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手肘支在窗台上,半边身子懒洋洋的斜靠着窗户,一脸的不以为然,“就凭承恩伯府那些饭桶护卫也想抓到本王?”
卫卿卿:“……”
她居然无法反驳!
武艺高强好了不起哦!
她决定不理明烨那厮!
明烨见卫卿卿不再吱声,这才心情愉悦的遁去。顶 点 x 23 u s
卫卿卿恨恨的重新躺回床上,闭眼睡了好半响才勉强睡进去。
她小憩了半个时辰便起身梳洗,随后带着白糍往灵堂而去,半路上居然遇到了应该被关在柴房里的凌婉柔。
凌婉柔一身素白,青丝高挽,乌鸦鸦的发髻上别着几朵素雅的白栀子花。
她怀抱几株白菊迎面朝卫卿卿走来,面色红润、神情安然,看着卫卿卿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得意,晚照撞死那日的狼狈疯癫样已丝毫不见。
卫卿卿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凌婉柔居然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她可是害死两个韩家骨肉,连带着连承恩伯老夫人也气死了,居然还能逃过一劫、安然无恙的在后院cǎi_huā!
当初承恩伯下令处置凌婉柔时韩烁没有反对,她还以为韩烁已经醒悟了,不似之前那般无条件的爱着凌婉柔,没想到不过几日凌婉柔就被放出来了,后续的惩罚恐怕也会不了了之了。
卫卿卿虽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却很快明白过来韩烁对凌婉柔痴迷得紧,之前为了让她当正室夫人不惜得罪那么多人,他气消后选择原谅她、将她放出来倒也不足为奇。
白糍却比卫卿卿气愤许多,“凌姨娘犯了那样的大错,竟没几日就被人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卫卿卿满不在乎的随口说了句,“世子心疼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至于这般不平吗?”
“见到我很意外吧?”凌婉柔施施然上前,主动同卫卿卿打招呼。
卫卿卿没兴致和凌婉柔打机锋,不客气的呛了她一句,“好狗不挡道。”
“你居然骂我是狗!”凌婉柔气得“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白菊花掐断,“卫卿卿你别得意,我自有办法收拾你,你很快就会像我一样身败名裂!”
她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我福星高照,即使身败名裂也能东山再起,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凌氏,不是罚你不准踏出留芳阁半步吗?”
卫卿卿还未来得及开口反击,韩烁呵斥凌婉柔的声音率先响起,他呵斥的对象虽然是凌婉柔,但扫过卫卿卿的目光却也带着几分不喜。
凌婉柔见韩烁一见面就责怪她,一脸委屈的抿着嘴,“韩郎,我只是想在屋子里插几朵白菊,以表对祖母的哀思。”
凌婉柔不提承恩伯老夫人还好,一提韩烁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他可没忘凌婉柔是如何将他最敬爱的祖母给活活气死的!
“你还有脸提祖母?”韩烁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赶她离开,“还不给我回屋乖乖呆着!”
凌婉柔美目含泪、咬着红唇可怜兮兮的望着韩烁,韩烁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呵斥完她便拂袖大步离去。
凌婉柔满心不甘,却不想在卫卿卿面前继续出丑,只能抱着菊花离开。
这个小插曲让卫卿卿内心浮起一丝疑惑凌婉柔先前拦她路时明明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样,她还以为凌婉柔已经把韩烁哄得回心转意了,才会如此嚣张得意。
可韩烁出现后却对凌婉柔横眉竖眼,看样子似乎还未原谅凌婉柔……那凌婉柔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得意的倚仗是什么?
卫卿卿从不轻敌,当下便打发白糍去打探消息,“你去打探清楚是谁把凌婉柔从柴房里放出来的,再顺道打探一下世子和凌婉柔是否重修旧好!”
白糍对这件事也好奇得紧,当下便领命而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打探清楚,去灵堂寻卫卿卿禀告。
“夫人,我打探到世子这几日一直被几位族老轮番训斥,责怪他招了凌姨娘这个祸害回家,才会害得家无宁日,”白糍说着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族老们训斥世子时还重点夸奖了您,说您守寡这三年都安分守己,没给族里闹过任何事!”
卫卿卿这才明白韩烁为何会给她脸色看韩烁挨骂、她却被夸奖,韩烁不讨厌她才怪呢!
白糍又道,“世子把被族老训斥的事都算在凌姨娘身上,是以这几日他见到凌姨娘都臭着一张脸,还动不动就出言训斥她,听说凌姨娘已经被他训哭过好几回了!”
卫卿卿听完不由陷入沉思也就是说韩烁依旧对凌婉柔心存怨气和不满,根本不可能主动将她从柴房放出来!
她把整个承恩伯府的人都猜测了一遍,却始终猜不出谁会帮凌婉柔,只能问白糍,“究竟是谁把凌姨娘从柴房里放出来的?”
“是伯爷!”白糍低声答道。
“伯爷?”卫卿卿满脸意外的看着白糍,心想伯爷怎会突然放了凌婉柔?
他明明是最痛恨凌婉柔的人啊。”
卫卿卿所认识的承恩伯是一个极其重规矩、守礼法的人。
他当年因缘际会下和卫卿卿的父亲建宁伯定下婚约,之后哪怕建宁伯夫妇都已经不在人世,他也如约命韩烁将卫卿卿娶过门。
他待卫卿卿一直宽容和蔼,韩烁携凌婉柔归来时他虽远在驻地,却写了信回来,态度坚决、严词厉色的表明立场。
承恩伯老夫人被气死那日,他当场就表明态度,说凌婉柔绝不能轻饶!
可这才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