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虎飞啸一早就来到会宾楼,店里的伙计都认得他了,谁还敢自找没趣呀,见到他,无不调头就跑。
“凤轻歌,你去!”
张大洪腿折了,在家养病,新换了一个掌柜的名叫赵东城,他可不想步张大洪的后尘,因此示意凤轻歌去招呼这位比阎王还可怕的客人。
“客官,您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凤轻歌一副初次见面的架势,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让店里的这些伙计们不禁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接下来要倒霉的不会是她吧。
“既不吃饭,砸不磺场子就看有没有人惹我了,如果有人惹了我,杀人都是有可能的。”
虎飞啸说着,随手拉了把椅子就在桌前坐下了,把手中的折扇往桌上一扔,歪脸瞅着凤轻歌。
这个该死的东西,不是说好了,今天进宫去给元祯治病吗?
自己正在想如何脱身,他就一大早的跑过来了,还耍起无赖来了。
赵东城见凤轻歌丝毫不怕他,便凑过去,将凤轻歌拉到一旁。
“大小姐,你能不能将这尊瘟神给送出去呀?”
吸取张大洪的教训,可不敢乱来。
“好,我试试吧。”
凤轻歌忽然意识到,这是不是虎飞啸有意在帮自己脱身啊?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哦!
于是,便再次走上前去,“这位公子,您既不吃饭也不是在砸场子的,能否高升一步呀,小店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这样是会影响我们的生意的。”
“是吗?那你倒说说,我应该去哪儿待着呀?”
虎飞啸一副茫然呆萌的表情,那一脸的人畜无害,仿佛明天害张大洪腿断的人不是他。
“从这往西走还有一家酒楼,要不您到哪儿待着去?”
凤轻歌很不地道的,要把他送到别的酒楼里去。
“可我不认识路呀。”
凤轻歌刚想引他到门口指给他看,就中赵东城忙不迭的喊上了,“轻歌,快,送这位客官过去。”
巴不得这位瘟神快点离开呢。
凤轻歌故作为难的凑到他耳边说:“掌柜的,还是让别人去吧,万一被他缠住,脱不了身,不是耽误我干活吗?”
“你只管去,今天什么活都不用你干,只要把这位瘟神送走就行。”
赵东城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顶替张大洪的机会,正想着好好表现一番,以得到东家莫树孝的器重,只要能把这尊瘟神送出去,给凤轻歌放半个月的假,他都同意。
“好,那我可去了。”
凤轻歌一副完全看他脸色行事的样子。
“嗯。”
赵东城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
凤轻歌就冲虎飞啸笑了,“客官,我送您过去怎么样?”
“我又不是没??是没长腿,用你送吗?”
虎飞啸略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垂下去,仿佛不屑于她这种小角色。
凤轻歌为难的望向赵东城,赵东城依然鼓励她,毕竟敢于跟虎飞啸如此近距离对话的,整个会宾楼也就她一个人了。
“这位公子,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凤轻歌如同得到了赵东城的鼓励,口气也硬了,腰板也直了。
青羽站在门外,只探出了半边脸,替自家小姐捏了把汗,但越看越感觉这个人面熟,这不是……
猛得想起那天夜里,与小姐交手的那个贼……
一颗心越发跳得厉害了。
“会宾楼没男人了吗?要你一个女人出来顶大爷的雷霆怒火。”
虎飞啸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伸手去拿被他丢在桌子上的扇子,“看在你一个女人的份上,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今天一整天,你都要陪我喝酒。”
轻佻的目光从凤轻歌身上扫过,顺便划过赵东城。
赵东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凤君敏早就派人交待过,凤轻歌在这里就是当奴隶的,让她做什么都行。
凤轻歌一副征求意见的看向赵东城,赵东城微点了一下头,凤轻歌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帮蠢货。
凤轻歌跟在虎飞啸的身后走出了会宾楼,青羽偷偷的跟出来,避开了店里伙计的眼线,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凤轻歌的衣服,“小姐。”
凤轻歌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她,只见她由于着急,小脸惨白,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与此同时,虎飞啸也停住了脚步。
“小姐,你不能去,他就是潜入咱们府里的那个贼,我认得他。”
用手指着虎飞啸,既想要揭穿他,又胆怯,如同受到惊吓时的小兔子一般。
凤轻歌瞅了一眼虎飞啸,仿佛在说:连青羽都认出你了。
转身又安慰青羽,“你认错人了,这位公子穿着如此体面,怎么会是贼呢?”
有心说出虎飞啸的真实身份,但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是待有机会再跟她说明吧。
“小姐。”
青羽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先回去,我办完事,马上变回来。”
凤轻歌在心里埋怨她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毕竟她也是关心自己才会如此紧张的,埋怨的话自是说不出口。
“你没跟她提起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虎飞啸认为她瞒着青羽,只会凭添麻烦,于是决定向青羽交个底,“你没认错,我就是那个贼。”
笑吟吟的,丝毫不担心她会突然大捉贼。
“小姐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青羽的手越发抓紧了凤轻歌的衣服,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