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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仝想,不绝了荀灿的念想,她即使进了宫,心心念念的都是岑大鹏,也未必能为己所用。要想绝了她的念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刘仝丢给荀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大踏步离开了。
荀灿一贯的脾气是有话讲在当面,见刘仝对她的威胁不置可否,心里便直犯嘀咕,他不会真的要杀了岑大鹏吧?
晚间,小丫鬟来送饭,荀灿依然没心情吃。在小丫鬟要离去之时,荀灿叫住她:“你知不知道岑护卫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鬟木呆呆地摇摇头,没说话。
荀灿心知是问不出什么了,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小丫鬟刚走至屋门处,荀灿再次叫住她。
小丫鬟脆生生地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问的,荀灿只是被岑大鹏的伤势弄得心烦意乱,刘仝来了不肯告诉她,这送饭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知道岑大鹏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呢?
小丫鬟疑惑地看着半天不说话的荀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哪里知道现在的荀灿心乱如麻。
荀灿觉得小丫头不知道一个护卫的伤势如何也在情理之中,那么突破口就还得从刘仝身上找起,可是他不来怎么办呢?
思前想后,荀灿想起了一件事。她从袖袋里翻出一个木盒子,正是住在山里的周老太托她转交给舞阳县孙师爷的那个盒子。
荀灿将木盒子交给小丫鬟,说道:“你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公子,告诉他,就说我以后恐怕是帮不上他的忙了。只求他念在这十年我为了他兢兢业业学琴的份儿上,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把这盒子给舞阳县的孙师爷送去,只说是婵儿姑娘的东西就行了。”
荀灿又叫小丫鬟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才放心地叫她去送东西了。荀灿只想通过这个盒子,叫刘仝知道她必死的决心,赌一下刘仝还会来看她,那她就可以顺势再问一下岑大鹏的伤势了。
小丫鬟走后,已经饿了两顿的荀灿,肚子咕噜噜直叫,闻着饭菜的香气,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在入睡前将饭菜打扫了个干净。
二更天,刘仝坐在榻边,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眼前的木盒子,眸中泛起些许红血丝。
如果十二年前,这盒子跟着荀婵一起来到他身边,那么真正的荀姑娘,就不会死了吧?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一切都是命。
如今荀灿戴着那块石头,一直只能梦见第二天的事情,并不似当年的荀婵凭借石头可以预知很久以后的事情,想必那块石头对荀灿的影响并不如它对荀婵的影响大吧。
刘仝也是后来从他的师傅葡蹄道长那里得知,能够预知的荀婵之所以会死掉,完全是因为月明前后,那块魂石会效力倍增,小小的荀婵是不能承受那样的力量的。
若想控制那股力量,只有阴沉木做得到,且必须是紫檀阴沉木。把魂石放入紫檀阴沉木制成的木盒中,就可以阻止魂石与佩戴人的联系。
但是阴沉木一上刻刀即碎,不是普通人可以雕琢出木盒来的,做成木盒后还要经过特殊处理才能保证它能被人使用。
看着手中的木盒,那乌黑中带紫的亮光,让人爱不释手,刘仝猜测这就是他没能得到它的缘故吧?谁拿到这个盒子,不会当个宝贝藏起来呢?
刘仝忍不住怀疑,荀灿是如何得到这个木盒的?她又为什么要给什么孙师爷送去呢?还说是婵儿姑娘的东西,别是把“荀师爷”听成了“孙师爷”吧?难不成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体就是荀师爷的外孙女荀婵儿?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荀灿离开王府以后的那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了。
眼下,先让荀灿断了对岑大鹏的念想乖乖进宫,才是正事。
第二天一早,刘仝又去了岑大鹏那里,遣退随从,跟岑大鹏谈了许久,然后,他来到荀灿的住处。
刘仝开门见山问道:“你那个盒子哪里来的?”
荀灿暗自得意,看来那个盒子没白让他看,果然把他给勾过来了。本来她还十分心疼的,当初没找到那个孙师爷,她是起了心思自己留下的,谁叫那盒子那么好看的。
既然你有所求,那就可以跟你讲条件了,荀灿卖起了关子:“你只要给舞阳县孙师爷送去就行,别的就不用问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刘仝摆出一副你随意的架势。
荀灿有点傻眼,心道:你不继续追问,那我怎么跟你讲条件啊?我怎么向你要求去看岑大鹏啊?
刘仝看着荀灿的表情直想笑,那脸上明摆着她的小心思没达到目的,就差没把“你继续问呀”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刘仝以退为进继续掌握主动权。
“我……”荀灿有些懊恼,这好好的“主动”怎么就化为“被动”了?算了,人家是主子,她不过是个婢子,说几句小话也低不到哪儿去。
荀灿垂下眼帘,低声道:“公子,你就让我去看看岑大哥吧,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你不跟我说他的情况,我真的很担心。若岑大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心里难安。若亲眼看见他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刘仝的心里乐开了花儿,这小妮子脾气是坏了点儿,但是好在没啥坏心眼儿,你给她挖个坑她准跳。只是这样傻乎乎的性格,进宫后是指望不上她跟别人斗智慧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