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枕头里的虞朝暮,偏过头来,看着重寒煜,他失忆了,脾气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以前虞朝暮也打重寒煜,不过每次都会被他捉住,要不就是亲得她没脾气,要不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哄得她没脾气。
从没像这样过,让她当成个人肉沙包打,哼都不哼一声儿的。
简直…让她没脾气!
“嗯。”
床上的虞朝暮点头,侧身过来看他,房中没有开大灯,床头就亮了盏小灯。
重寒煜抱了一叠从任务信息拿过来的资料,就坐在床边地板上,一边守着虞朝暮,一边仔细的看这些任务信息的资料。
没有什么,比看任务信息的资料,更能全面掌握住现在的整体局势。
资料铺了床边一地,重寒煜一脸严肃的皱眉回头,便是看见虞朝暮躺在床上,脑袋枕着手臂,正在看他。
他便是笑着问道:
“看什么?”
虞朝暮愣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翻过了身,背对着重寒煜,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资料搬到床边看?”
“习惯了。”
重寒煜靠坐着床角,一只手拿着资料,一只手替虞朝暮将被子盖好,低声道:
“我守着你啊,怕你睡不着了无聊。”
背对着重寒煜的虞朝暮,眼角润润的,他便是待她这样的好,即便失忆了都还是习惯性的疼着她的。
虞朝暮闭了闭眼,轻声道:
“你别坐在地上看了,找个地方坐着,我睡了,不会再找你说话,也不会无聊。”
“好,我等你睡着了就走。”
重寒煜轻轻的拍了拍虞朝暮的背,他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整理,现在的局势,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么多修真的书,还有一条灵脉充斥在他的身体里,以及这辈子的记忆。
这些东西,重寒煜都要慢慢的整理。
所以他也不着急弄清楚他和虞朝暮的关系,时间还很长。
虞朝暮闭着眼睛,眼角悄无声息的落下一颗眼泪来,染湿了枕头上的一小块印渍。
她突然又转过身来,就着床头的一盏小灯,握住了重寒煜的手。
他的大手,刚刚给她盖好被子,正要收回,便是被她握住,重寒煜俊脸一愣,看着虞朝暮,她微微抬眼,眼中的美瞳不知什么时候被拿掉了,那眼里的红,是一种说不出的魔魅。
重寒煜的喉头有些干,侧身,看着虞朝暮不说话。
她坐起身来,垂目将重寒煜往床上拉。
重寒煜被她轻轻一拉就上了床,手里的资料散乱的落在床沿上,他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本来坐着的虞朝暮,便是站了起来,纤细的身子宛若站在一小团微弱的光里,她低头垂目看着重寒煜,长发披散着,微红的发梢落在她的手臂上。
跪坐在床上的重寒煜,就这么昂头看着她,她轻轻的动了,将腰上的系带缓缓的拆开,然后手指捻着自己的衣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想过了,不管重寒煜对她有没有感情,如果她回不来了,重寒煜这一辈子,就别想再尝到女人的滋味了。
走之前,她让他尝个够!
黑色的衣,紫色的裙,落在白皙的足边。
微红的黑发,暗淡的床头灯光,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重寒煜的脸颊。
他昂头看她,黑眸幽深,一动未动,看起来是安静的,实则,他就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在等待着一口咬断猎物的最佳时机。
虞朝暮低头,对重寒煜轻声道:
“你轻点儿,我每天打打杀杀,就已经够疼了,你别再弄疼我了。”
“好。”
跪坐在床上的重寒煜,沙哑着嗓音应了,他直起身来,抱住了虞朝暮,轻轻的,宛若抱着易碎的瓷器般……
黑色的长发落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只白皙的手,摸索着拉上了床头的灯,黑夜倾覆而来,窗外倏尔狂风刮过,疯狂的摇动着树枝。
一夜的时间又过去了。
清晨,虞朝暮双眸血红的睁开眼睛,眨着眼睛动了动,发现重寒煜躺在她背后,长臂还圈着她的腰。
昨天晚上,虞朝暮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重寒煜又抓着她奉献了多少次精血。
说好不能弄疼她的,可是他一忘乎所以起来,就会变得十分的可恶,又狷狂又凶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以前对她的掌控力更强,手段更成熟,更加的直来直去,毫不掩饰。
而且他还有些格外让人难以启齿的小嗜好,他就喜欢逼着虞朝暮发出猫一样的声音来,可怜又无助的被他欺负着。
平日里,她欺负他,他又忍又让,所有的恼,就留在这种时候还给她,睚眦必报的,加倍的,还她!
虞朝暮轻轻的拿开了重寒煜圈在她腰上的手,捡起落在地上,和着散乱文件的衣服,遮住一身触目惊心的伤,起身要出门。
躺在她背后的重寒煜,咕哝了一句,
“把美瞳和面具戴好。”
虞朝暮一愣,坐在床边整理头发,回头问道:
“什么面具?”
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的重寒煜,睁开眼睛,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虞朝暮的鼻子,幸福又满足的柔声道:
“做什么去?”
“有些事,要跟杨阳他们交代一下,你再睡会儿吧。”
虞朝暮给重寒煜拉好被子,理好头发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去找杨阳他们。
每次她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前,都要先把那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