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张凳子,一人一本册子装模作样对着帐。

夜色已浓,月儿慢慢地爬上了正空中,他们仍在这间被遗忘的帐房里看着书,算着帐。腹中的饥饿口喝让他们手脚发软。易安平按着肚子子趴在桌子子上闷着声说:“阿和,好饿,能不能叫人送些东西来?那些个肉真的好香!”

易安平好像还能闻到那诱人的肉香,忍不住垂涎三尺。韩依彤倔强地按着肚子,如闹别扭的小孩儿,就是不说话,再饿也绝不对他低头,听见易安平的话,她小心的咽着涌上来的口水,暗自点了点头。

许嘉和好笑地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道笑意,眨了眨眼,诡异地勾了勾双唇,轻轻的说:“嗯,那肉可真香,你们想吃?你们知道那是什么肉吗?”

“想想,应该是羊肉,那上面还有八角与葱花,想想能来上一碗,美得神仙也不做。”易安平馋得直咽口水。

“呵呵。”许嘉和看见他们的神情眼里闪过悲凉,冷冷地笑了笑。“那还真是羊,是与那四脚羊完全不同的二脚羊,知道不?”

“二脚羊?这世间有这种羊吗?”易安平不解地看着他问,而韩依彤似乎知道了什么,想起刚才在那个大厅看到的那个骨头,她这才想起,那是,那是人的手指骨,她瞪大了双眼,愣了一会,冲到一边不停地干呕。

易安平不解,以为他又想到那破布的气味,有些担心地放下书,走了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边不停地追问两脚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韩依彤被他拍地火大,用力地躲开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是人,两脚羊就是人,他们,他们在吃人肉。”

许嘉和倾身上前,扶起她,把他按坐在凳子上,把水囊递了过去,静静在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见她按着肚子小声哭泣,又从旁边的取出没被拿走的包袱,打开,拿出三四个馒头,一人分了一个,让他们就着水吃一点。可是这时的他们哪里能吃得下,想到那个肉,更是恶心得想吐。

“就当是那些畜生的肉,呐,再不吃点东西可没力气看他们怎么死。”这才一人一个狠狠一口咬下一大半,艰难地吞咽。

屋外仍是灯火通明,喧哗声如雷,许嘉和放下手里的帐册,凑到窗前透过那缝隙依稀能看见一群山贼都拿着一杯子,水瓶,水壶等浩浩荡荡呼朋唤朋朝着后山走去。他就靠在这窗下冰冷地看着他们,诡异轻笑,人可真多,越多越好,省得阎王要到处找人。

“他们这是那水是真的?”韩依彤见这么多人都冲后山的泉水而去,原本怀疑的心慢慢地动摇了。许嘉和笑了笑,人啊,就是这样,从众心理,大家都信了,你再怎么坚定也会被他们所影响。

“嗯”他看了眼门口胡乱地应了声,对着他们眨巴了下眼,让他们禁声,他又回到桌子前,拿想水囊看了眼窗外,灌了口水大声的说:“好甜,可惜了。”

他伏在案上竖着耳朵静静地感受门外的声音,果不其然,一串脚步声音由近往远,渐渐地再也听不见了。

“二寨主,那人还在可惜没能再要到水。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看我们”

“等在这干吗?还不快走。”二寨主听到这,再也坐不住了,飞快地拎了个水壶往外走。

就着月光取水,捧着水壶对月叩拜,这才喝下手里的水,他嗑了嗑嘴,总觉得这时的水份外的甜,虽有点涩涩的感觉,可还带着点清香,喝完全身都觉得不一样了。二寨主猛地打了个激灵,这水真是神水,不行,得多喝点,他又狠狠往肚子使命灌水,那怕是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也不愿放弃。在这水池边不止他如此,每一个都兴奋地往里灌水,个个都肚子如怀胎十月的孕妇,又大又圆,他们相互调笑着,猥琐地互相摸着对方的肚子。

这一夜,许嘉和他们没有睡,一夜听着那边的欢笑声从高昂到沉寂,早晨太阳刚跳出来,许嘉和迫不及待跳了起来,推开房门,急冲冲地朝后山奔去,他们刚想叫住他,却发现他跑地是如此的快,眼前只看到个背影,易安平他们对视了眼,也追着他跑。

还没有到后山,可这一路陆陆续续看到一个个山贼捧着肚子微笑着倒在地上,他们小心地探手,手里一片冰冷,这些山贼死了,看着身边这些个死尸,韩依彤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死得太诡异了。是他杀的吗?他们忍不住去猜测,却发现这一夜,他都跟他们在一起根本没出去,他是怎么把这些个山贼给灭了的?

“哈哈哈。”许嘉和看见这三重寨的大寨主,二寨主都倒在水池边,他们共同搂着个身着大红袍的女人,这应该就是那个叫红红姐的山贼婆吧,他面目狰狞狠狠地一脚踢去,将他们踢出五米远,他这才散去心头那口恶气,看着这水池边密密麻麻的尸体,感到一阵阵悲哀,他这双手怕是再难干净了。

易安平他们过来时就看见他一脸迷茫丧魂失魄的样子,以为他也被吓了到了,他们这才平息了心头弥漫的怯意,兴奋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嘉和麻木地看着他们,以为会迎来他们畏惧的目光,却不想,他们的眼里有敬佩,担心,高兴却完全没有畏惧,他心里轻轻的呼出了口气。

他看着他们担心的样子,许嘉和慢慢地从眼里溢出欣喜的笑意,柔了眉柔了眼,冷俊的脸慢慢地泛着莹光,他如在尸浮遍野的望川河边的彼岸花,绚丽惑人。韩依彤含羞带怯地低垂着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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