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在见到帕斯卡尔一家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得体而且亲切。询问初次见面的人的恋爱故事,这种蠢事情胡佳是肯定不会做的。更何况瑞秋那一脸的“温和笑容”已经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虽然不确定帕斯卡尔夫人在还没有成为帕斯卡尔夫人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可胡佳还是决定绝对不去主动触碰这个角度的问题。瑞秋的笑容下面,埋着一丝不怀好意。
繁忙的首都机场里,人群如同水流一样不停从到达区域中喷涌而出。而孙立恩一行三人在等待区域看上去实在是不怎么显眼。看着汹涌的人潮,孙立恩已经开始担心自己没有做个迎接的横幅了这要是错过了帕斯卡尔博士一行人可就麻烦了。
“所以说,刚刚陷入一段恋情的人都没脑子。”瑞秋毫不客气的批评了孙立恩和胡佳。然后她从自己的大背包里拿出了所谓的“解决方案”三件白大褂。
“这种衣服,又方便,又显眼。而且在机场这种地方还不会有人撞衫。”瑞秋朝着孙立恩和胡佳扔去了两件白大褂。“穿上吧。帕斯卡尔博士肯定能注意到我们的。”
白大褂在机场里的确显眼。甚至有正在巡逻的警察被三人吸引了过来。再三确认了三人的确是医生,而穿上白大褂只是为了让来访的外国医学专家更容易注意到自己后,警察们这才稍有疑虑的向对讲机里报告了情况。并且专门留下了一名看上去像是实习警员的警察,专门负责给三人“帮忙”。
帕斯卡尔博士一家四口人推着行李车走出到达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三人。帕斯卡尔博士的女儿一见到瑞秋,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用英语喊着,“嘿!瑞秋姐姐!”
“帕妮!”瑞秋半弯下腰来,一把抱起了朝着自己跑来的小姑娘,在半空中转了两圈后用脸使劲蹭了蹭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姑娘。“怎么样,准备好去看……”
“panda!”帕妮和瑞秋一起喊着,然后咯咯笑了起来。她用纤细的手臂环住了瑞秋的脖子,把脸埋在瑞秋的脖子里说道,“我和哥哥都很想你。”
瑞秋笑着问道,“是想我了,还是想徐姐姐做的红烧肉了?”
帕妮稍微苦恼了一会,这才使劲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严肃道“主要是想你们啦。”
两人都说了几句话,这才轮到帕斯卡尔博士和夫人,以及小帕斯卡尔走到了三人身前。
“你好,瑞秋。”帕斯卡尔博士有些秃顶,头发姜红,额头上的抬头纹又深又多。他伸出手来和瑞秋握了握。“很久没见了,你过的还好吧?”
“挺不错。”瑞秋和帕斯卡尔夫人轻轻拥抱了一下,左手抱着像只考拉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帕妮。另一只手顺便揉了揉小帕斯卡尔的脑袋,“嘿,陶德。”
陶德有些不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姜红色头发,“请注意一下您的举动,女士。我已经7岁了,已经过了可以被随便弄乱发型的年龄了!”
瑞秋哈哈大笑了几声,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孙立恩和胡佳。“这位是孙立恩医生,也就是您此行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旁边的这位是他的同事,今天早上刚刚成为他女朋友的胡佳护士。”
“孙医生,你好。”帕斯卡尔博士面露微笑在听完了介绍后,用流利的中文向孙立恩打了个招呼,并且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徐医生向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以前还从来没见过徐医生这么激动。”
孙立恩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毕竟赶鸭子上架这种事情不好和外人明说,最后只能道,“我代表宁远市第四中心医院,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您和家人能在中国玩的开心。”
一行人带着行李坐上了瑞秋开的mpv,话不怎么多的帕斯卡尔夫人好不容易才把两个孩子安顿在了瑞秋特意准备的儿童安全座椅上。车辆稳稳当当开出了机场,重新开上了高速公路。
两个孩子毕竟刚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虽说满心希望能尽快看到熊猫,可一个七岁一个五岁的孩子哪里扛得住这种旅途奔波?两个人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这才让车厢里稍微显得安静了一些。
“孙医生,你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帕斯卡尔博士和孙立恩一起坐在后排,他好奇的看着这位有可能成为自己老板的年轻医生。倒不是心里有什么愤懑,反而好奇居多。“我并不是想冒犯您,不过,您应该还没有完成全部的医学教育吧?”
孙立恩对此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他点了点头,“中国的医学教育体系和美国不太一样。我刚刚完成了医学的本科教育。现在正在进行规培……大概处于正在做实习医生的美国医学博士阶段。”
帕斯卡尔博士挑了挑眉毛,“徐医生以前在霍普金斯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优秀的实习医生,可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推崇其中的某一位。看来孙医生的确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胡佳笑着插嘴道,“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没特点。去年他刚进急诊科实习的时候,整整一个礼拜专门负责给病人检查血糖。”
孙立恩面色大窘,他吭吭哧哧的憋了半天后才道,“那……那是我怕给别的老师们添乱。”
刚实习的时候,孙立恩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大四医学生。在抢救室里看着众多医生们正在为病人的性命奋斗,他确实不敢上去给医生们添乱。当时就在带他的周军让孙立恩拿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