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条宽敞山道上,不知多少人正借着树干的遮掩向山坡上摸过来,领头那人竟是瓦兰寨二当家!
“村长,这边的路也被他们堵住了。”守在北面山道的两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李勇急忙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山道入口处,早已有数百人守在了那里。那些人用巨石堵在了山道上,而后躲在巨石后看着山道这边的李勇等人。
山顶区域很小,他们根本就拉不开射击距离,虽说李家村属于俯射对方乃是仰射,可对面有巨树遮掩,而山顶却只有光秃秃的山石罢了。
‘难道天要亡我李家村,天要亡我李勇么?’李勇登时冒出一头冷汗来。
夜幕缓缓降临,天空之中星光点点,山林之中一片昏暗,不远处的瓦兰寨中,此时已
经燃起了灯火。
灯光从瓦兰山那环形谷口冒出,远远地看去便如一盆炭火一般。只是瓦兰寨中虽然灯火通明,却显得极为安静,与以往的人声鼎沸判若两地。
其实如今山寨中仍有数百人,只是从三天前开始,这些小喽们便不敢呜呜喳喳了,谁都知道这两天大当家心情不好。
三天前猎鹰逃回来之后受了一番训斥,而后便又被两位寨主派了出去。这一次全寨所有的盗匪都被派了出去,另外六名元武境初期武者也都被派了出去。
这些人离开没多久,二当家便也跟着离开了,如今山寨之中除了小喽外,便只剩下了大当家一人。
此时山寨中央大殿之中,大寨主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耳中满是山寨外的辱骂叫阵声,大当家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两个叫阵的杂碎撕成粉碎,只可惜他不能去。
二当家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大当家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山谷,对于这个师弟,大当家非常相信,他既然说了不能离开那么就一定不能离开。
只是……
“上树猫,有种出来与你家三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你个脓包、软蛋、没种的夯货,出来啊!”
大当家将一坛子酒往嘴里灌了一半后,将尚未喝完的酒坛砸出了大殿之外。
“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
大当家站起身来,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飞出去后,冲着门外喊道:“来人,给老子再拿一坛酒来!”
听到大当家的声音,立刻便有个小喽拎着酒坛走了进来,只是小喽走起来颤颤巍巍的十分紧张,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惹到发怒的大当家。事实上他已经是今天第五个来送酒的小喽了,前面四个都被大当家扭断脖子扔到了殿外。
大殿门外,除了那四具至今无人敢收拾的尸体外,还有十七八个尚未喝完便被丢出门外的酒坛。酒坛摔得稀碎,酒水流了一地,将大殿门口的青石冲刷的亮晶晶的。
瓦兰寨大门外,叫阵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义和李老三。
那一天,唐义在得知婴孩时日不多后,带着婴孩在来福客栈的屋顶静坐了一夜,第二天将婴孩交给李老照顾后,便在张夫人的帮助下,避过瓦兰寨的监视,悄然离开了黑水庄。
这也要感谢张将军和他手下那些守卫们,那些人拒绝了瓦兰盗匪入城的请求,将所有的瓦兰盗匪都拦在了黑水庄外,正是这样唐义才能躲在马车下悄然离开。
离开黑水庄之后,唐义立刻回了李家村,将李老三带来了瓦兰山下,两人来此不为别的,只为了引蛇出洞,将大当家引出老巢,而后占领瓦兰山。
张将军身为镇守一方的将军,哪怕官职不算高,可岂会不想为治下除去这一毒瘤?可一来上官不准许,二来瓦兰寨地形易守难攻,若是强攻的话,莫说他手下不过五百人,就算是再给他五百也攻不下来。
张将军告诉唐义,若是唐义能将盗匪诱出老巢,并占领瓦兰山,那么他愿意冒着被罢官免职的风险,出手清理了十里八乡这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