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丰言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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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意撞见树林中三人打在一处,手指往口中一放,吹出一声尖厉的口哨,接着从树上跳下,在离着三人不远处,朝着远离民房的方向跑去。
那两名卫兵瞥见一女子往树林外跑去,便放弃与眼前的汉子纠缠,转去追花如意。那汉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也追了出去。
正在睡梦中的荀灿忽然醒了,一翻身不见了花如意,只有那只小猫瞪着一双猫眼在看她。荀灿是被口哨声惊醒的,她快速地爬起来打开屋门,听见不远处的民房里有人开门的动静。接着,她看到几条黑影窜上屋顶朝不远处的小树林飞身而去。
荀灿感到一阵心悸,这周围都住着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的功夫都那么高?蹿房越脊如履平地。这花氏姐妹会是普通人吗?初来时的疑点都在心底被恐惧放大,荀灿突然萌发了趁现在逃走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荀灿走出屋门,一闪身朝后山而去。荀灿永远也不会知道,将卫兵引走后返回住处的花如意,在发现她不见之后,是多么的气急败坏。
荀灿不敢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逃走,不时地改变着路线,终于,她成功地让自己在密林中迷路了。转悠了半天回到了原地的荀灿额头见汗,忽地,她听见有人说话:“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人去啊?主子也真能折腾人。”
另一个声音道:“你还是别抱怨了,小心主子听见割了你的舌头。”
荀灿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直觉这些人是来找她的,听声音正往她的方向移动过来,顾不上许多,荀灿转身朝山顶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荀灿没有力气了,好歹算是爬到了山顶,一眼瞧见红红的朝阳,心里瞬间轻松起来。没时间欣赏美景,荀灿立即往山下跑,只希望别被人抓回去才好。虽然下山不需要用太多力气,已筋疲力尽的荀灿还是摔得一溜滚,爬起来没走几步,又滑倒滚下去一段,就这样连滚带爬到了山下。再看身上的衣衫,破烂得不成样子,手臂和小腿也挂了彩,那副惨样儿就崩提了,比从王府钻出来时还惨。
荀灿这个窝火,想别人穿越是何等光鲜,到她这,是没给穿越之神送礼的缘故吧?没个好身份也就罢了,没个好前程也认了,为什么连个好命也没有?关在王府十年,挨打受气,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连个救美的英雄都没有,造得这样狼狈,连个姑娘家的样子都没了。
想到这里,荀灿笑了,纯粹是自嘲的笑。留在二十一世纪就好了吗?爹不疼娘不爱,说是给自己介绍对象,还指不定是不是拿自己送礼换前程呢。
管他在哪儿,能自由自在地活着就好。荀灿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又精神抖擞地上路了。游过一条河,又来至一座山下,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爬。
时近正午,荀灿爬到了山顶,擦一把汗,准备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走了没两步,感觉脚下踩到一个硬物,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张网兜了起来挂在树枝上。
惊恐过后,荀灿十分气恼,吼道:“谁这么缺德,往这里下网?”周围十分安静。荀灿自语道:“还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老天爷,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荀灿挣扎了半晌,也没能从网中脱困,又累又饿又困,只能等到在此设网的人想起收网的时候才能出去了。这网应该是哪个猎户为了抓猎物才埋伏到这儿的,一想到这一点荀灿就有些绝望,很有可能人家会等到猎物饿死了才来收网,困在这里与等死无异啊。荀灿忽然有点期待那些追她的人快点发现她,就算被捉回去失去了自由,至少还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太阳的热度在消减,已经压在了山头上。荀灿的眼前开始冒金星,这阵子一直没好好休息,吃不好睡不好,她有些熬不住了,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荀灿做梦了,这还是她不戴石头以来第一次做梦呢。她梦见来了一个年轻人,短衣打扮,粗布头巾,长相看起来就很结实。他把兜住荀灿的网放了下来,对她说话,说的什么就听不清了。荀灿很想跟他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她想抬手比划,手也抬不起来。
其实这不是梦,而是荀灿又困又饿到了一定程度,又坚持着不想让自己睡过去,才感觉到真实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蜷在网里太久了,浑身僵硬,没吃没喝的口干舌燥,所以才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那年轻人把荀灿往肩上一抗就快步朝山下走去。刚一被他抗上肩膀,荀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山腰处,一间茅屋,篱笆扎成的围栏,在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圈出一方小院。院子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忙着收院里晒着的干菜,边忙活边嘟囔:“希望这些东西能捱过青黄不接吧,老天爷你可别赶在我晒菜的时候下雨啊。等地里的野菜再长长,我还得去再挖回来一些。”
正在磨磨叨叨的老太太,手捧着竹条编成的小笸箩,将晒好的菜收进去,转身刚要进屋,看见儿子远远地抗着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自语道:“今天这是网到了一窝雉鸡么?还怪好看的。”
老太太将笸箩往地上一放,忙去给儿子开栅栏门。那年轻人到了近前,累得呵呵喘着气说不出话。
迎上前的老太太看清儿子抗的是个姑娘,问道:“这,这是谁家闺女让你给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