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周行之将柴火丢在地上,靠着树干坐在有些温润的石头上,深林里面的石头没有经过阳光的照射,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干爽的样子。
心中这样叹息着,仰面眯眼看远处被树木遮挡的山脉,她不知道那对面是何处,只觉得人生又一次变得迷茫不定了。
头搁置在树干上,有一股泥土的气息,她沉沉的吸气,最终长长的吐了出来。
“......我这一路到底是在做什么啊?难道就算是到了这个世界也依然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吗?!”
周行之无奈的嗫嚅着嘴,无声的控诉着,转悠头过去看来时的路,因为是直线,还有枯树做指引,所以她确信自己能够找回去。
怕被别人听到自己的话,所以她连自言自语都不敢,这一路上的迷茫,到现在还是无处宣泄,就算是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边世界到底是哪里啊?”
周行之又再一次想着这个问题,那个老师所说的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因为她想将那些牢牢的记下,所以才写了下来。
偶尔会想起,但是还是不太明白。
灵戒里面有许多的东西,最重要的便是凌空山给她的那边世界的地图,以及从那老师那里得到的四方禁法书,还有那个仗剑。
因为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玄妙之处,所以周行之也不敢胡乱的去运用,尤其是那四方禁法书,她并不知道怎么用。
丢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情绪。
“......孟行歌的话,他也没有将话说清楚,而且我就算是遇到了这么多人,也不敢问,这好像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遇到这么多的人,也只有那个老师提及过。”
周行之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听人提及那边世界是从凌空山那里,事情隔了这么久,再一次听到便是从那个老师那里了。
如此的巧合是不存在的。
她也想过,这两个人是否就是同一个人,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太可能,因为周行之现在已经改头换面了,凌空山一定不认得她了。
而且就算是凌空山想跟她说这么多,也可以在她还没有离开凌国府的时候说,周行之也无法猜测这件事情。.
“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也没有个尽头,但愿从这里出去之后就能够遇到孟行歌了吧,当时我就应该问清楚的,但是呢......”
周行之想了想又摇头,苦笑着继续想道:“就算当时我想问孟行歌也不一定会告诉我的吧,若是他想告诉我的话,在得知我在找凌二帝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说了。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的。”
凌二帝去了御兽宗,周行之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能够见面,周行之很懊恼。
而且她也很清楚,就算是她在御兽宗知道了凌二帝的存在,对方也一定不会见她,她很卑微,她一直都很清楚。
孟行歌当时没有借助他自己的身份带周行之去见凌二帝,这是周行之最好奇的地方,明明是举手之劳般的事情,周行之觉得孟行歌是将事情复杂化了。
但是又一想,她又知道自己和孟行歌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对方能够告诉自己凌二帝可能会去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真是的......”
周行之无奈的吐气,心中烦恼之际,脑海之中又突然呈现出了一张可爱到极致的脸来。
正在她疑惑着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司言慕的时候,身后便有一个奇怪的脚步声响起,其实说是脚步声,也不过是风吹动草芥,然后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眯眼,顿觉有东西靠近,但是周行之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将叶无声的树叶纹路匕首偷偷的祭出然后藏在了袖中。
将一切准备好,她这才站起,然后靠着树干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夜幕开始变得深邃,但是还是无法掩盖住慢慢靠近她的那一抹湖蓝水衫的颜色。
“小......小慕?......!”
周行之嗫嚅了一下嘴,瞬间便确定了,她不可能会将人看错。
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因为司言慕靠近了这里,所以才被他听到了,若是再远一些的话,估计要被夜风吹散了。
一副吃惊的语气。
“你为何在这里,还不回去?”
司言慕站在树旁边,跟周行之正好隔绝了一棵树干的距离,看样子他没有要继续往前走的打算。
见是他,周行之的心房才松懈下来,不留痕迹的将树叶纹路的匕首收了,这才将目光落在身边的那一堆柴火上,慢慢说道。
“捡拾柴火啊,这一夜要用许多呢。”
司言慕抬眉看了看,看起来很好奇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在看周行之细微动作的变化而已。
他的灵力那么强,自然不可能会露掉周行之收掉树叶纹路匕首的动作,见她有这么高的警惕性他也放心了不少,但是又看到她一直拿着叶无声的匕首,司言慕心里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这种事情自然有人乐于去做,你干嘛瞎操心?”
司言慕冷淡的语气,和初见周行之时候差不多。
周行之自然已经习惯,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翻了翻白眼才老实说道。
“就算是这样没错......但是多一人就能够多一份力量。”
“真是麻烦。”
司言慕抬眉看了看天色,然后在周行之非常不愉快的表情下他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