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白脸上的惊诧难以掩饰,显然是第一次知道余年有这样一个地下室,专门用来囚禁余莲,他的目光转到余莲身上,只看到她一身淡薄的吊带睡裙,手脚被捆住在大床的四个角上,整个人瘦骨嶙峋,甚至内=衣都没穿,身上从脖颈到大腿,青青紫紫的瘢痕遍体都是。宁夏低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自从上次,她用异能将她救回来之后,她就又陷入了余年新一轮的折磨中。
正想着,身边一个影子“嗖”地从身边蹿出去,宁夏还没看清,余风白已经蹲跪在大床边,手脚忙乱的为余莲解开绑住她的绳子藩。
“你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余风白一边给余莲解着绳子,一边抬头朝宁夏大喊留。
宁夏这才被他喊过神儿来,她四周围看了一圈,终于在旁边厨房的柜子上找到一把剪刀,她飞速拿着剪刀来到余风白跟前,对着他手上的亚麻绳子,一剪子剪了下去。
余风白慌忙将余莲手上剩余的那一节绳子弄掉,宁夏一刻不停,又接着去剪另外一只手上的绳子。很快,余莲手脚上的绳子就被她和余风白统统解开,这会儿,虚弱的余莲也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瞟了一眼边上的余风白,又懒懒倒下头,不一会儿,她又猛地张开眼,瞧着边上的余风白,或许是过了一段时间,她看清了余风白的脸,余莲一把搂住余风白的脖子,大声嚎啕起来。
余风白安抚的拍着余莲的后心,轻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咱们走。”
宁夏点头,也催促着说道:“快走吧,趁着余年还没发现,否则咱们就走不成了。”
余莲本来已经要止住眼泪,可是当她听到“余年”这两个字时,仍旧控制不住,大声的哭个不停,仿佛要将身体里每一寸受的屈辱全部都哭出来。
“好了,好了,哥带你走。”余,这回轮到宁夏愣在原地走不动了,他在说什么啊?哥?他怎么能是余莲的哥哥?这不是差辈儿了吗?
宁夏看这两人的背影,琢磨片刻,突然间灵光一闪,余风白是余莲的哥哥,余莲是艾文惜的女儿,也就是说余风白和余莲是兄妹?难怪,在听到余莲遭受到同艾文惜一般的委屈时候,余风白急的脸都变色了。
她也顾不上多想,慌忙跟着余风白出了余年的地下室。两人将余莲抱到余风白的房间,他这才看清楚,余莲的脸上也有着淡淡的吻痕,像是许久前吻下的,痕迹淡了不少,却也能看出来。
她双腿微微颤抖,站立都站不稳当。余风白一阵心痛,将余莲的头搂在怀中。“妹妹,让你受苦了。”
余莲听到余风白的温言软语,心中久久积压的委屈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她顿时在余风白的房间哭出了声。“我不苦,妈只会比我更苦!”
一句话,砸在了余风白的心口上,余年对于她们俩的折磨,想必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余风白,事不宜迟,快走吧!”宁夏看了看表,催促着说道。她就担心一会儿余年回来,将他们堵个正着,他们为了这次救余莲出来,冒了太大的险。万一被余年抓住,恐怕余莲也救不成,余家的股份也得不到手,鸡飞蛋打。
余风白也不敢再耽搁,他点了点头,背上余莲,沿着余家别墅的后门悄悄溜走。一路上倒是还算顺利,事先余风白准备好了一辆车在后门等待,宁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车前一把拉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唉?”,余风白和宁夏顿时僵在那里。
两人缓缓回头,后头站着的正是付管家。宁夏的后背渐渐升腾起一股寒气,在这个当儿被发现,岂不是功亏一篑?
付管家打量着宁夏,眼神又慢慢的从宁夏脸上移向余风白背后的余莲,只见余莲耷拉着脑袋,气息微弱,浑身被一条毛毯紧紧裹住,脸色苍白。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却知道,余莲小姐已经有三年的时间都没出现在余家了,据余年所说,是到外国念书去了,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这?还是这样的状态?
他的眉毛拧在一起,急忙问:“少爷背上的事余莲小姐吗?她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余风白摇摇头,也慢慢的定了心思。余家上下的人并不知道余莲还留在别墅中,只有余年一人知道。他们带走余莲,余年也就只能吃个哑巴亏。付管家这他并没有把握搞定,但是付管家不是多管闲事的,让他不要阻拦,估计可以。
“付管家,”想
到这,余风白背着余莲,走到付管家跟前,故意将余莲的手臂露了出来。“姑姑她不太好,要去宁医生那里疗养一段时间。”他认真的盯着付管家,“这件事,爸爸不知道,我怕他担心,先不要告诉他,好吗?”
付管家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余年?他刚想问,余风白又开口了,“付叔,我们不想爸担心,等宁医生把她治好了,我们再告诉爸爸,好吧?”
说完,也不等付管家答应,将余莲甩进车后座,自己又急急忙忙的来到驾驶室。宁夏也渐渐镇定下来,她冲付管家笑笑,感激的说:“谢谢了。”说完,也顾不得太多,坐上副驾驶。余风白迅速起车离去。
付管家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总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他也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管家经验告诉他,余家的事情,少管,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留给余风白和余年自己对质好了,别人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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