。”高山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话筒那头的声音立刻活了过来,满口笑意的询问他的近况。
“都挺好的,不过你已经很久没来复查了,是不是找个时间来一趟,让我给你看看?”看到安晴不停的打眼色,高山有些好笑的切入正题。
“这个...”吕方有点为难,他最近确实是太忙了。
身为东河市在任的市长,他身上的担子很重,特别是在出现各种异常情况后。
军民之间的关系协调,人员调动和物资分配,还得抓起经济建设和人民安全的问题,恨不得能把自己分成两半来用。
“这样,高教授,我尽量腾出时间,明天去医院一趟,你好看吧?”高山开口,吕方还真不好拒绝。
对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完全是这个小教授的功劳。
当初能够住进他们家的农家院,又碰到他,还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种难得的缘分。
“好,那我明天等你。”听到高山这么说,旁边一直紧张攥着拳头的安晴总算能松口气了。
为了吕方这个身体,她都快操碎了心,要不是姐姐临终前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他,安晴有时真想撒手不管。
至于她内心的那点小心思,已经被她本能否决无数次。
照顾姐夫只是因为姐姐临终嘱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原因。
“谢谢高教授,我请你吃饭吧!”安晴感激的看着他。
“不了,女朋友在等我。”高山指了指身后的医院,再客气两句后就离开了。
解决了‘毒厄丹’的问题,高山也有时间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药物扩展研究里。
当然,还有医院这一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