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直无法回答,周行之无奈耸肩,摊手,尔后才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如此懦弱的人,别说是叶小姐,连我都有点看不起你呢。”
“你”
白直紧盯着她,开始有了怒气。
这话确实是很过分!
如今,周行之也只能这么做了。
“难道不是吗?若是你甘心叶小姐被欺骗,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若是你不甘心的话,我也愿意帮助你。”
顿了顿,周行之又继续道:“还是之前我说的那样,你必须全部听我的!”
“但是你”
白直想了想,最终没有问出口,周行之嗤笑,然后偏头老实道:“我不甘心而已,就是这样!”
“若是我心爱的人被人抢走,我一定不会像你这样平静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若是我的话,我必然会豁出性命也要同他在一起。”
周行之继续道,随后又是笑,继而挖苦道:“身为一个女人,我都有此觉悟,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听到这些话,又当作何感想?”
“但是,我是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就是了。”
周行之在心中补充。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永远都不会!
“若是我说得过分,还请你见谅。但是,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欲拒还休的模样,连我一个外人看着都着急了。”
周行之说得着急。
白直第一次红了脸,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他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哪里有表面上这般平静啊!
实际上,他早就崩溃到要疯掉了,他只能躲着叶姝,避免两人见面。
从叶姝说要嫁给马义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叶姝了,叶姝也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我知道,让你这种男人老实回答问题很难,既然这样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
若是你抱了全力以赴的决心,想夺回心爱之人的话,你就寻一块石头,下面压一张青叶,放在我窗下,这就可向我证明你的决心。
若是在我白天离开这里之前,你还没有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我就只从马义那里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你与叶小姐的事情我就不会再管了。”
周行之说着,认真叹息了一句,然后抬头望天,无语自嘲道:“看来,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
白直看着她的脸,心中微微有所感触。
“哈--话说了一夜,也累了,我就去睡了,你要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将来可别为现在的选择后悔就是了。”
周行之掩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往里面去,走着走着她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
“若是你觉得丢人的话,可是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的哦,就是这样,走了”
周行之摆手,示意白直可以走了。
侧脸望她离去的背影,她的话很过分很伤人,但是,他丝毫找不到对她发火的理由。
因为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心里面去了,仿若自己将整个心都剖开给这个陌生女子看一般。
痛苦又羞愧!
但是,却无法反驳,又无法对别人言语。
随后白玉过来,两人一起回去。
此时,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阳光满溢。
白玉没有多问,只感觉儿子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但是,她还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就像叶无声之前说的那样,为人父母很多时候都不能直接插手子女的事情,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那么,接下来”
周行之换了衣衫躺在床上,又开门将丢丢放进来。
吩咐丢丢看着之后,她便沉沉睡去。
梦里,是白雪满地的景象,但是似乎,不见阳光,没有叶姝画上的那么漂亮美好。
她不免心觉失望,虽然还是在梦里。
翌日。
十多年都未曾有过丫鬟的第二院,听说昨晚新进丫鬟已经见过叶员外,还得到了认可。
且年龄和小姐相仿!
天亮之后不久,叶员外府的人就在悄悄讨论这件事情,当然,作为当事人的周行之并不知道这些。
她一觉睡到晌午过后才起来,毕竟,昨晚是真的熬夜了。
对第二院新进丫鬟的身份各种猜测皆有,但是,最准确的猜测莫过于来自叶姝。
结合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丫鬟的禀报,她已经猜到,那个第二院新进的丫鬟极有可能就是昨天随着罗大夫来而来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天一亮,她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白玉来看过周行之几回,不见她醒来,也没有去打扰。
心中虽然担忧,但是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询问周行之的好。
醒来,周行之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见丢丢在轩窗之外,停留在大树梢上,四处观望。
她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因为丢丢身上有灵丝线,她也不用担心它会被人发现。
“丢丢--”
周行之打开轩窗,然后轻唤招手。
大树距离轩窗并不远,丢丢听闻声响,转身一跃就到了屋里来。
“丢丢。”
丢丢轻声叫唤,然后甩着长长的尾巴,指向轩窗之下,继续道。
“行之主人,那个叫白直的家伙昨晚已经来过了,就在行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