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岩墙上面有人,那是敌人的魔法师!”一个眼见的士兵发现了巨大石幔前端的两个渺小的人影,当即想德莱厄斯报告。
“射箭!把他们给我射下来!”德莱厄斯怒吼。
“塔莉垭,躲到盾牌后面来。”杰诺与塔莉垭站在石板上滑行,见到漫天的箭雨朝着两人射来,杰诺立即撑起护盾,叮叮的挡下所有箭矢,诺克萨斯的攒射得不到任何建功,还伤到了不少自己人。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塔莉垭,让她全心全意的施法,因为她施法靠着的是想象力,一旦被惊吓,就很容易出岔子。
两人就这样安然沿着石慢滑到了平原的另一侧,正当塔莉垭犹豫下一步该怎么走时,杰诺就非常确定的对她说“再来,我们换个位置,再冲回去!”
于是两人又杀了回去,在平原上再次筑起一道巨大石幔,这绝不是为了阻挡诺克萨斯的士兵撤退那么简单。
德莱厄斯看着又一道石幔在平原上形成,心中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不管对方是不是在给援军的到来拖延时间,他都必须率领军队尽快离开这里。
“用黑火药在墙上炸出洞来,尽快撤离!”
他马上下达了命令,部队中跑出上百位士兵,带着炸药包来到城墙下安置引燃。
但杰诺岂会让他们好过?
德莱厄斯看见岩墙中游过一道诡异的黑影,一个士兵还未点燃炸药包,墙中就钻出一截的上半身,一个小伙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挥动着巨大而诡异的镰刀,将丝毫没有注意到死神降临的士兵斩首。
而在岩墙的另一边,劫带着一众影卫杀到,远远的用暗器干扰炸药的安置。
杀诺克萨斯人,他们从来不会缺席。
“暗裔武器!在敌人手里!”德莱厄斯认出凯隐手中的暗裔武器,正是帝国几个月前丢失的那一把!
凯隐在偷袭击杀一个士兵之后,立刻钻入墙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德莱厄斯的目光紧随着墙中黑影,推开周围的士兵,不惜走进火药爆炸的范围内,为的就是在凯隐出来的瞬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忘了,要论斩首,没有人比得过德莱厄斯,他可是有着诺克萨斯断头台这种恶名的战场屠夫。
凯隐又盯上了一个敌人,他钻出墙壁高举镰刀,引线已经点燃,但是对他来说这点时间足够他杀完人然后从容的离去了,他孤军深入这里,就是要给敌人带去无处不在的恐惧。
但他的镰刀还没来得及挥下,一把战斧就伸到身前,用倒钩勾住了暗裔镰刀。
凯隐感觉到一股巨力的拉扯,他不愿意就此放弃镰刀,于是被对方扯出了墙体。
他摔倒在地还未起身,就看见一把巨斧迎头劈下,要将他的脑袋从人中劈开。凯隐举起镰刀回防,堪堪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多亏我本体坚硬,不然这么好的容器就可惜了。”拉亚斯特在凯隐的脑海中怪笑。
“你能不能不要在打架的时候开口。”凯隐怒吼一声,用暗裔武器赐予的、更为强大的力气将悬停于脑袋上的战斧顶了回去,然后快速翻身站起,在冲向德莱厄斯的途中顺时针横扫巨镰。
德莱厄斯见状,也狠狠的横扫战斧,逆时针迎上夺命的镰刀!
两把巨兵一正一逆,狠狠迎面挥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一道气浪从两人的武器上炸开,让两人都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凯隐!你绝对是故意的!我是用来切肉的,不是用来打铁的!”拉亚斯特在凯隐脑中咆哮,他对凯隐如此使用自己感到不满。
长又细的镰刀哪里是这样使用的?对方的武器要是再强一些,比如换成另一把暗裔武器,非得把他拉亚斯特的老腰弄断不可。
“兵器就是兵器,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凯隐不屑吐了一口唾沫,将镰刀指向德莱厄斯,用他忘掉差不多了的母语发出挑衅。
“再来,我知道你是谁。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但我今天就要砍掉诺克萨斯的手!”
但德莱厄斯既没有接受又没有拒绝,而是当场举起战斧竖在眼前。
当凯隐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引线燃尽,火药在他身后数米处引爆,凯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被炸飞。
当他感受到焦褐的后背抵在一地碎石上的疼痛,从一片混沌中清醒的时候,德莱厄斯已经把脚踩在他被拉亚斯特腐化的左手手腕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暗裔武器了。
德莱厄斯的目光与镰刀上的巨大猩红独眼对视,浑然不惧。
是的,他之所以设计击败凯隐,就是为了他手中的这一把暗裔武器。
他看见了凯隐在手持暗裔武器,没有被安全腐化还能保持自我之后,便动了将镰刀从他手中夺过来自己使用的想法。
只要他能像凯隐那样自如的使用暗裔武器,那么……战局说不定还有转机!
德莱厄斯用铁靴重重碾压着凯隐的手腕,但凯隐死不松手,他受到拉亚斯特的影响,早在拿起这把镰刀之时,就已经对它有了近乎疯狂的迷恋。
他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
德莱厄斯没法让凯隐放弃镰刀,决定斩断凯隐的手腕。
“拉亚斯特,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是你最适合的容器吗?”凯隐第一次向拉亚斯特发起了哀求。
“其实换个容器也不错,而且这个新容器的质量也很好,不比你差。”拉亚斯特残忍的笑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