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安静蓝没有说什么,而杜蕾思也就不再提及此事,日子本来以为就这样过着,可是有些事情一定注定要乐乐,那么便就是一定会来的,时间也不会脱的那么短。
“北漠使者又来?”安景澜问着告诉他消息的十男。
十男点了点头,的确,这次嘉陵关的战役,北漠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这边嘉陵关也是惨败,所以,北漠这个豪迈不羁的民族,上一次派使者过来吃了亏,那么这一次定然会连本带利的一起给羞辱了回去,所以来者不善这四个字,便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很多人的脑海之中。
这么浅显的道理,自然大部分人都会明白的。
可是十男这消息刚过来,下午便是接到了宫里面的传旨,说是晚宴要安景澜去参加。
这是一场鸿门宴,安景澜自然是知道的,传旨的人走了以后,杜蕾思和安景澜两个对视着,心里面都是明白的。
“我这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上场打仗,他是不行的了。
所以那么女皇还要自己过去晚宴,那么便是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当初在嘉陵关那是何种的重重创伤了北漠。
所以女皇这一次的目标一定就是杜蕾思了。
反过来看杜蕾思,她倒是淡然得很,没有安景澜那么紧张,只是笑了一下,“我早就准备好,就等你一句话。”
所以,没事的,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去为你扛起来了。
也会为你减少一些遗憾,毕竟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直到现在,都不开口让我去征战,这份情,这颗真挚的心,我何德何能,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是这般的守护着你,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放在心底,当做最深刻的事情去对待,唯有如此。
安景澜这一刻的心情从没有过的忐忑,因为知道不远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所以之于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能够说什么呢?
晚宴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对于杜蕾思,安景澜却是始终都没有松口,袖子中的手几次都紧握成全,指甲将手心扎破。
回到了家中,那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是松懈了下来。
门口等着的不仅仅是杜蕾思,自然还有杜家二老,这里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愿意失去杜蕾思的。
所以当安景澜下了马车,看到门口的人的时候,松懈的神经带动着身体,险些瘫软在地,他的身子真的是像一滩水,软的不成样子了。
杜蕾思眼疾手快的将安景澜扶了起来,以至于他没有摔倒。
安景澜的双腿都在打颤,将全部的重量都交到了杜蕾思的身上,抬起头,看着女子眼中的担心,还有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于是抬起了手,手指微凉,指肚摩。擦着那拧成川字的眉头,摇了摇头,“我没事。”
杜蕾思看着他,仿若将安景澜给穿一个洞,后者看着她,半晌,转了头,看了杜家二老,说了一句,“思思也没事!”
我没有将她交出去。
闻此,杜蕾思揽着安景澜腰间的双手紧了紧,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看着安景澜,满目心疼,心里面尤其更加疼痛欲裂。
这个男人啊!
可是事情终究是半点不由人的,注定了的事情,那么真的就是无论花费了多少的人力以及心思去扭转,最后都是徒劳的。
所以在北漠使者进来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简单了,因为那北漠使者之中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尧殇……
是他,却又好像不是他,因为人的外在仅仅是一具有特征的皮囊,但是人最重要的还是内在。
安景澜看到那个蒙着面纱的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晚宴,杜蕾思没有来参加,因为安景澜一直没有将她交出来,所以女皇纵然很是想要让杜蕾思来参加这晚宴,但是却是没有办法。
所以在晚宴之上,安景澜就明白了,这一次,杜蕾思不是他想要不交就安全的,因为这个人,这个如梦魇一般的人来了。
他对于杜蕾思的情意变态到什么程度,安景澜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所以在回到了家的时候,夜深人静,安景澜却是辗转反侧。
“晚宴上遇到烦心事儿了?”杜蕾思将手臂环上了安景澜的腰。
她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形式之下,安景澜的烦心事,除了杜蕾思只玩的话,那么还能有谁。
杜蕾思此时此刻之所以这样的问,就是因为想要为此来帮助安景澜解开心结,不就是上阵杀敌?
没事的。
苦难又不是没有吃过,嘉陵关也不是没有去过。
这一次就不仅仅是土雷那么简单了……
可是却不曾想到,安景澜只是叹了一口气,夜深了,天黑了,连窗棂流泻下来的光亮都没有了。
安景澜又是被对着杜蕾思,可是两个人都是交了心得,所以那些个没有言语的时候,她也能够感受到安景澜内心的不安。
“怎么了?”口气变得紧张。
安景澜自然知道杜蕾思的担心,便是转过了身子,两个人面对着面,夜深了,天黑了,但是两个人的眼睛却是灼灼的,没有任何的睡意,却都牵挂着彼此,这是多么的难得,他为他着想,她为他担忧。
总是这样,时间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来发生,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诗词歌赋来歌颂爱情,所以,我们不必为了没有得到的而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