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缓缓地,身形后退。
在着桌边,椅子上,缓缓落了座。
随着他的动作,纳兰婉兮时刻,小心朝他望着,虽是身子抱恙,还是坚持了下来……她从来是有心的,有心将着所有,看入眼底,明了人情世故。
是以,才存活到了现在。
蓦地,有心的发现了什么,止不住上前:“恩公,你的身体……”
“嘘!”
君墨白抬了头,眉眼遮不住倦怠,笑着止了纳兰婉兮的话语……后而,似是有心避开什么,抬了手道:“你身体,需得静养,到床上休息。”
“可是……”
纳兰婉兮欲言又止,这里是君墨白的地方,还是随了他的意愿。
将着想道出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身踱步。
很快,回到了床上。
在着床上,缓缓躺了下,想了想,还是侧过了身来,正面望着君墨白……他已是闭了眸,他是男子,她是女子,按理而言,定是不能共处一室。
可,偏偏的,她一点也不讨厌,一点也不。
有着什么,乱了心湖,偏离了最原始的轨道,泛起了思考味道……躺在床上,纳兰婉兮静静地,并无什么困意,身处的这里,与她原本的环境,相处过于偏差。
夜,深深,雨,沉沉。
“恩公……”
止不住的,开了口,唤了上。
“君墨白……”
随她之后,君墨白淡淡道了出来,仿佛有心纠正她的称呼……过了片刻,还是添上了几字,意在解释:“君墨白,我的名字。”
闻言,纳兰婉兮紧咬着唇,望着闭目那里的男子。
顿了顿,带着一种,疑问的语气,抑制住狂乱心跳:“我以后,能唤你墨哥哥吗?”
气氛,透着些许诡异,纳兰婉兮清楚地感到。
那个男子,身形微是僵了下,似是因着,她语气里面的话语……过了半晌,在她以为,他是不会回答的时候,眼前男子,蓦然睁开了双眼。
一不小心,跌入他如墨的重瞳。
心,跳动速度,加快了些许,近乎无法承受,他
目光透出的隐晦……在她,忍不住想要躲避的时候,他身形一闪,已是站了起来。
修长的身形,在着烛光下,若隐若现。
“随你。”
他似是吝啬说话,但还是回答了一声。
纳兰婉兮心上一松,有种如获大赦之感,不过是个称呼,他何需如此考虑……从那人口中,她只知道,他性子难以捉摸,不喜谁人靠近。
她,只是个例外,因为她的相貌。
只是,她不曾想到,他的不喜人靠近,到了这样的程度,她有些无法想象……如若不是,这样的一幅容颜,她可否能够,近了他的身。
然,心是有些窃喜。
窃喜什么,她几乎有些不清楚,窃喜这样的容颜,能够博了他的关注……纳兰婉兮有些迷茫,一直以来的生存,似乎随着男子的出现,影响了原本。
她如此想着,只来及看到,面前青衫翻飞,已是出了门。
张了张口,想问上一句,他的去向。
却是,他的身形极快,让她来不及阻拦,只是心头有些惊心……想到,刚才在他的衣袖上,不经意看到的一片血红,还有他的苍白容颜。
他,似乎哪里,有些不舒服。
想到这里,心惊了下,这从来不是她,她怎是为了一个刚见过的男子,蠢蠢欲动……可是,脑海还是不经意,回想到下午之时,他挡在她的身前,将着危险一一扫除。
高大的身形,似是挡下了她人生里面的风雨。
当他回眸,容颜倾覆了天下,深深映入她的眸里,让她错觉的感到……这一生,或许无法,将他再忘记,可是怎么可能,她不属于这里。
她,注定不在南凉,而在……北漠。
无错,她便是北漠,相府庶出小姐——纳兰婉兮。
***
夜色如墨,清雨如冰。
连城拖着一身伤痕累累,离开了君墨白寝宫,朝着宫外的方向而去……身上的伤,原本便是涔出血丝,遭到了雨水的打湿,胸前晕染出了血花。
想来,定是感染,伤口恶化。
来自二十一世纪,连城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箭伤,容不得任何脏污……那些雨水,顺着衣衫流入了里面,来回摩擦着布料,感到阵阵疼痛。
“嘶——”
随着步伐,每走一步,便是痛上一分。
尽管这样,还是不敌,心间的心疼,让她想哭,无法哭泣,这是在着皇宫……虽是下了雨,来往的宫人少了不少,可还是有人经过。
其间,不乏有识得,她的身份。
不能哭,不管发生什么,不能哭,失了相府的名声与面子……可是,在着这个时候,连着上天与她,开着玩笑,小雨淅淅沥沥,一直不停地下。
想了下,还是有心,寻与了一处屋檐下,避了雨。
眼看,天色已是晚了,她还不曾回到相府,怕是府上亲人,有心担忧……转而,计算着时间,这雨下不了多久,便是下得久了,寻个宫人借伞。
之所以,想停下来,不过是心累,占了多半。
是了,心累。
缓缓地,抱着双臂,避过了伤到的地方,身上涔出了点点的冷意……耳边,听着沙沙的雨声,万籁俱寂,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打算离开。
可,还未等,站起身。
耳边,隐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