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据实禀道:“只是先前有人假扮成我们的人追杀卫姑娘!”
赵凌熹听得此言顿时勃然大怒,“你们竟然让人混进来?废物!”
“属下无能!”左棠立刻单膝跪下请罪。
赵凌熹一脸阴鸷的下令:“把人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提头来见!”
左棠立刻照办,吩咐在贺府的锦衣卫见面便对暗号,很快就将一个对不出暗号的人拿下,卸了他的下巴提到赵凌熹面前。
左棠禀道:“回禀大人,一共有两个人混在我们的人里,一个已被睿王当场诛杀,一个刚刚被我们揪出来。”
赵凌熹寒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的男人,目光阴鸷、神色不明,那股无形的威压让对方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赵凌熹冷冷的开口,“让千眼过来认一认。”
赵凌熹口中名唤“千眼”的锦衣卫是位能人,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他见过的人他一定不会忘记,文字书籍亦是如此。
故而平日里专门用他来记各方人物和各种文书,需要时召来一问便知,比纸笔还好用。
千眼很快赶到,只看了地上那男人一眼便报出他的相关信息,“他代号‘猎豹’,是淑妃的人,一直被安插在卫家七姑娘卫香香身旁,职责是保护卫香香。”
赵凌熹握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的转动着,苍白的面庞一派安详,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给你们一盏茶功夫,是抽筋还是剥皮都可,只要让他开口。”
千眼望着赵凌熹笑道:“何须抽筋剥皮这般血腥?只需几句话便可令他开口。”
他说着转头看向猎豹,如数家珍般缓缓叙道:“你家在渭阳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上有老父下有妻儿,老父今岁六十有三;长子今岁十四,正是出人头地的大好年纪;幼子两年前出世,如今正是咿呀学语的年纪。”
千眼说到这儿便不再言语,只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笑望着猎豹,只等他自己想通开口。
猎豹怎么都料不到他将家人由京城藏到渭阳,藏到一个偏僻得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却还是被锦衣卫找到并记录在案锦衣卫真的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啊!
竟在他还是一个小人物、还未替淑妃做事时,就将与他有关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还有什么事是锦衣卫做不到、做不出来的呢?
猎豹不能置老父妻儿生死不顾,故而他最终动了动嘴唇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我说。”
左棠立刻上前将他被卸掉的下巴装上,让他能正常开口说话。
“是卫七姑娘,她让我和猎鹰伪装成蒙面人,趁着混乱将卫卿卿杀了嫁祸给真正的黑衣人!”原来卫香香见猎鹰久久不归,便将猎豹也派了出去,誓要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卫卿卿诛杀在这场混乱里!
赵凌熹闻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佛珠捏碎,嗓音阴寒如冰,“卫七姑娘真是好本事,我倒是小瞧她了。”
左棠问道:“属下去结果了她?”
“不必,”赵凌熹“啪”的一声将破碎的手串丢在地上,一面拿了帕子轻拭掌心,一面不紧不慢的说道:“先让她身败名裂,再将她抓进镇抚司好好招待。”
有明烨和赵凌熹联手,贺府的“贼匪”自然很快被清理干净,只余下先前混乱时引出的各种事件需要清理。
卫卿卿已找到年糕并回到女眷堆里,远远的就看到卫香香正抱着夏侯夫人哭得伤心欲绝。
夏侯夫人一看到卫卿卿便推开卫香香迎了上去,一脸担忧的问道:“卿卿你无事吧?我先前命人去寻你却一直寻不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急得不行!”
“多谢先生记挂,我平安无事。”卫卿卿能感觉到夏侯夫人是真的担心她,内心十分感激。
卫香香见卫卿卿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由在心里把猎鹰和猎豹狠狠的骂了一通真是没用的东西,两人一道竟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
她心里恨不得卫卿卿死在这场混乱里,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冲上来紧紧握住卫卿卿的手,“卿卿姐姐你无事就好!先前你不肯和我们一起藏起来,我们都急坏了,阿衡还哭了好久呢!”
她见卫卿卿虽将手抽离不愿理会她,但听到“阿衡”二字果然面色一缓,心里一喜急忙趁热打铁的低声哀求道:“卿卿姐姐,那个庶子对我所作之事,求求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否则我便活不了了!”
卫卿卿原就没兴趣嚼舌根,也没打算将卫香香的事说得众所周知,故而倒是答应得十分爽快,“你放心,我没兴趣四处嚼舌根。”
卫香香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暂时将卫卿卿给稳住了!
但这并不是长远之计,还是得找大姐姐想个法子让卫卿卿永远都开不了口才是!
她既得了卫卿卿的承诺,便也没兴趣再继续在她面前小意讨好,假惺惺的说了两句话后便告辞,谁承想她才刚转身、一个身影就猛地朝她扑来,将她直直的扑到在地!
“哎!你这人是怎么走路的??你……”卫香香一边将压在她身上的人推开,一面气愤的当场发作,她话说一半才看清楚压在她身上之人的面容,顿时吓得将余下之言吞回肚子里!
这、这不是猎豹吗?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直直的往她身上扑?
卫香香紧张得手心全是汗,面上却佯装不认识猎豹,哭着控诉他无礼,“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想在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