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说一下你的时间吧。”吴智慧说。
“我的时间就是我一直在睡觉,睡到7点50,然后下楼这样。”
吴智慧愣:“没了?”
包包点点头:“没了。”
“你也太简单了吧?”
“哦,还有就是,我好像睡梦中依稀听到过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呢?”
“就是奇怪的声音,没有办法细说。”包包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做梦的时候的错觉呢?”帅气问。
“有可能,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啦!怎么可能有这么无聊的线索!”吴智慧猛地站起来,“受够了!什么破时间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就只是耽误时间!搜证!二十分钟,搜证!”
吴智慧走进爱丽丝的卧室,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失忆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重拾记忆吧,冲啊!啊,我的妈呀,我死的也太惨了吧。”吴智慧蹲在尸体面前,“这个尸体也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给我毁容呢?白白!我老公!”她喊。
“来了。”
“你看她这个,这个脸的意思是不是被毁掉了,这个红红的脸不会是说敷了一层红色面膜的意思吧。”
“这还不明显吗,这绝对就是毁容啊。”
“为什么给我毁容啊!”吴智慧有点火大,就好像真的是面对自己的尸体一样,“太过分了吧,先捅我一刀,又给我毁容,还是先给我毁容又捅我一刀?”她摸着尸体胸口的刀子自言自语似的问,过了一会儿她说,“这肯定是个女的干的!”
“为什么?”
“因为她给我毁容啊,那肯定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吧!”
赫思白看她一眼没说话。
“干嘛,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我走了。”
“等下,你干嘛急着走呢?”吴智慧拉住他,“你怎么那么心虚啊,你不会是凶手吧,我的爸爸?虎毒不食子啊,爸爸!”
“我什么我就心虚!你不说让我查帅气吗?”
“哦,那你去吧。”吴智慧放手然后又偷偷嘟囔,“好奇怪,看上去好心虚。”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走到轮椅旁边:“奇怪,为什么会有轮椅呢?谁是残疾吗?”她又眨眨眼,“难道我是残疾人吗?爸爸!我的爸爸!”
“又干嘛?”
“怎么那么不耐烦呢,你是我的爸爸呀!”吴智慧大惊小怪地说,“爸爸,我是一个残疾人吗?”
“嗯,是吧。”赫思白说。
“是?”吴智慧想了想默默地坐上轮椅,“那我应该是坐在轮椅上的咯?哎,这个动不了啊,爸爸,这个轮椅怎么用啊?”
赫思白又默默地走过来,放下轮椅的手刹:“这样能行吗?”
“哦,可以了。”吴智慧坐在轮椅上研究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这也没有什么用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机关什么的。”她又想了一会儿,“爸爸!”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赫思白无奈,“你还要不要让我搜证?”
“不是啊爸爸,我失忆了,我现在好多事情搞不清楚啊,我不问你我问谁呢?”
“你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吴智慧看着赫思白那副濒临崩溃的样子有点想笑:“爸爸,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说让那个老师给我治疗治的就是我的残疾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可以这么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呢?”
赫思白叹口气:“你先搜,你把你的疑问记下来,等会儿咱们再说。”
“哦,好吧。”吴智慧耸耸肩,“嫌弃我,讨厌。”
“不是嫌弃你,是你……一直在耽误我搜证。”赫思白小声抱怨。
吴智慧坐在桌子旁边,打开抽屉,发现抽屉里有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
“今天有一位先生联系我,说他的女儿因为双腿残疾一直都无法走出阴霾,希望我能够帮助她重获希望,我想这对我来说非常简单。”
吴智慧愣了一下又翻回到第一页:“这是安妮的日记吧?”封面上果然写着四个字“安妮日记”,安妮日记?好山寨的安妮日记。吴智慧默默吐槽。
第二页:“一切顺利,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爱丽丝非常的信任我对我丝毫没有怀疑,我想她应该是平时太寂寞了,她总是把许多的心事还有秘密都告诉我,比如她跟我说她的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吴智慧突然愣住:“爸爸!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赫思白没有回答。
好吧,这段戏有点尴尬,吴智慧低下头继续看下去。
“再比如,她的腿是哥哥撞断的,还有她一直深爱着她的同班同学帅气,她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帅气的美男子,但是她却发现她的好朋友也喜欢帅气,这让她很难过,她跟我说,她很想站起来,她认为如果她能站起来,如果能摆脱轮椅,那么帅气大概就不会拒绝她了。我告诉她是的,你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对了,爱丽丝还说,最近住进来的职员小姐很奇怪,因为爱丽丝发现她经常用奇怪的眼神关注着我们,说到这个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那位小姐很有几分面熟,似乎和我从前的一位病人有些相似,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吴智慧眨眨眼,觉得事情有些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