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尧殇的一生,经历了整个罄族的繁荣与衰落,他也与之载浮载沉,所幸,他最终没有被大浪淘沙。
在落英缤纷的年纪,仍冲出一条血路。
人生最悲凉的困境,也不过是孤独以终老。
而他,连地狱都曾亲自走过一遭,对孑然一身已无任何忌惮。
命运,让他从出生开始就颠沛流离,不断失去,一如被飓风席卷而过的荒原。
面对命运的予取予夺,如今的他,变得不再是以前的他。
“阿九,你累了吗?”一身湖蓝『色』的衣衫,男子斜靠在窗棂旁边,手中的酒坛子散发着浓郁的酒香,眼神『迷』离,嘴唇樱红。
有时,我们被人生强行掼倒,跌得头破血流,但你不挣扎而起,就只能在余生的痛楚和耻辱的记忆中,数点失败与永远未愈的伤疤。
而所谓凤凰涅盘,不过就是在挫败和苦难的锻造下重获新生。
这个世上,向来不乏传奇。
“主君想要行动了吗?”被唤作阿九的男子看了一眼窗棂外面,时机还不成熟啊!
“罄族族人已无多少。”语气荒凉。
“纯正的血统,只余下您一个。”
罄族是一个很神秘的族,游走在几国之间,这个族很是神秘,传说拥有了此族人的拥护,那便会一统大陆。
所以这个族一直是各国所追捕的对象,直到十来年前,终于,各国失去了耐『性』,他们的上位者秘密的联合在了一起。
因为共同的利益,因为面临的共同的威胁,他们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轻易可以毁灭掉她们的那种力量,就如罄族。
所以开始集中力量,大肆追杀猎捕她们族人,最后,终究寡不敌众。族人被秘密处决,甚至有的还被拉去做研究。
那简直是布满鲜血的地狱。
只有罄族人和罄族人产生的后代才是纯正的血统,而那一场血雨腥风的席卷而来,让玉尧殇成为了唯一的一个正统。
他们罄族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雌雄同体。
“我绝不会生育。”为了不再进入地狱,他绝对不会繁衍后代,即便是罄族人与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联合,那么生下的孩子虽然不是纯正的,但是力量也是比常人高出许多。
那也会成为灾难,列国追捕的灾难,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约束自己,以女『性』身份昭示。
“主君不必委曲了自己。”阿九站在月光之下,身影被拉长,带着一股子的苍凉,“据记载,若是罄族人用女儿身致使寻常男儿怀孕,产下的孩子,与寻常人无异。”这样就可以壮大罄族而且还免于被发现。
只有罄族人用男儿身,为寻常女子孕育下一代,那么孩子在父体孕育过程中吸收父亲的罄族人血脉,才会变得比常人强上百倍。
这样的孩子,虽然比正统罄族人差一些,力量还是有潜力的。
“我以前也这样认为。”找个男人就算了。
可是后来,脑海中响起洛柳楼的那一夜,他竟然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子,唇角浮起一抹苦笑,“身不由己。”偏生喜欢上了女人。
自主选择的『性』别,自主选择的配偶,却到了他这里,变得那么单一。
乃至唯一。
心,原来才是最大的局限。
不过,他经历了那样的黑暗,目前只想复仇。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注孤生吧。
阿九看着那抹身影,冷冽透『露』着请勿靠近,但是却显得那么孤寂以及悲凉。
话说,六皇子跌了一个狗吃屎以后。
夜『色』下又迎来了第三个人。
“你……你怎么来了?”六皇子如见了鬼魅一般。
“微臣负责保护皇子安全。”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像是一个例行公事,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她可以保护我。”昂起脖子傲娇的样子,纤细的手指一指,指向了杜蕾思。
虽然连六皇子自己都不信。
安景澜看了一眼杜蕾思,还没等杜蕾思开口,已经说话,“她的安全我也负责。”
“我……”我有功夫。
该死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出来一白『色』衣服的老者。
“师傅。”安景澜先一步行了礼。
“我……”杜蕾思见此情景,再次哑口无言。
“这是你师兄。”老者向着杜蕾思介绍,然后又接了一句,“你未来夫君。”
“咚”的一声,杜蕾思栽倒在地上。
老者状似未看到,便是对着安景澜说,“她功夫没到家,悟『性』没你高,多担待些吧。”
杜蕾思拔掉头上的草,双手紧握成拳,气愤啊,感情自己被人家嫌弃了。
“无妨。”安景澜的声音在夜『色』下显得深沉稳重。
老者见此,抬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甚是欣慰的看着安景澜。
“愣着干什么?”老者抬起手,食指依旧戳了戳杜蕾思的额头,“还不赶紧随为师学功夫去。”怎么一个个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杜蕾思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都到了小寺院门口才回过神来,看着院子中的菩提树,后知后觉,“师傅,我那日雕刻木雕,将军知道了?”
老者站定步伐,转身,看着杜蕾思,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他告诉景澜了。
“那他没反应?”她现在好担心红烛,好担心安景澜会去报复红烛。
老者看着杜蕾思,想了想,他那日告诉了景澜,景澜是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