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该是程娇娥自己操心的事,可现在全让钟离殇一个人忙活了。x23u
之前倒还好,对于他的忙碌和照顾,程娇娥尚能心安理得。可就在刚才,他告诉自己,安平候府的担子马上也要压在他一个人尚不算是很是成熟的肩膀上时,她一下有些不安和内疚。
鬼使神差般,程娇娥轻轻地保证钟离殇,钟离殇整个人一懵,直接僵住。等到他反应过来,身体和心一起柔软时,她已经松开怀抱,冲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世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放心,商铺的事就交给我,毕竟我爹在京城还给我留了那么多的人脉,这个时候不去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是吗?”
“你自己,可以吗?”
程娇娥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他略作犹豫;“也成,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我还有些其他事,就先去忙了。”
“好,去吧!”
微笑着目送钟离殇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程娇娥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进自己的院子。
她一进院门,坐在院子里等消息的青韵就急忙迎上来,焦急问:“小姐,怎么样?世子他答应帮咱们找人了吗?”
“安平候已经答应了。”程娇娥脚不沾地地朝屋里走,她打开衣柜,翻出一套比较正式的衣裳来,“这几天咱们一直闷在府里,不能再耽误了,青韵,你让人去备马车。”
“备马车?去哪儿?”
“那天我写的名单上,不是还有三家没走完吗,今天咱们把那三家都给拜访了。”
说着话,程娇娥就已经开始着手换衣裳了。
马车行驶速度要比人抬的轿子快很多,名单上剩下的三位老板之间,虽然相去甚远,但程娇娥拜访的速度,却和前两天差不多。
三家全部拜访完,拢共花去了两个半时辰。这两个半时辰里,程娇娥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她从其中一个人的口中得知,就在永宁街上,一家酒楼正在盘让。
如果她想开酒楼,与其费工夫找商铺、帮工、厨师等,倒不如直接接手一家现成的,会省事许多。
酒楼不同于其他,像成衣、胭脂、首饰等,最好是找热闹的地方,越热闹、人流量越高、生意也就越好!
可酒楼是吃饭、会客的地方,讲究的一个是氛围、第二个就是味道。
它是否在闹市、距离闹市又有多远,并不十分重要。
眼见天色尚早,程娇娥又去永宁街走了一圈。
永宁街所处的位置,虽不是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却也不偏僻。程娇娥坐在马车里,掀开轿帘往外看,从街头看到街尾,才找到那家准备盘让的酒楼——食味居。
名字不雅不俗,从外面看起来,酒楼也十分干净,只是和它斜对面的另一家酒楼相比,就显得冷清多了,四个字就可以比喻——门可罗雀。
瞧见马车在门外停下,伙计也蔫儿吧唧的,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懒地问:“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伙计的态度让程娇娥不满地嘴一撇,但一想到这是家马上关门的店,也就释然了。
她向里望,只见酒楼里更是空得很,只有几只苍蝇嗡嗡地响,连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柜台上后头亦是空空如也。
“你们掌柜的呢?”
听见她问掌柜,伙计立马提高警惕:“客官,您找掌柜的做什么?”
“我们听说你们酒楼要盘出去,正巧我家小姐也打算开一座酒楼,所以想找你们掌柜的谈谈。”
伙计松一口气,却仍然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凑过来小声提醒:“姑娘,我劝你啊,还是换个地方吧,我们掌柜得罪了人,这才开不下去,不得已转让的。”
“他得罪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娇娥挑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总算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屁大点生意都没有了。
“这个我不方便细说,总之,您还是快走吧!”
伙计话音刚落下,就从斜对面的酒楼里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堂而皇之走进来,直勾勾地看向程娇娥,与其说请,倒不如说胁迫:
“这家酒楼关门了,要吃饭,去那一家!”
公然拉客,伙计却连屁都不敢放一声,程娇娥立马看出里头的猫腻。
她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这两个明显下人打扮的人,却见其中一个人蛮横地就来抓她的胳膊,她眼眯起来,低喝一声:
“连英!”
“咔嚓”一声,这人的胳膊应声而断,伴随着的还有他痛苦的哀嚎以及同伴的怒骂,还有伙计“哎呦呦”,害怕地大喊:
“姑娘啊,祖宗啊,你闯了大祸了啊!”
“闯祸?”程娇娥冷笑一声,听见他们污秽不堪的谩骂,语气更冷:“他们的嘴巴太臭了,连英,让他们闭嘴。”
没有多余花哨的动作,一拳下去,连英直接将那个谩骂程娇娥全家的大汉打翻在地,大汉吐一口血沫,捂着被打碎的牙,更加恼怒地爬起来,指着程娇娥几人边骂边往后倒退边撂狠话:
“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贱货,有种就在这儿等着!”
这下不消程娇娥吩咐,连英腰间利刃出鞘,就在她准备手起刀落,一刀把这个臭嘴的男人宰了时,幸好被程娇娥手疾及时喝止:
“连英,别冲动!”
“您为什么不让我宰了他们?”连英不甘地收回刀,咬牙切齿地盯着已经被她吓得屁滚尿流逃出去的两个人。
“宰了小的,又来老的。给过他们教训就是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