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乖巧的一口气将那黑乎乎的『药』汁全都喝完了。
杜蕾思接过小侍端着的蜜饯,拿了一颗投喂到红烛的口中。
“不苦。”红烛乖巧的说道。
杜蕾思抚『摸』上他的脸,由于生病,这个人没有什么精神,眼皮子都是耷拉着,强忍着睁开。
却是不舍得睡下去。
“睡吧!”杜蕾思轻哄着。
“你会走吗?”红烛依依不舍。
“不会!”杜蕾思谴退了小侍,为红烛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搂着红烛,“陪你一起睡。”
“红烛今儿怕是不能伺候小……”
杜蕾思一个吻盖住了红烛欲说出口的话,吻很深,辗转。
空气中浮现起暧昧的气味。
“睡吧!来日方长。”身体最重要。
红烛自是明白那是杜蕾思在乎自己,小别胜新婚,半个月的分离。
她怎么会不想。
却是因为自己病着,而忍受。
顿时觉得甜蜜,将头歪靠在杜蕾思的胸前,困意来袭,真的累了。
那石欲丹比他想的还要烈,虽然有师傅的帮忙,但是身体上的恢复,还真是要一段时间了。
他有多少个夜晚没有这般安然踏实的睡着了。
时间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可是边疆的动『荡』终究是随着快马加鞭进京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变得愈加严峻。
终于,女皇下旨,昭了常胜将军安景澜并着杜蕾思一起面圣。
边疆战事看来严峻非常了。
只是杜蕾思不明白,为何还要昭告自己一同进宫,这一番进去又是免不了的一番周旋。
女皇的精神不是很好,必定也是为边疆战事劳累了。
这北漠的民风彪悍,如若不是上位者是个草包,怕是玉楼也是艰难抵挡。
安景澜终究是武将中的佼佼者,虽然是男儿,可是在这玉楼,放眼看去,北漠边关也就只有他能够去抵挡。
女皇显示客套了一番,后来见着底下的二人都在周旋。
便是直奔了主题。
果然不出所料,那便是让大将军去边关,照例嘱咐了几句,便是又将安景澜支开了。
去见了媚儿。
只余下杜蕾思和女皇,上次的交手,让女皇这次没了和她玩躲猫猫的游戏。
直奔主题。
“安将军回来后,也就到了婚约的日子。”
杜蕾思自是明白,便是沉默着默认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她这一介小小的草民,家里经商,更是要靠着官家,她能说什么?
“安将军离开的这些日子,杜小姐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杜蕾思抬眸,女皇的目光如炬,伸出食指。
杜蕾思怎么会不明白,“草民只娶将军一人。”
“年轻人记『性』就是好啊!”女皇笑了笑,满脸欣慰,可是眼眸深处明显的放松,还是让杜蕾思捉了个正着。
察言观『色』,她自小在别人的眼『色』下生活,这点东西,怎么能逃过她的双眸。
“那个红烛,好生安置了吧!”
杜蕾思这下子,满眼骇然。
女皇目光丝毫不弱,那里面甚至还满满的威胁。
“太女君如身边的通房小侍还缺那么一位。”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杜蕾思怎么会不明白。
哈哈哈哈!上位者啊!
钱权在手,心,却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草民定铭记!”
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时候,杜蕾思有些累了,天空明明一派晴朗,可是她的心里面却是布满了阴霾。
“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不送将军了。”
安景澜看着女子的头顶,墨发漆黑,头顶的两个漩涡看得真确,唇角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怕是他出征之前,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道了别,杜蕾思心情烦闷,便是直接上了恩来楼。
贾平匈在巡城,恰巧路过恩来楼,见她在上面独自一人。
便是上来看看。
“心情不好?”贾平匈长臂一掀衣袍,利落的坐在了杜蕾思的对面。
“你心情倒是挺不错。”杜蕾思斟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贾平匈。
“将军要回边疆了吧?”喝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了远方。
“你这还做什么护城卫士,支起一帆布,神算子啊!”杜蕾思打趣贾平匈。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事。”将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起身,作势要走。
“对了!”想起一事,“听手下人说,在红烛院子前看见过温酒徘徊。”
“嗯?”杜蕾思放下水杯,看了一眼贾平匈。
她特意和贾平匈打过招呼,多多留意着红烛住处,保护着点。
怕是绝情山庄找麻烦,虽然这古代江湖,她不甚了解。
但是前世身为一名卧底,黑道里面『摸』得清楚,所以那些条条框框,以及保密工作。
都应该是异曲同工的。
她就知道,绝情山庄前庄主,怎么可能轻易脱身。
这不,新上任的庄主,都亲自来处理红烛了。
“我和你一起走。”杜蕾思拍案而起。
两人行至楼下,杜蕾思太着急,着急出门。
却是被前台伙计拦住道路,后厨拿着刀出来,“本店禁止赊账。”
杜蕾思一愣,指了指后面,“她付!”
话语落下,直奔斜对面玉石行。
进门就大喊,“温酒你给我出来。”
丝毫没顾及自己对于那个人妖的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