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比我还火大?”聂若曦看着地上的狼籍。
慕容曜不愿说出父亲花心之极,会让他丢脸,也会让母亲难堪。他频频吐着粗气,将袁念作为了发泄的理由。
他背过身:“因我恨袁念。你满意了?”
“无聊。”聂若曦大步离开,走出慕容曜的视线。
慕容曜气愤填膺,为她担心了一整夜,再加半个白天,却是因袁念而争吵。那种男人,活着就是悲哀,怎么会有人死心塌地去爱!
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作响。接听电话,却是与平日一般的强调:“妈咪,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别跟我说,你想我。”
聂若曦没有走到酒店大堂,而是,选择了拐角处的沙发,休息。
一切哪里出了错?她可以不去找丹萍,那样她就不会下楼接自己,也就不会在接电话时,将鞋甩落,发生不必要的悲剧……
疲惫与心力交瘁,使她闭上了眼,梦境,也是那么不安,总是重复着,她害怕看见的画面——母亲冰冷的身体,丹萍躺在血泊中。
她惊恐地睁开眼,慕容曜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欲闭上,却听他道:“看见我都这么反感吗?”
“不是。”聂若曦懒懒道。
“现在开始工作了。你跟我进去。”慕容曜转身,径直走向他的房间。
他的工作,不一定需要聂若曦做助手。但,他想弄清楚,聂若曦为何对他那么反感。
工作,的确不忙碌,不多时,便可将某些部分告一段。
慕容曜友好地沏了杯茶,体贴地送达聂若曦手边:“愿意喝一杯吗?”
“不。”聂若曦只想快些结束工作,她将空闲的时间,拿来处理公务。
慕容曜则细品茶汤,将目光投向,聂若曦那丢在角落的行李:“今晚,你还准备出去跟袁念一块混吗?”
“我没想过。”聂若曦没有抬头,只是回答着慕容曜的问话。
“很好。”慕容曜决定再次提出,让聂若曦与他同居。
他在昨天她的摔门而去后,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兴趣,太大了。那,只要得到她,就可以控制这种不该有的兴趣。
“今晚,跟我睡吧。我已经等了一夜了。”慕容曜轻捻杯盖,琢磨着,将聂若曦从此纳入怀中,直到他厌倦她为止。他相信,这份厌倦,来得比预期更快。
“你做梦!”聂若曦依旧不看慕容曜,将他视为空气。
“看着我!”慕容曜冷冽的话语,在聂若曦耳边响起。
聂若曦应他的要求,将,目光投向了他,重复着已经说过的三个字:“你做梦。”
“难道你愿意,跟袁念睡觉?还是你一直在跟他睡觉?不愿换换位子?”慕容曜永远语出惊人。
聂若曦气愤得直吐气,却找不到合适话语,来对付一脑袋肮脏的慕容曜。
慕容曜因聂若曦的语结,冷笑:“我说对了?你真的跟他睡觉?”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聂若曦投入自己的怀抱,甩掉袁念。
但,跟过其他男人的女人,他不会将她的保鲜期,放得太久。
对她的怜悯,对她的适度关怀,因她的“背叛”,而,变作征服的yù_wàng。
聂若曦整理完公文,等待着慕容曜的吩咐。
却见他哈欠连天中,溜出句话:“我们睡吧,今天到此为止。”
聂若曦侧头,就见慕容曜正解衣衫。眼神中的那份不羁,让她不寒而栗。
他动真格的,她知道。
她连忙摇头:“总裁……”
“你可以对我换种称呼。”慕容曜将褪去的衣衫,随手一扔。衣衫飘落,他毫不在意。
慕容曜捏住聂若曦的双肩,强迫她望着自己:“你在荧屏上,没见过我这个模样吗?还是装得很纯情?却想感受一下。”
聂若曦气愤:“我从没有想去感受。空调打得这么冷,你不怕着凉吗?”
聂若曦使劲地用手撑住慕容曜结实的胸肌:“我没有心情,跟你疯!”
“那你有心情跟谁疯?”慕容曜希望她唯一的男人,是自己。但,他不太确定。
“我要去找袁念,我要去看看……”聂若曦想去找袁念,问问丹萍怎么样。若丹萍愿意见她,她愿陪在丹萍身边。
只是,“丹萍”二字还未说出口,话就被慕容曜厉声打断:“真的是要去见袁念!”
袁念,常常令他疯狂,这次也不能幸免。
聂若曦整理衣衫,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她曾因母亲葬礼上,慕容曜的体贴和风度,对他有了几分敬畏和佩服。
而他的一再纠缠,和xìng_sāo_rǎo,将那些完全抹灭。
慕容曜走到床边,聂若曦暗暗舒气,有种解脱之感。却没想,他拎着床单,走到了她身边。在她的震惊中,将被单披上了她的肩:“你让客服部,送张沙发床过来。不过,我限时十分钟。如果办不到,你就乖乖上床,陪我睡觉。”
他相信聂若曦能办到,因为聂若曦在跟他对着干时,能力超强。
聂若曦不负他所望,仅用了五分钟,便在房间里,支起了一张沙发床。
慕容曜看着和衣而卧的聂若曦:“你似乎真的很有办法。我指的是,跟我作对的时候。”
聂若曦不语,闭上了眼。即便这样不安全的环境,困倦的她,还是很快入眠。
慕容曜倚在床沿,吸烟。
她令他不解,为何要选一个绣花枕头,将自己交出去。
悲剧,是袁念导演的,他擅长演悲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