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和康泰慢悠悠的起来,崔是明意外感到吃惊,问:“江源和林知返有什么事吗?”
“夫子,是孙平和康泰滋事在先。”林知返回答。孙平和康泰低着头,满脸是恐惧。
“我问你,孙平。”
孙平听到他的喊他的名字浑身颤抖了一下。
“夫子,要不这样吧,我看这群孩子就是调皮不懂事,在众人面前问他们就像审问犯人一样,掌门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就由我私下解决吧。你先授课,回头我查清楚再给大家一个交代,您看行吗?”
“自然可以,那有劳你了。”
“那我先告退了。”
“慢走。”“你们四个惹事的回去别忘记找你们林师叔。”
“小返,你……”林枫欲言又止。
“是他们先不尊敬你,我无法发坐视不管。”林知返把头别向一边。
林枫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小返,真是我的好儿子,爹爹为你骄傲。”原来这句话的作用竟是可以使心里结蜜糖,林知返听了露出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
学院门口有一排梧桐树,地上的叶子落了一层又一层,像是铺满地面的红色蝴蝶,梧桐露出坚挺的树干,林知返望向那米白色的树干,倒是生出几分影像,好像是父亲挺拔的背,笔直不屈。
“小返哥哥,小返哥哥。”
林知返回过头,尹嫦祎正在门口喊他。
“嫦祎,你怎么过来了?”林知返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还是听传言才知道,我跑去你家时,伯母说你已经走了。”
尹嫦祎的嘴角略带担忧,林知返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还特意跑来看我,很累吧?”
尹嫦祎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不累。”然后抬起袖子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但还是有些地方没有擦干净。
林知返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尹嫦祎惊喜又害羞的看着他,然后接过手帕,说要赶紧回去了,不然会迟到,说完就急匆匆的跑掉了。
“哎,哎,我刚才看到清帝第一才女尹嫦祎了。”
“你没看错吧,这是男弟子的学院,她一个女弟子怎么会来这?”
“真的来了,我刚看到她跟林知返在门口说话呢?”
“又是林知返啊,真是有个爹就能无事一切,居然让清帝第一才女跑到男弟子的学院,成何体统!”
“是啊,孙师兄跟康师兄已经面壁思过去了,他和江源还像个没事一样,要我说啊,就是林师叔包庇,你没看见那日孙师兄和康师兄站起来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吗?”
“就是啊,哎,谁让他那么幸运,有个好爹,以后可所谓是平步青云喽。”
“小源。”林知返用手掌在江源面前挥挥。
“嗯?”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该回家了。”
“嗷,小返,今天嫦祎来找你了吗。”
“嗯,这个傻丫头,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事呢,急匆匆的跑来,当时你没在,跟我说了两句话后就走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往男弟子学院跑,怕对她影响不好。”江源微微低下头。
“嗯,下次遇见她,就提醒她。”
“你,嗯……”
见江源结结巴巴的不说话,林知返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了。”江源摇摇头。
有时候我以为我们会心有灵犀,其实到头来才发现这从始至终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天颐河种的荷花都凋谢了,从河面露出一根根黑色的细茎,头上像是雨水过后打弯的豆芽,一蹶不振,丧气磊磊。乱遭遭的穿插在河面上,形成一副残败的景象。林知返不喜欢这种景物,看一眼就感觉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很容易没精打采,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