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是好事。”司徒逸神色淡漠,“我们不可能把钟晴时刻看护着,保护起来。现在逼他们负责,只会让钟晴时刻陷入危险。现在双方互不干涉,我们离开,也不用担心钟晴再遇毒手。”
夏晓灵也点头:“他们走了,我也放心了。司徒,你和白越回去酒楼。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灵灵——”司徒逸皱眉,“我让人来陪你。”
“不了。”夏晓灵摇头,“钟晴死活要留孩子。我想帮她,也帮不下去了。等她脱离危险期,我马上让她妈妈过来照顾她。今天酒楼事情太多,你们先回去。”
白越点头:“司徒,确实,我们还有重要人物需要应酬午餐。你不亲自到场,只怕影响特别不好。”
沉吟数秒,司徒逸颔首:“灵灵,有事马上打电话。”
“我知道。”夏晓灵眸子一热,“我会保护自己。”
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懂得保护自己了……
司徒逸摇摇头,却含笑揉揉她头顶。转向白越:“我们走吧!”
目送白越离开,夏晓灵这才拾起长椅上一叠厚厚的人民币。
这钱,顾子晨该给。顾子晨不给钟晴,反而成了夏美芙给钟晴钱。真讽刺!
但是,夏美芙既然掺和进来,那就替顾子晨给钟晴补偿好了。
钟晴现在什么都缺。缺自尊,缺主意,也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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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怎么都不表态?”布加迪威龙上,白越困惑着看着司徒逸,“你明明知道,顾子晨做这些,都是针对你。”
“表什么态?”司徒逸淡淡一笑,气定神闲,“我若表态,我便被动。顾子晨喜欢折腾,那就让他折腾。”
“我就是担心你老婆……”白越的声音,嘎然而止。
司徒逸唇角微勾:“现在,我一点也不担心我老婆。白越,我若乱了,我便败了。”
白越沉吟着:“你是故意让顾子晨自乱阵脚?本来我来觉得,顾子晨其实是个稳重的人。但这几个月,他的做法越来越失水准,让人大跌眼镜。”
“这样岂不更好。”司徒逸语气平静,“他若安好,我便不能安好。我用一个长城大厦,将他从商男人的唯利是图的嘴脸逼出来。灵灵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我更是不用担心,她心里还会有那个男人。”
白越摇头,久久挤出一句:“为了得到你老婆的心,你也是用心良苦。顾子晨他……终究远非你的对手。”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无情。”司徒逸闷哼,“不是我把我顾子晨变得卑鄙,只是我很不小心把他性格里的劣性激发了出来。如果他真是堂堂正正一个商人,凭真实本领赢得信誉的商人。我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白越闷哼:“说得真好听。”
司徒逸洋洋笑了:“不是说得好听,本来就是这样。譬如你能把灵灵变成唯利是图的人么?那不可能!她就是我的傻丫头。”
微微动容,白越不再多话。最终轻轻叹息:“司徒,你挑来挑去,最后却挑中了这么个温和的丫头。我也是醉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现在只信缘分。你们除了缘分,我想不出来别的理由,能让你们相爱。”
司徒逸笑而不语。
白越摇头:“真不知道,我的缘分在哪……”
司徒逸淡淡一笑:“我爷爷正在给你牵线。”
“瞎扯!”白越懒懒闷哼,“关雪和我,怎么可能。”
司徒逸不语。
白越偏偏还补上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关雪她心里想的是谁。尽管她现在孤身一人,可我也没必要去抢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更何况,她的心里装的还是我的兄弟。”
“别胡扯!”司徒逸的语气,莫名严肃几分。
“我哪里在胡扯!”白越淡淡的惆怅,“都说顾子晨薄情,甩了初恋女友,又不理结发妻子,在又不管*。但我觉得,和你一比,顾子晨不算薄情。司徒,关雪的心,你真是伤她伤得厉害。”
司徒逸平静地看着后视镜里的白越:“你说这话无水准。你和我都明白,我们只能辜负爱我之人,而不能辜负所爱之人。否则,我就是建三宫六院,也装不完倾慕的心。”
“……”白越气结,又无可奈何,“好一个不辜负所爱之人!司徒,你能不辜负,但我,确实辜负了。”
司徒逸淡淡一笑:“你对柳晨,十年过去,爱情还能剩多少?只是你不甘罢了。但如果你再不让自己重新恋爱结婚,那最后只会辜负你自己一人。”
“你是想劝我。”白越拧眉,“反正我不会轻易结婚。你劝我也没用。”
“你能应付你爷爷和你爸再说。”司徒逸淡淡一笑。
白越轻叹,双手合上后脑勺,缓缓向后靠去:“或许,我能逮个女人来假结婚。”
“哦?”司徒逸挑眉。
“你说,我是找乔小娜好呢?还是找乔小曼好呢?”白越拧眉,“乔小曼脾气太坏,乔小娜又怀着孕……呀,司徒,我正要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每天睡地板。你老婆现在肚子还没鼓起来……”
司徒逸冷哼:“我只是老婆肚子还没鼓起来。你老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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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终于再一次被抢救过来。被推进普通病房。
这一次,钟晴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蹲在病房里。
看着钟晴迷茫的目光,夏晓灵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