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缳汐皱眉,面上露出疑惑:“你何时有个姑姑?”
她记得,程胥是家里的独苗,也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怎么突然冒出个姑姑来?
“故人遗孤,无处可去,便来了荣城找我。顶 点 x 23 u s”程胥解释说,他上前扶着虞缳汐坐下,之后方才招呼应颖,道:“你也坐下吧。”
席间,程胥对虞缳汐关怀备至,时不时问候起应颖的状况。程娇娥常向应颖说着父母之间的暖心小故事,其中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应颖在一旁听着,面上显露出异色来,她都没想到,程胥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呵护。
以前的时候,程胥可是最不会关心别人的人了。寻常她磕了碰了,程胥不但不安慰,反而说要她习惯。
原来,不是不会关心别人,只是因为她不是那个人。
应颖吃着饭,微微的出神。
程娇娥一直观察着应颖的变化,将这一切都暗暗的记在心里。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不想让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响到自己,影响到自己的家庭生活。
今日让她来吃这一顿饭,也是存了警告的意味。
饭后,程胥便在虞缳汐这里歇下了,而应颖则是由着程娇娥带去了她住的院子里。
程娇娥吩咐服侍的下人,好好的照顾应颖。
临走时,她对应颖说:“我爹爹与娘亲关系一直是这个样子,都多久了,也没见哪个女人将爹爹从娘亲手里抢走。”言语间带着警告的意味。
应颖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看着程娇娥,道:“程小姐,莫不是你把我当成假想敌了?”
程娇娥转身,回望着应颖,眉眼弯弯,笑着说到:“未雨绸缪嘛。”
说着,她面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冷声说到:“都那么多年没有联系了,即便是家里生出了变故,又为何不去亲朋那里避难?非要到这偏远的荣城来。”
如今程胥不在,程娇娥便无需再用那张虚假的面容,对着应颖。
应颖低眉,言语中带着无尽的悲戚,道:“程小姐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投奔故人来了。况且家中刚遇不幸,哪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眼睛偷偷瞄着程娇娥,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程娇娥静静的看着应颖,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她道:“如此最好。”
她不是多疑,只是如今正处于多事之秋,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是要再三小心才好。如果没问题,那是最好的,若是有,也可以防范于未然。
第二日,程娇娥借着外出的机会,去珍品阁查了应颖的消息。
调查结果显示,应颖的身份没有问题。
程胥当年行军打仗时,认了应捷做义弟,这个应颖,便是那应捷的妹妹。当年在战场上,应捷曾对他有救命之恩,程胥也一直都念在心里。
程胥离开了军中以后,同这个义弟的交往便少了许多,只是时常通信。也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妹妹,只是从未见过。
而如今,应捷家里出了事,应颖作为应捷余留下来的唯一的亲人,便带着应捷的信件来投靠程胥了。
这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程娇娥也放心了下来。
这几日程娇娥很少外出,如今一出门,方才发觉外边的流言传的有多离谱,各种不好的词汇全都一股脑的往她身上凑。
现在在人们的眼里,程娇娥就如同一个路柳墙花般的女子,行为放荡不堪。
程娇娥走在路上,就受到许多人的指指点点与奇怪眼光。
程娇娥仿若无事般的穿过街道,不去理会那些人的言语。
只是她随不在意,那青韵确实在意的很。她跟在程娇娥的身后,看那些人口无遮拦,随意
的评判自家小姐,她心中就生气,忍不住为程娇娥打抱不平。
伸手拉了拉程娇娥的衣角,道一声:“小姐,你看那些人,都将你说成什么样子了。”
程娇娥微微一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无碍,过些日子这些谣言就都没了。”
“可是……”青韵面露焦急。
不知从哪出来两三个行为放浪的男子,摇摆着身子,朝着程娇娥走了过来,似是故意一般往程娇娥身上撞过去。
“哎哟,不好意思。”虽是道歉可程娇娥却没有听到一丝歉意,那言语里反而带着些玩味儿。
为首的那个男子,头发以一根桃木簪子随意的挽起,耳边散落发丝。身着青绿色的绸缎衣服,衣服上绣着金边引线的祥云纹。
看着装,应当是个贵气的公子,可偏偏那张脸苍白没有生机,唇边一点朱红,给人一种邪肆的感觉。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程娇娥,目光肆无忌惮,那眼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占有的意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大小姐,怎么?舍得从世子府出来了。”他说着,面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笑。
程娇娥目光冷冽,一双眼瞪着男子:“我警告你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那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起来:“干净?我周如良不知,你程娇娥还懂得干净二字。”
一时间,周围的人全都轰然而笑,看戏一般盯着程娇娥。
程娇娥也不恼,就那般静静的盯着周如良,那双眯起的眼睛里,似笑非笑。
“那不如周公子与我解释解释,何叫干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