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愿被月倾城说的莫名其妙,但他生性不好争斗,若非有人逼迫,也很少露出武力一面,但在月倾城面前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动武,现在想来也许是唐突了,但月倾城却像是希望自己多多动武一样。
“公主,我……”
“叫什么公主,我叫月倾城,抛下西江的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沈祁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沈祁愿虽然心有所感,但是却不敢多言,此时自己和月倾城的身份当真是天差地别,无论是从什么角度看,自己都不可能和月倾城有任何的发展。
“今天白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难过?”
“你想转移话题?”月倾城冷笑,“不过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去见了我的弟弟也就是西江的王月倾华。”
“你们……”沈祁愿自然在意此事,猛然起身又觉得失礼,坐下却又尴尬,但月倾城却根本不在意这些,“程娇娥是我的朋友,虽然我来天奕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晓战争有多么残酷,所以你放心,无论我弟弟是什么想法,我都不希望天奕和西江成为敌人。”
“抱歉。”虽然沈祁愿的怀疑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见到月倾城如此坦诚,沈祁愿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可能有些过于激动了,下人倒也正好端着晚饭上桌,沈祁愿只觉得自己得救了,连忙开口,“先吃饭吧,什么大事也都留到明日再说,你和西江王毕竟不是同样的人,我相信娘娘也同样会相信你的。”
桌上的饭菜很丰富,下人们也很有眼力,只当月倾城是未来沈府的女主人,所以自然一个比一个殷勤,沈祁愿自然不知晓他们在想些什么,本来觉得和月倾城同桌吃饭也是唐突,但担忧月倾城再生气,沈祁愿还是坐在了月倾城的对面。
月倾城是真的饿了,一早出门去找月倾华便一直不曾进食,后来和月倾华不欢而散,再到遇见沈祁愿,月倾城一刻都没有闲着,此时却才觉得真的疲惫,从心到身,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月倾城也半点不客气。
吃了许久,才见沈祁愿没有动筷,“你不饿么?还不曾问你今日你是出城了么?”
沈祁愿点头,“奉皇命送状元公回乡。”
月倾城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听进去,沈祁愿见她不再多问,便也舒了口气,等到全部吃完,桌子上的菜也被消灭的七七八八,月倾城难得有些羞涩。
“我有点饿,不过也见你怎么吃,难道是真的不合胃口?”
“不是。”沈祁愿说完,月倾城又觉得尴尬,这明明是沈祁愿家中的饭,沈祁愿怎么会不合胃口,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吃相所以把沈祁愿吓到了,沈祁愿才没有吃饭。
“算了算了。”月倾城尴尬的擦擦嘴,“你真的很没趣,也不知晓你的一身本事是谁教给你的?”
“是我父亲。”沈祁愿诚实回答。
“那你父亲呢?”月倾城只是随口一问,却见沈祁愿神色黯然下来,月倾城不是傻子,瞬间便想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我父亲是个将军,为国捐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武功都是他交给我的,我的那把剑也是父亲的,我不希望它染上更多的鲜血,所以……”
“所以你才很少佩剑?”月倾城见沈祁愿脸上带着悲戚,便也不愿他沉浸在这悲伤的过往之中,“但是剑不染血做出来有什么用呢,难道只是把玩观赏之物?”
说着月倾城拿起放在一旁的短刀,“这把刀本来是父亲要送给华儿的,可是华儿从小便性格怪异,更是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拿刀,所以最后拿刀的人是我,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我杀人从来都不会手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强势,那华儿就会被人欺负。”
刀出鞘,寒光点点,屋内灯火通明,可是沈祁愿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把刀的寒意,想到月倾城的经历,沈祁愿却不免心疼,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月倾城也不一定非要选择这条路。
“好刀。”沈祁愿开口赞叹,“杀人不一定是你的错,但是对生命的敬畏始终要有,如此才能对得起一个人字。”
“这是谁教给你的。”月倾城有些好奇。
“是娘娘。”沈祁愿之所以一直愿意为程娇娥做事,很大程度上是他真的敬佩程娇娥,而当初跟随程娇娥那一段日子,沈祁愿也学到了很多。
提到程娇娥,月倾城便又有些不高兴,突然收回刀,“我困了要去休息了。”
“你……”沈祁愿有些无奈,“你想多了,我对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说什么?”月倾城突然愣住,沈祁愿似乎也察觉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但还是咬着牙说了下去。
“娘娘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当初在卫城的时候我曾经跟随娘娘一段时间,无论是娘娘的手段还是娘娘的处事之道都十分令人佩服,我对娘娘除了这样的感情之外没有其余的心思,你不要误会。”
“为什么不让我误会,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天奕的皇妃么,你跟我解释这些是想说明什么?”眼见月倾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沈祁愿则是慌了神,身后虽然没有依仗,但沈祁愿还是朝后躲了躲。
“沈祁愿,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没有察觉我的心思,纵然我嫁到天奕是不得已,但是我的心却从来不曾放在商裕身上,商裕喜欢的是程娇娥我很清楚,我不会为此在天奕的皇宫中做一辈子的怨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