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话,心里莫名得很难受,感情的事,只有当事者自己最清楚。
她也只是听了一面之词对他有偏见,钱可欣垂了垂头,“我也该说‘对不起’,那天我也说得很过分,你会那么光火,也是应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的希望锦年就是你,这样我才能告诉她,我有多么的想她,多么的想要拥住她,多么的想要对她忏悔,我不该对乔歆凌说自己失去子宫时,出于责任而动摇,逼自己用了最残忍的方法对她种种伤害,因为我知道我爱的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抛下恩情和责任,和她在一起,所以我自私的留下无境的痛苦,让她一个人背,我真的太自大,太独断了。”
霍臣商的忏悔,钱可欣应该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神奇的听懂。
“那么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么?”
“我试过哦……”
霍臣商笑了,下一刻,挽起袖子,一个竖向的刀疤,残忍又显目,“我差一点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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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刀疤,钱可欣的心一下子就绞了起来——
“难道,你……”
他为了莫锦年,连死亡都不畏惧……
“你们还有个孩子,你不可以……”
“我知道,所以我还活着,活着不停地想念,活着不停地忏悔,活着不停地痛苦。”
男人的眼眶红了。
钱可欣有点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真的想不到那么一个负心负情的男人原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真希望你妻子可以听到这些话,我想她会原谅你的,可能她也和你一样,其实也一直爱着你……”
霍臣商知道钱可欣是在安慰他,所以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她已经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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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放手的原因?”
霍臣商很诧然钱可欣会问出这句话,就好像她就是……她?
霍臣商有些恍惚,只要一看着钱可欣的脸,他就无法清醒似的——/
有种念头会不停的冒出来,明明用理智根本就说不通,可还是会不停地混乱着……
钱可欣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答案,霍臣商一直这样看着她,好像走了神……
而她的视线也飘向奇怪的地方——
男人上衣的扣子还没完全的扣上,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左胸,干干净净……干净得很过分,所以——
“为什么你这里没有纹身?”
女人傻傻的发问,像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无情地打破了霍臣商最脆弱的那道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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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着她的手,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你怎么会知道?”
他胸口上有纹身的事,除了乔歆凌和家里的人之外,只有莫锦年知道。
他还记得那一天被她发现时,就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的那一天。
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那天他只是弄脏了上衣,才会从乔歆凌的浴室里走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那个该死的名字,在那一天,他就洗掉了……
霍臣商的吼声凝结着绝望,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压抑又恐惧。
钱可欣脑海里却是一阵奇怪的影像闪过,有她自己,竟然还有霍臣商,霍骁希,甚至是另一个男人……
脊梁骨都一怔,钱可欣脸色倏然发白,“呃,飞行和我说过,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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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行?”
霍臣商眉目间好像镀上了一层灰暗的失落。
钱可欣点点头,不敢看和他对视,声音低低地说:“你的手……”
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霍臣商松开了手,说:“对不起,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
他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在钱可欣离开他的卧室,关上门时,看到的是男人痛苦的跪倒在床脚边……
……
走廊里很快地闪过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霍飞行的房间里冲进来一个女人——
他很开心她终于主动的投入他的怀抱,但是当女人站定在他的跟前,给他的却是一道极度清脆的掌掴声——
女人给了霍飞行一个耳光。
那是因为霍臣商胸口上的纹身,霍飞行从来没和她说过。
而她却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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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就是——
“霍飞行,你耍我耍得很有趣么?为什么要给我按上一个‘钱可欣’的身份?!”
当女人瞪着一双已经抹去了被幻象蒙住的眼睛,她的眼神冷冽又愤怒,她的目光清澈又理智。
霍飞行一下强势地将她抵到墙上,用那迫人的气势给她施压,“因为这样对‘大嫂’的人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