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夜微微一笑,这小笨蛋虽然倔了点,但是很天真,要吓唬她也挺容易的。
回到了合欢斋,沈寒夜将她放到床上,命令她不可以老是闯祸。
李娇儿心有不甘,她哪有老是闯祸?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要不是苏落梅先惹的她,她会那么发狂吗?
沈寒夜没有久留,放下她就走了。
他前脚一走,夏莺后脚就冲进了屋子。
夏莺扑到李娇儿膝盖上大哭,“对不起!李小姐!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豆包!我不该把它放出合欢斋的!”
李娇儿叹息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李娇儿想起一事,说:“你去把豆包的皮『毛』拿回来,我要埋在门口的合欢树下。希望豆包投胎转世,不要再做一只狗,就算还是做狗,也不要做我的狗,我只会害了它。”
夏莺擦擦眼泪,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把皮『毛』拿回来。”
李娇儿叫住她,“夏莺,我问你,前段时间,我的双脚被针扎伤的事,你有跟沈寒夜提过吗?”
夏莺说:“我没有,李小姐让我别说的,所以我一个字都没说。”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双脚受伤的?苏落梅的衣箱里掉出那几双舞鞋的时候,沈寒夜一点也不惊讶,而是二话不说就撕开了鞋面,如果他对鞋里藏针这件事毫不知情,他怎么会想都不想就撕烂鞋面?”
夏莺歪着头,“这事很重要吗?王爷也许是碰巧猜出来的,毕竟王爷是个聪明人。你别想那么多了。”
“也对,这事不重要。”李娇儿苦笑,“没想到,苏落梅会那么的疏忽大意,把做了坏事的证据保留在自己箱子里,换做是我,肯定会把这些东西扔掉,也不知道苏落梅是怎么想的。”
夏莺挠挠头,“这么复杂的事情,奴婢也想不明白。”
李娇儿又问:“对了,你是不是经常对沈寒夜通风报信?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他?”
夏莺忙摆手,“我没有啊!李小姐!我对你是忠心的!”
李娇儿警惕的看着她:“哼,我看沈寒夜让你留在我身边,就是让你来当卧底监视我的,不然,我来没来那个他都能识破,这也太邪门了,你别告诉我,他又是瞎猜的。”
“来那个?哦……李小姐说的是来月事吗?”夏莺反应了过来,噗嗤一笑,“李小姐,你是在逗我吧,但凡女子来月事,都得在耳垂上点红点啊,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哪用得王爷瞎猜?”
李娇儿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她猛然想起,确实如此,这两三个月来,每次来月事的那几天,夏莺都会用『毛』笔往在她左右耳垂分别点上红点。
李娇儿迟钝,一直以为这红点只是普通的装饰,就跟额头上描的花钿是同一种意思。
结果出乎意料,古人还挺开放的,来了大姨妈可以堂而皇之的昭告他人。
李娇儿说:“在耳垂点上红点,不就是公开告诉所有人,自己身体上小秘密吗?”
夏莺说:“这哪能算作是秘密,女人来了月事,禁忌可是很多的,比如说不能祭祖,也不能见客,夫妻之间也不可同房,所以得点个红点,家人一看就懂了,也就不用多嘴说什么了,这不挺方便的嘛,李小姐,你真怪。”
“去去去,你快去办正经事!”李娇儿在说漏嘴之前赶紧打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