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都是一样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必太过忧心。”舞阳县主自信满满的向颜晴芝打包票。
颜晴芝这才安下心来,但脸上又一次长红斑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快,“那我究竟要病到何时啊?若是你和卫卿卿的比试一直分不出胜负,难不成我就要一直病下去?”
“快了、快了,”舞阳县主心中觉得颜晴芝实在是缠人得很,但面上却只能继续耐住性子安抚她,“我猜赵昭仪早就被我治愈了,如今老是说胸口疼,是和你一样在装病!”
颜晴芝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她也在装病?她为何要这样做?”
舞阳县主冷冷一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哥哥!定是赵凌熹授意赵昭仪这么做的,好让卫卿卿不要轻易输了比赛!”
颜晴芝闻言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又是嫉妒又是气愤的说道:“卫卿卿那贱人究竟给熹哥哥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让他这般维护她,连他最宝贝的妹妹都使唤上了!”
“你也不必心急,我已经想到办法让赵昭仪装不下去了!她们可没我们聪明,也没我们有胆量和自信,想到主动再染上病,全靠硬装!”舞阳县主自信满满的说道,心中早有对策,“我会找几个太医一起替赵昭仪会诊,届时她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我一人说她痊愈她还能狡辩,倘若会诊的太医都说她已痊愈,我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舞阳县主一脸得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拆穿赵鸾的把戏,“总不可能所有的太医都诊断错了吧?”
颜晴芝听了舞阳县主这番话才渐渐露出笑容来,“等卫卿卿输了比试,我一定要好好的奚落她一顿,叫她知道熹哥哥可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奚落她!”舞阳县主得意洋洋的说道。
颜晴芝从舞阳县主那儿得了保证后很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安心的等舞阳县主拆穿卫卿卿和赵鸾的把戏,让卫卿卿跌个大跟头!
等卫卿卿在熹哥哥面前出了大丑,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巴着熹哥哥不放!
颜晴芝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气呢,脸上的红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谁承想颜晴芝从舞阳县主那儿回来不过半日,脸上的红斑竟突然开始恶化,先是越来越多、紧接着竟有带血的脓水流出,那副恶心的模样把颜晴芝自个儿吓得狂呕!
她下意识的想起卫卿卿说过的话,心想莫不是反复染病真的把她身子折腾坏了?
她的脸如今成了这个鬼样子,就算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痕!
颜晴芝吓得跌跌撞撞的跑到舞阳县主面前,哭着喊着让舞阳县主赶紧想办法治好她,“我不想玩下去了!我也管不了你和卫卿卿的比试了,你赶紧想办法将我的脸治好!”
舞阳县主一见到颜晴芝脸上的模样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染上天云即使病情恶化也只会隐隐渗出一些淡黄色的脓水,从未有人渗出带血的红色脓水啊!”
颜晴芝关键时刻倒是变聪明了,一下子便抓到舞阳县主话中最关键之处,猛地抓住舞阳县主的手,一脸紧张的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的脸比所有人都严重吗?我的脸是不是治不好了??”
舞阳县主见颜晴芝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当下便甩了脸子,一边用力的将颜晴芝的手甩开,一边不客气的说道:“慌什么?我都还未替你把脉,怎知你情况如何??”
她说完将手搭在颜晴芝手腕上,细细的感受脉搏,却惊讶的发现颜晴芝的脉象十分不妙!
舞阳县主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对症下药……莫非颜晴芝的病症变异了?
舞阳县主也知道有些病会突然发生变化、演变成一种全新的重症,她没想到颜晴芝居然会这么倒霉碰上这样的事!
舞阳县主心中思绪几经辗转、面上却分毫不显,不动声色的将病情轻化,“无事,我开幅药给你喝喝就会好!”
颜晴芝将信将疑的瞪着舞阳县主,“当真无事?”
舞阳县主面不改色的撒谎,“无事!”
颜晴芝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完了!”
她说完又催促舞阳县主赶紧开药方,待拿了药方一刻都不耽搁、马上告辞离去,一回到自个儿院子里便命服侍她的宫女前去抓药、煎药,待药得一口气将药喝尽、一滴都不敢剩!
颜晴芝按照舞阳县主的嘱咐,一日三次、每次一滴不剩的将药喝光,可喝了两天后脸上的红斑非但没转好,还更加严重了!
颜晴芝就是再蠢,此时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舞阳县主压根就没本事治好她!!
所谓的“无事”、“喝了药就会好”都是在糊弄她!
“好你个舞阳,我和你没完!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要死大家一起死!”颜晴芝立刻把舞阳县主给恨上了,也顾不上给卫卿卿找不痛快了,当下便直奔赵鸾寝宫!
她一见到赵鸾,也不管还有几个染病的宫妃也在场,二话不说的伏在小几上嚎啕大哭,“阿鸾姐姐,你快请熹哥哥进宫!你就和他说他再不来,我就要被舞阳县主给活活害死了!”
赵鸾见到颜晴芝那惨不忍睹的脸也是大吃一惊,“你的脸为何会这样??先前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还不是舞阳那个贱人害的!”颜晴芝倒也不傻,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都推到舞阳县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