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颖尴尬地浑身僵了一下,随机笑得更加不自然:“这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把程大哥当成哥哥看待,自然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x 23 u ”
“如此最好了。”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进程府。守在门口的家丁看见程娇娥回来,连忙一溜小跑奔过来:
“小姐,老爷请您回来后立马去书房一趟,他有事找您。”
“那我先过去了,应姑姑。”
“行,你去吧。”应颖笑呵呵地望着程娇娥身影消失后,深呼一口气,定了决心,径直朝厨房走去。
而书房里,一夜未合眼的程胥正坐在椅子上,盯着一本手册反复查看。
这本手册是他昨晚连夜写出来的,上面记载的都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名单,有生意场上的人、也有他的亲戚好友。
到了现在,程胥已经把它反复看了三遍了,反复确认上面的名字可有疏漏,尤其是在京城中的好友,可有未写上去的。
除了这本手册,在书桌旁,还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里装了小半箱的书卷,在程胥手边,也有一个上锁的精致的镀金匣子。
程胥盯着手册盯得专注,程娇娥足敲了三遍门,他才听见响,慌忙把手册收起来:“进来。”
程娇娥推门而入:“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是程娇娥,程胥才轻松地把手册再拿出来:“借钱给世子这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世子写的欠条。”程娇娥把欠条递过去,谁知程胥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从袖兜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来,打开镀金匣子,直接把欠条丢进去。
“您不看看世子他借了多少钱吗?”
“没必要看。”程胥说着,把匣子重新锁上,竟连钥匙一起推向程娇娥,“这里面装的是咱们家的贮备资金银票和存单,你收着。”
“还有这个,我把咱们在京城的所有人脉全部写到上面了,你也收着。”程胥又把手册放到镀金匣子上,“其他地方的人脉也有,都写在后面了。”
“爹,您这是做什么?”程娇娥突然不安地问。
“娇娥啊,我想了想,你收拾收拾,带几个可靠的人,去京城历练历练吧。”
“您和娘也一起去吗?”
“不,我们不去。你娘有孕在身,不能舟车劳顿,你自己去。”
“我不去!”程娇娥想也不想,果断拒绝道,“我觉得咱们在永城待着就挺好的,京城人生地不熟,权贵又多,我在那儿万一被欺负怎么办?我不去!”
“你必须得去!”程胥强硬道,“我已经写信给京中的朋友,让他们开始替你打点了,而且安平候也在京城,有安平候以及世子庇护你,没人敢欺负你。”
“那我也不去。”程娇娥嘟起嘴,撒娇般晃着程胥的胳膊,“爹爹娘亲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们两个。”程胥板着脸,“我想过了,你说得对,咱们是得依靠皇室,既然想要依靠皇室,就得做皇商,要做皇商,起码就得去京城立脚。”
“那咱们就一起去啊!”
“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程娇娥脱口而出,“是不是还是跟七皇子有关?咱们现在有安平候保护了,已经不是以前,爹,您不必再那么畏手畏脚了。”
“和七皇子无关,只是荣城这儿还有些事没料理完,我得料理好了。”程胥低着头,始终不敢和程娇娥直视。
“娇娥,你听爹的话,你先动身去京城历练一番,等到你在京城扎住跟、站稳脚,爹在荣城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就带着你娘去京城找你,好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娇娥敏感又担忧地问。
程胥终于抬头看她,他艰难地扬了扬嘴角,捏了捏程娇娥的脸蛋儿,柔声道:
“家里能出什么事,爹就是想趁有世子护着你的时候,让你去京城历练历练。你不是想从商经商吗?要从商,不经过历练怎么能行?”
他顿了顿,叹口气,“而且最近在荣城,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也实在太多了,爹不想再让你卷入那些流言蜚语中。你去京城待一阵子,等到荣城风声过去,到时候如果你觉得京城不好,再回荣城也可以。”
程娇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平静,和往常无异,确实不像出事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程胥说的也对,自己去了京城,其实也有去京城的好处。
如果自己能够在京城里混出个什么来,结交到更多的世家子弟,给程家拉到更多的保护伞,也不是一件坏事。
想到这儿,程娇娥开始妥协:“那女儿过段时间再去京城,毕竟现在好多经商之道,女儿还不通。”
在这一点上,程胥也早就考虑过了。
他把脚边的书箱搬到桌子上,从里面随便拿出一本书来递给程娇娥:
“这里面都是咱们程家的老祖宗们历代积累下来的为商之道,是咱们的传家书,我没教你的,上面都有,你把它们也带到京城去好好钻研。”
程胥这是下定决心让自己尽快动身前往京城了。
“爹……”程娇娥依依不舍地望着程胥,深情唤道。她的千言万语、万般不舍,都在这一声“爹”中。
程胥擦了一把老泪,也万般不舍地摸了摸程娇娥如瀑秀发,再次珍重地把花名册拿起来,递到程娇娥手心里:
“你可千万记住了,这本花名册是我全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