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囊自然不能丢在里屋,否则若被人找出来,曾在里屋歇息过的顾菀依旧脱不了嫌疑。 x 23 u
故而水袖才会借口亲自给卫卿卿奉茶离开里屋,可惜却被忧心女儿的顾夫人给挡了回来。
水袖出不了里屋,只能将主意打到年糕身上!
卫卿卿将推断出来的真相说出来后,年糕一脸晕乎的问了句,“那这个香囊是何时钻到我怀里的?”
卫卿卿扫了水袖一眼,冷冷说道:“你何时和水袖有过近身接触,那香囊便是何时钻到你怀里的。”
水袖十分识趣的接过话茬,一五一十的说道:“方才我给年糕姐姐搬锦杌时佯装不小心跌倒,年糕姐姐倾身扶了我一把,我便趁机将香囊塞到她怀中。”
“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我家姑娘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卫大姑娘不要怪罪她!”水袖说完心一狠、重重的将头磕得“砰砰砰”直响,一副“为了主子甘愿肝脑涂地”的模样,想用这样的方式打动卫卿卿。
“水袖你住嘴!不可以下犯上!”顾菀却厉声呵斥了水袖一句,随即绷着一张脸、姿态生硬的向卫卿卿请罪,“我御下不严,水袖才会犯下这般错事,你应该怪罪我!”
卫卿卿冷眼看着顾菀主仆相互将错揽在身上,内心波澜不起、并且不改初衷顾菀个性虽不讨人喜欢,但就冲她主动挑破这件事,也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
至于水袖……
不好意思,罪不可赦!
她好心替顾菀把脉,水袖却恩将仇报的栽赃嫁祸她,这样的人再忠心也不能放过!
卫卿卿心中早有计较,矛头直指顾菀这个主子,“你这丫鬟想嫁祸我以替你排忧解难,你未曾顺水推舟的借她的手解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卫卿卿微微抬眼,重新审视顾菀,“没想到你虽不懂礼数,但却有几分良心,不肯纵容丫鬟犯错,不过……”
卫卿卿话才说一半,便被水袖护住之言打断,“卫大姑娘您误会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待人疏离甚至避若蛇蝎,全是因她曾几次三番被深信之人陷害!”
“那些人面上同我家姑娘交好,私底下却在背后捅了我家姑娘一刀又一刀!”
“我家姑娘被她们捅得体无完肤,从此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旁人释放出来的善意,因为她只有躲得远远的才不会再被捅刀!”
卫卿卿面无表情的听完水袖之言,内心虽对顾菀略有所改观,但对水袖却依旧十分……厌恶!
她冷冷的看着水袖,道:“你于你家姑娘也许算是个忠心不二的好丫鬟,可于我却是个恩将仇报、阴险恶毒的小人!”
“你将锦囊塞入年糕怀中时,可有想过我若被人当众搜出锦囊,下场会如何?沉塘?浸猪笼?亦或者被‘病逝’?无论那一项都能令我万劫不复!!”
卫卿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饶水袖,她也不打算同水袖多言,只径直让顾菀给她一个交代,“无论你是否主动将事情和盘托出,水袖之过都不可轻饶,否则他日她还会再祸害旁人!”
水袖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卫卿卿会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轻饶她……谁承想卫卿卿竟这般铁石心肠,打定主意不肯饶过她!
卫卿卿一直暗中观察水袖,自然将她神色变化看在眼底,当下便嗤笑道:“水袖,你是不是觉得你虽犯了错,但却情有可原且意在替主解忧,我应对你从轻发落,否则便是不近人情、不给你家姑娘面子?”
“可惜令你失望了我就是这般冷酷无情,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网开一面!”卫卿卿心中自有一杆秤,是非黑白全凭那杆秤,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是你家姑娘对你的责罚令我不满意,那我便将此事揭破让虞夫人来评评理!”
水袖恨恨的拿眼剐卫卿卿,“你……”
“住嘴!”顾菀及时喝住水袖,示意她不可以下犯上!
顾菀倒是十分果断、也从未想过要包庇水袖,责罚水袖的话说得干脆利落,“有错就该罚,回府后你自去领二十个板子,另罚你三个月月钱,望你能引以为戒。”
水袖虽心有不忿,却不敢驳了顾菀的话,只能咬牙伏地、低声说道:“奴婢给姑娘丢脸了!奴婢甘愿领罚!”
“如此你可满意了?”顾菀瞪着一双大眼看向卫卿卿,大有“你若不满意我便跟你急”的架势。
卫卿卿突然看顾菀那张总是绷得紧紧的小脸顺眼起来了,就连她依旧生硬得很的语气也觉得顺耳了不少这位刺猬小姐深入了解后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卫卿卿看顾菀顺眼了,便也没再揪着此事不放,“二十个板子打下去,你这丫鬟至少去了半条命,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虽不算轻罚但也不算重罚……”
卫卿卿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见顾菀果然要急了,这才不紧不慢的抛出最后一句话,“我并无不满意,此事就此揭过。”
卫卿卿说话算数,立刻不再提水袖之错。
她向来恩怨分明,顾菀给了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后,该轮到她还顾菀人情了,“我素来恩怨分明,三姑娘请我留步、为我免去不少麻烦,我自然要还你这个人情。”
卫卿卿说着目光落在那个杏黄色的锦囊上,问顾菀:“一会儿太医诊治过后,你还是逃不过搜身这一茬,你打算如何应对?”
顾菀目光灰败、面色哀戚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母亲既不信我、非要替旁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