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丽丽被挂在窗户下不停地挣扎嘶吼,声音嘶哑得就像一头饿狼,我怕吵到邻居会有人报警,招来警察可就麻烦了,于是扯碎了一块床单堵在她嘴上,她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赵华看得于心不忍,问我该上哪儿去找法师。
我说这个好办,我既然敢接你的生意,找法师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操心,我认识的中间人不少,自己也认识一个黎巫,你先看着金丽丽,我去外面打个电话再进来。
赵华只能答应了,我快步离开房间,走到客厅阳台上打电话,我的第一选择自然是找张麻子,他收费便宜,每次出手都能替我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可惜张麻子对这种小生意一直以来都提不起兴趣。
大半夜我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他才肯接,估计是对我吵醒他的事情不满,语气很冲,问我没事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不用睡觉了?
我赶紧把这事跟他说了,“麻子叔,救人如救火,这种事可不等人啊,你要不赶紧过来一趟?”谁知张麻子却不肯,他语气很不爽的说道,“这事你自己接的生意,干什么每次都要麻烦我?我只负责叫你黎巫经咒,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一点解释机会不给我留。
这老倔头,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嘴里嘀咕了几句,想到金丽丽的情况急待解决,没有再继续埋怨什么,飞快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手机听筒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张强好像正在ktv唱歌,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手机丢掉。
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一个声音,勇哥已经醉成了大舌头,“喂……是小叶啊,我们正在消遣呢,你怎么大半夜的给张强打电话,要不要过来喝杯酒啊?”
我说,“算了,勇哥你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讲电话。”勇哥继续“喂”了两声,大声嚷嚷道,“你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我挂了啊……”
得,一个个的咋还把耳朵喝得不好使了呢?
勇哥那边太吵,就算我声音再大他也听不见,于是我挂了电话,改用聊天软件交流,给他发了几条微信,等待回复的过程中赵华从屋里走出来一趟,问我有没有联系到人?
我说道,“你先别着急,我答应过帮你就一定会办到,出了点状况,我认识的黎巫不肯来,现在只能找别的中间人了,不过中间人是要收费的,你……”
赵华问我大概需要多少钱?我想了想告诉他说,这事不一定,主要看事情的复杂程度,还有就是每个法师要价都不一样,我会尽量帮你压价格,不过驱邪生意肯定不会太便宜,你做好准备,可能需要两三万。
赵华顿时为难了,“我这刚结婚,办酒席的钱大部分还是借的,一下子拿出两三万太难了,叶哥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也没辙,如果张麻子肯答应帮忙,估计这事能在五千以内搞得定,他要价一向公道,可跟张强这个兔崽子打交道就不一定了。
这丫能在死人骨头里榨油,上次买佛牌的时候我故意搞得他难堪,没准这次会使坏难为我也说不定。
于是我说道,“你拿不出这么多钱,不是还有你舅舅吗?金丽丽毕竟是你舅舅的女儿,给她驱邪看病的钱怎么也轮不到你花啊!”赵华很郁闷,说你根本不了解我舅舅家的情况。
他舅舅这几年已经退休了,每个月领着退休金过日子,本来生活得不算差,偏偏人老了就犯迷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舅舅迷上了电视推销,整天跟着一帮老头老太太瞎混,买了不少*,家里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指望他舅舅拿钱是别想了。
他语气很无奈地说,“我舅舅连住院了都不停消停,就昨天,又在几个骗子的推销下买了一个按摩仪器,说是能够疏通穴位,活血化瘀,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我乐了,感情亲生女儿被阴灵附体了他都不管,还有闲心花钱买*,这一家人也够可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啊!
我只好说道,“刚才我已经收了你五千块,驱邪法事中我的那份可以不要,不过驱邪价钱不便宜,你要实在垫付不出来,我看这个电话我就用不着在打了。”
在商言商,看在何莹是我老同学的份上我才答应管这事,不可能还要我自己花钱垫付。
“这可不行,叶哥你别不管啊,我再想想办法,保证一定把钱凑到!”赵华急得抓耳挠腮,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说他家里还存了一笔育儿基金,本来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再取出来,现在只能先拿出来应急了。
我说,“你想的可真远,刚结婚就把育儿基金准备好了,不过你这样做何莹能同意吗?”赵华说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上大学的时候没少受表姐一家照顾,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何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应该会同意的。
我暗自摇头,每家的经都很难念,这可说不准。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
既然资金的问题已经谈拢,我便继续联系勇哥,可这次电话居然没人接了,连信息也不肯回我的,急得我火上房,心情特别恼火。
勇哥跟张强也真是,好不容易盼来了生意,居然给我来个集体掉链子!
见我连续几个电话都没打通,赵华急了,“叶哥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我表姐这样可不能拖啊!”
我也着急,既然接了生意就必须处处替客户着想,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