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墓室,李默言一直寡言少语,并非是因为有吕如意这位姑奶奶跟在身边,而是因为这太极墓。
显然,这太极墓中的核心,并非是吕家先祖,至少目前看来,阳墓的核心便是手中的这个盒子,而无论是吕如意还是那道生猛的黑气,都是为了保护这个盒子而存在。
自打把这个盒子拿到手,吕如意便一直蹲在自己肩膀上,未离开过半步,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巴掌大的盒子,漆黑如墨,上面雕画着一些云纹,开关的位置抹着一道红色痕迹,尽管年月久远,仍旧鲜艳如新,看不出是血还是朱砂。
“这个盒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吕如意柔糯的声音打断了李默言的思绪。
侧脸望了一眼,正迎上小黑猫的一双黄色眼珠,在阳光的映射下,瞳孔细成一条线,如同一个玻璃珠般水润透明,近在咫尺,但一想到面前便是佳人吕如意,李默言不由的脸一红。
见李默言望了过来,吕如意停顿一下说道:“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以你这点微末道行,我实在是不放心,我虽然只能依靠这个猫的身体才能在阳光下行走自如,但一身本事也折的七七八八,所以,我还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的好。”
“前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一开始李默言就猜到了这个盒子的重要性,但吕如意开了口,便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装的什么你就不用操心了,也不要试图打开它,否则我定杀你。”吕如意冷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李默言点上一根烟,长叹一声:“看来前辈还是没拿我当自己人啊!”
吕如意身体微微一怔,随后说道:“小辈,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存在便是为了守护这个盒子,你既然选择了跟我,也算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也有义务守护这个盒子,记住,人在宝在,宝失人亡!”
李默言暗骂一声,苦笑道:“我这是上了贼船了,那前辈,您这也出来了,要不,还是您去解决吧,我这点微末道行入不了您的法眼,我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吕如意抬起小猫爪子,几根锋利指甲从肉嘟嘟的肉垫里伸了出来,映着阳光闪过一丝光芒,冷声道:“小辈,莫要得寸进尺,你的命,我说了算!”
李默言忙摆手道:“别别别,有话好说,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此话一出,让吕如意神情一怔,整个身体仿佛都停了一拍。
但李默言明显没有注意这些,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吕宅门前,推门而入,眼前一幕却让他和萧章呆在原地。
整个院子里或站或坐足有十几个大汉,听见门被推开,全都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虽然李默言这辈子见过不少的人,但十几个目露杀机的目光同时投来,的确让他心里慌了。
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是吕家人,而且,来这吕宅,也绝对是来者不善,不自觉的就和萧章慢慢朝外退去。
所有人见到两个年轻人带着一只黑猫闯了进来,全都转过身,朝门口走来,面对如此多的壮汉,一股压迫感让李默言忍不住拔腿要跑。
“呦,又见
面了,虽然现在这座山姓双,但是我们不请自来,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吧。”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听着有些耳熟。
李默言顺着声音望去,视线穿过一众大汉,一道人影含笑而立,高挑削瘦,长发束起,虽然脸上带笑,但眼神依旧是阴寒无比,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北京见过一面的异人裴江虎。
如果只是面前十几个大汉的话,他和萧章如果走不了,还可以关门打狗,凭他俩的实力,撂倒十几个壮汉还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个裴江虎倒似是比较棘手,能被刘名所用,必定颇有些手段才是。
“呦!裴哥,一进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裴哥想来便来,这点事,还用的着说一下吗,你看,你我都是各为其主,私底下,咱们犯不上来那一套,是吧?”李默言表面上佯装镇定,一口一个裴哥笑着说道。
“小心点,这些人,全都有。”吕如意在李默言耳边低语一声,让后者瞬间如坠冰窟,本以为这些大汉都是些普通打手,没想到全部都是异人。
这个裴江虎,果然不简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裴江虎也算是个老江湖,笑着说道:“你叫那个……李……李……李什么来着?哎呀,随便了,但是你这句话说得好啊,各为其主,我就喜欢你这种立场分明的人呐。”
说罢,环顾四周,张开双臂:“你也别紧张,我带这些人来呢,也不是寻衅滋事来的,看见那门上挂的匾了吗,这是吕宅,我是来找这吕宅的人的。”
面对人多势众,嚣张至极的裴江虎,李默言也只能赔笑道:“那行,裴哥,您先忙着,我这还有事儿,咱们改日再聚。”
说罢,拿手偷偷怼了怼身旁萧章,递了个眼神过去,二人转头就要离去。
“等等!”裴江虎冷声呼道,二人闻言脚步骤停。
见二人停了下来,裴江虎又是笑道:“来都来了,着急走什么呀。”
李默言背着裴江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但随即又绽放出笑容,回过头笑道:“裴哥,还有什么事儿吗?您尽管开口。”
裴江虎从兜里摸出一盒雪茄,自己含着一根,又丢给李默言一根,见后者伸手接住以后,兀自的边点火便说道:“你看,裴哥你都叫着了,当哥的都告诉你我干嘛来了,你不得也跟哥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