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些人都是为了听曲儿才来的。x23u”伙计把收来的饭钱递到张掌柜手里,望着客人远去的背影打趣。
他打趣的话被程娇娥听进心里去,她突发奇想,期待地问:“张掌柜,您说,如果咱们请两个唱曲儿的,每到饭点就来唱上一个时辰的曲儿,会不会吸引来顾客?”
“哎,这是个好主意!”张掌柜眼前一亮,“咱们试试?”
“试试。”
见程娇娥点头,张掌柜连忙派伙计去追那对母女,却被程娇娥拦住:“这个先不急,咱们先好好商量商量。”
“那成!等客人都走光了,再商量,您觉得怎么样?”
程娇娥看一眼仅剩无几的食客,点头,示意他先忙。
因为这条街上的生意大多数都被刚开业的聚仙楼抢去了,张掌柜等人难得清闲一天,午时刚过,酒楼里便连一个食客都没剩下。
伙计麻利地收拾着残羹剩饭,程娇娥有耐心地给虞嬛汐敲着核桃。康广茂用围裙擦着湿漉漉的手,从后厨里走出来,刚想问张掌柜,程娇娥什么时候再来酒楼,瞧见坐在大堂里的人,眼睛立马亮起:
“东家!”
程娇娥回头看见康广茂,笑嘻嘻地招呼他过来的同时,问道:“我之前让你研究的新菜式,你研究的如何了?”
“好了!您既然来了,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后厨做出来,让您尝尝!”程娇娥刚想说先不急,康广茂又一头扎回了厨房里。
张掌柜似乎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自然地搬了张椅子在程娇娥面前坐下,讨论起她刚刚说起的,饭点时请人来唱小曲儿的事。
和程娇娥不同,他更喜欢的是听评书,只因酒楼生意离不开人,自个儿被迫拴在了这儿,才不得不远离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眼下逮到机会,立马献计道:
“程姑娘,我以为您如果想在咱们酒楼增添点儿玩意的话,除了唱小曲儿的,咱们还可以请人来说书不是。”
他边说,边伸手比划着,“咱们的大堂很宽敞,您完全可以在大堂里设一个稍高些的台子,不需要多大,放得下一个屏风、一副桌椅便足够!到时候人在屏风后,大家都自在。”
“说书先生?”程娇娥沉思两秒,笑道,“那岂不是跟茶楼的抢生意?”
“您此言差矣!”张掌柜严肃道,“咱每日只饭点说上那么一回,茶楼里到了饭点却是空的,咱们哪里能抢他们的生意啊!您再想啊,那么大老爷们,平日里闲着没事,花银子去茶楼听说书都乐意,咱们这儿听书不要钱,指定有人愿意来啊!”
“你说的倒也有理,可咱们是酒楼,吃饭喝酒是主要的,其他都是次要,如果按你说的,吃饭时,大家全部专注去听评书了,谁还关心咱们的菜呢?”
“那您的意思是不成?”张掌柜稍稍有些失落,程娇娥反否定道:
“成不成的,咱们先试一试。唱小曲儿的,咱们是一定要请的,至于说书先生,你若是有相熟的,倒可以去谈一谈,花钱雇他们来说上两回,如果效果好,咱们就沿用,效果不好,就只请唱小曲儿的,你觉得如何?”
张掌柜喜笑颜开:“就按照您的意思办!”
程娇娥打量着大堂,大堂确实宽敞,就算是从中间隔出来一个小隔间也不显拥挤。
但如果只有唱小曲儿的,那有隔间不如没有。
男人的那点儿心思,程娇娥心里头摸的清楚。他们要来,听的哪是曲儿啊,多半是为了唱曲的人儿。
“张掌柜,麻烦你费点儿心,去找找咱们京城都有哪些卖唱女,歌唱的好最好。唱的不好,相貌也一定要端正,仔细挑一挑。”
“哎!”张掌柜应着,笑眯眯地插话道,“我瞧着刚刚给夫人唱曲儿的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嗓音清亮,模样生得也不错,如果舍得花点儿本钱收拾收拾,倒能撑起门面。”
“是不错。”程娇娥先点头肯定,后道,“京城里卖唱的女子又不止她一个,再去瞧瞧其他的,如果没有更好的,那你问她愿不愿意来。”
“哎,待会儿我就派伙计去找她,不过程姑娘,您打算给她多少月钱?”
程娇娥想了想,问:“她们这些卖唱的,一天能赚多少钱?”
张掌柜想了有一会儿,估摸道:“那可就说不准了,遇上您这样出手大方的,就多些,要是碰上一毛不拔的,甚至时运不好,一天可能连十个铜板都赚不到。反正您今儿赏她的银子,我估摸着,顶她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唱了。”
他说的确实不错,那一老一少在街上卖唱,一天赚上二十文钱都是多的,仅够娘家吃喝,程娇娥今儿先是辛苦钱,又是赏钱,顶得上她们一年的收入了。
“一个月一两银子都是多?”
张掌柜点头:“您也不必给多,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我跟她们一提,您信我,她们准来!”
二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但对于这些穷苦人家的人来说,却绝不少了。
程娇娥虽觉得这些钱少了些,但想到酒楼、胭脂铺、成衣铺里的伙计,工钱最高的,一月也就五两银子,而卖唱女请来,也不过是每日唱两个时辰的小曲儿,论辛苦,不知比干活的伙计轻松多少,工钱开高了,自然会引起他人不快,遂点头答应。
旁边伙计却插嘴道:“这些卖唱的,多风尘,就像那青楼里的窑姐儿似的,见多了出手阔绰的爷儿,只给二两银子,怕没人会来。”
“要是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