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玉掌柜也没什么大碍了,杜蕾思和红烛两个人便是从玉石行出来了。
伞也没了,索『性』太阳不是那么的足,两个人随意的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京都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真是要感谢边疆的将领了。”杜蕾思有感而发,在红烛面前,真的不用处处提防,想到什么,也就脱口而出了。
“是啊!”红烛的眸子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眼圈处投下一片暗影。
“红烛也想从军?”杜蕾思停下脚步,看着男子。
红烛笑了,眼神对着杜蕾思,“红烛在绝情山庄这些年,武艺一般,靠的也就是容貌了。”刚刚那炮竹来临,身体受伤,没能及时保护她,让自己很自责。
杜蕾思抬起手,『摸』着他嫩白的小脸,“小爷就喜欢你这张脸。”所以,我就是喜欢。
红烛闻此,破涕为笑。
“小祖宗就会哄红烛开心。”语气中带着撒娇。
杜蕾思揽上男子的腰肢,笑的灿烂,“只哄你。”
不过说到从军,杜蕾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黄鹰公子也要从军的。”
“那个月缈楼的黄鹰公子吗?”武艺很棒,他是知道的。
“对。”
“不是被玉掌柜赎身了吗?”当时还觉得挺惋惜的,那样有武艺的男子不应该荒废在青楼。
后来又听闻他被玉掌柜赎了身子,便是更加惋惜。
“对啊,平胸喜欢他,便是和玉掌柜谈了要他去从军。”
“好事啊!”双手双腿赞成,不对,是三条腿。
“可是玉掌柜偏偏说要黄鹰进安家军。”杜蕾思有些为难。
“安家军吗?”倒不是不可以,那位公子的武艺他是知道的,而且同为青楼中人,也算是同行,据了解,那为人也是不错的。
“对啊,可我不想和安景澜开口。”杜蕾思有些为难。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开口,难道目前的疏远还不够,非要刻意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吗?
红烛的脸『色』更加惨白。
杜蕾思光顾着沉思,也没注意红烛的脸『色』变化,“安景澜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一军之将领,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
所以,她更不想去干涉,不想去搅『乱』那些原则,这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吧。
其实,不可置否,那是欣赏那些有自己原则的人的。
也不难看出,她身边结交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明确的准则。
红烛的脸上挂着笑容,双眼眼眸中都染上了笑。
“小姐!”
“小姐!”
两道声音传来,杜蕾思大惊,“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腊梅和腊肠。
“听闻你险些受伤,主夫很是担心。”腊梅回答。
杜蕾思看着腊肠,“你的身子好了?”就跟着跑了过来,看着满头的大汗,“你这不是胡闹吗?”
“腊肠担心你啊!”腊肠委屈的对手指,嘟起小嘴巴,眼神偷瞄着杜蕾思。
“放屁,你这是想出来玩。”杜蕾思哪里会不知道,他这身子,杜蕾思是千叮万嘱的务必要要养着,“你对得起我养你身子的那些银子吗?”
“姐姐……”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一看杜蕾思不吃这套,便是转向了姐姐,他姐姐可是吃这一套的。
“行了行了。”杜蕾思一看腊梅想要开口,便是真的没辙了,腊梅这个人,七窍玲珑心,唯独是个宠弟狂魔。
“噢耶!”腊肠高兴地跳了起来,双手还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一旁的红烛看得一头雾水,伸出手,也照着腊肠的模样比划着手势,问杜蕾思,“这是什么意思?”
杜蕾思笑了笑,却是耐心的纠正着红烛的手势,将他的无名指弯曲曲向手掌,认真地模样,侧脸格外的美,红烛看得心跳加速。
这,就是他一颗心交给的女子,无憾亦无悔。
“这个手势表示的是胜利的意思。”耐心的讲解,完全不同于当时一时兴起对于腊肠的教授,看着红烛欲张开的小嘴,便是了解,“‘噢耶’的意思也是,这个手势搭配那个感叹语,表示格外的兴奋。”
红烛笑了,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杜蕾思歪过头,坏笑着看着红烛,“在床上太兴奋的时候可别这样表达。”
杜蕾思真的怕当场吓『尿』。
红烛脸红,娇嗔,“光天化日……”
“我的错!我的错!”急忙赔不是,要不然晚上不让上床怎么办?
“看!是画糖人!”腊肠兴奋的声音拉回了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的思绪。
顺着腊肠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街道旁边一个小摊位,一老『妇』正在那里认真地画糖人,而周围好多的人都在旁观。
杜蕾思见了也不禁欢喜上来,这可是儿时的回忆啊,便是拉着红柱的手,“走,去瞧瞧、”
红烛点头,便是顺势跟着杜蕾思她们一起上前去观看。
一看很是惊喜,这老『妇』手艺真是不错,这龙凤刻画的格外有神。
“小姐,我想要那个兔子。”腊肠指着那个已经做好,被老『妇』放在一旁的兔子,对着杜蕾思说道。
“去找你姐姐。”杜蕾思头一昂,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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