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的身手要比顾浣浣灵敏的多,她灵巧一避,顾浣浣扑了个空,竟因用力过猛狼狈跌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顶 点 x 23 u s
“贱人!”
顾浣浣咬牙切齿地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拍,扭头又要找程娇娥厮打。
“三妹,休得胡闹!”顾紫苑难堪地挡在程娇娥面前,板着脸怒喝。
“谁是你三妹?我没有你这样一进家门,就把我娘逼出家门的姐姐,你给我滚开!”顾浣浣用力一推,把顾紫苑推倒在地。
“紫苑,你怎么样?”程娇娥急忙过去扶她起来,顾紫苑翻开手掌,才发现她手腕那儿竟然生生擦破一大块皮,渗出血丝来。
程娇娥回头眯起双眼,生气地死死盯着顾浣浣,却小声地对顾紫苑说:“让人去把青衣候请过来。”
顾紫苑不明其意,但顾明炎新送给她的丫鬟却机灵得很,丫鬟听见程娇娥的话,不能顾紫苑开口,便悄悄离开,直奔书房。
因为顾浣浣这么一闹,这儿热闹得很,围观的过路丫鬟们纷纷驻足围观,少有两个机灵地上前劝顾浣浣莫要在这个当口惹事,也被顾浣浣不识好意地统统骂走。
青衣候听说自个儿的两个女儿在后院里打起来了,匆匆赶到时,正看见顾紫苑依旧较弱地躺在地上,程娇娥蹲在她旁边,俩人眼里都饱含雾气,可怜极了!
相衬之下,顾浣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俩破口大骂的样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做派,俨然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
尤其是从她口中骂出的话,更是污秽不堪!句句直指顾紫苑阴险恶毒又卑微低贱,不配进顾府这个门,更没资格当嫡长女!
就在顾紫苑吼骂着:“你去死吧!”再次张开双臂朝刚刚被程娇娥扶起来的顾紫苑冲出去,青衣候的厉喝声再次响起:
“住手!”
顾浣浣吓得一下愣在原地,顾紫苑的丫鬟敏秀则三两步从青衣候背后冲过去,搀扶起顾紫苑,故意问:
“小姐,您没事吧?”
程娇娥给顾紫苑使了个眼神,顾紫苑会意地把擦伤的手腕往身后藏,果然,青衣候喝道:
“紫苑,把你那只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顾紫苑装出害怕的样子,伸出另一只。
“是另一只!”
她这才把那只手伸出来,并特意露出擦伤来。
擦伤并不严重,可因为刚刚顾浣浣的欺凌,再加上一路上敏秀的添油加醋,它就成了一个天大的事。
青衣候失望地走到两个女儿中间,顾浣浣发怯地看她,支支吾吾地试图解释道:“父亲,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子。”
说着她猛然指向程娇娥,试图把责任全部推卸过去:“是她!是她出言侮辱我!父亲,我是您的嫡女,以您在朝中的身份和地位,我又怎么能让一个乡下女人侮辱?”
“我斗胆问三小姐,您说我侮辱你,我又是怎么侮辱你的?”程娇娥问。
顾浣浣想也不想,立马如实陈述道:“你质疑我的身份,并骂我是次女、庶女!”
青衣候有些不悦地瞥向程娇娥,就算他此时再生气,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一个外人可以随便欺辱的!
顾紫苑却柔柔弱弱地插嘴道:“爹爹,请您不要责怪娇娥,娇娥刚刚也是一时气不过,想要替我出头,才会和三妹产生争执。”
说着她拿着手帕捂向鼻子,抽噎一声,敏秀“扑通”跪倒在地,插嘴道:
“不怪程侧妃,是三小姐突然冲过来,嚷嚷着小姐不过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根本不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她才是、她才是……”
敏秀急忙连连叩头:“奴婢多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她越是如此,青衣候就越是多疑,再联想到刚刚从顾浣浣嘴里骂出来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脸更是黑得像煤球似的:
“你尽管往下说!”
“三小姐还说、说、说自己才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嫡长女,说小姐是想飞上枝头的麻雀,程侧妃这才气不过,和三小姐据理力争。”
“你这个丫头!我撕了你的嘴!”青衣候冰冷的目光瞥过来,顾浣浣顿时心里一慌,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敏秀扑过去。
“你还敢放肆!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因外人在场,青衣候恼羞成怒地紧紧拽住撒泼的顾浣浣,“看来三天还不够你反省的,来人,继续把三小姐带回房中反省,关到她醒悟为止!”
“爹爹……”
顾浣浣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之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百般纵容的父亲,竟然真的对自己这么狠心无情。
青衣候别过脸,生气地看也不肯看顾浣浣一眼。
直到两个丫鬟上前,拖着顾浣浣往她的闺房走时,她才把视线转移到顾紫苑身上,目光怨恨极了,仍不管不顾地大喊道: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我娘才会被赶出门,爹爹才会这样对我!顾紫苑,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青衣候听得愈加心寒,他宽慰地拍拍顾紫苑的脑袋,安抚道:
“浣浣她从小就被宠坏了,不懂事,紫苑你不要和她一个小孩子多计较,你放心,你永远都是咱们顾家的嫡长女,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女儿不会和三妹计较的,谢谢爹爹。”
看着自己这个分明委屈极了,可还牵强笑着的大女儿,青衣候更加觉得亏欠她。他再看向程娇娥,歉意道:
“小女不懂事,让程侧妃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