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脂道,“此时的九王府里木小姐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主子,所有的下人一个个都向着她,王爷,属下认为李姑娘与七王爷的三个月期限之后,若是回了九王府,只怕是要吃亏的,木小姐怎么说都是有心计之人,李姑娘单纯善良,只怕要中了木小姐的计!”
“这事情本王知晓了,你先下去吧!”花容千黎淡漠着声音。
南胭脂点头,退了下去窠。
南胭脂一走,花容千黎便烦躁地将书桌上的奏折推到了一旁,而后让水连云给他找了宫内最好的伤药,这才离开了书房。
天黑之后,花容千黎来到了七王府的大门口旆。
而他一到七王府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块显眼的牌子,上书:唯木盛开与狗不得在此逗留!
牌子上似乎怕路过的人夜里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竟然还挂了一只灯笼。
他轻蹙了下眉头,没想到花容拂晓竟然为了李时光如此不怕得罪了青北。
看到七王府门外的护院,他道,“来人,还不将这一块牌子给扔了!”
不管怎么样此时的木盛开还是他九王府的客人!
这么羞辱木盛开,不相当于羞辱他吗?
护院朝他行了礼才道,“回九王爷的话,这一块牌子可是七王爷下了命令的,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将此牌子给扔掉,否则必定追究到底!”
花容千黎深呼吸了口气,问道,“今日木盛开来此可讲了什么过分的话?”
其中一名护院回忆了一遍才道,“那木家的小姐今日背着荆条过来了,过分的话……也不是很过分,不过奴才记得有这么一句,木家小姐说了九王爷您给她承诺了迎娶了李姑娘之后,就会给木家小姐侧妃的位置,还说李姑娘将她当成眼中钉那也是应当的!木家小姐的年纪明明比李姑娘大了许多,还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李姑娘心烦!对了,木家小姐今日可是伤了李姑娘,李姑娘的手臂上被扎了一手的刺儿,七王府还为李姑娘请来了女大夫呢!”
护院在此自然是将今日傍晚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楚,所以也说得详细。
花容千黎脸色有些铁青,他什么时候给过木盛开这样的承诺了?
什么叫做他有打算将她立为侧妃?
就算将来有一日他无奈之下立她为侧妃,可他对她仍旧不会有分毫的男女之情,更不会去碰她!
木盛开于他来说还是木盛开,如同苏沐与白如玉一般的存在!
于是也不就不再管那一块牌子的事情,直接让人将大门打开,踏着灯笼的光亮进了七王府。
此时花容拂晓与李时光正在拂晓楼用膳,因为李时光手臂受伤的缘故,花容拂晓也没有让她给他布菜,甚至还亲自给她夹了好几样的菜。
而且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清淡为主,就担心李时光的手臂上留下什么伤疤。
李时光倒是不害怕留下伤疤,她知道这一具身子的体质,这么点小伤,估计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后天可能连个小伤疤都不见了。
她这身子的伤势是恢复得快,不过受伤时候的疼痛那是真真实实的,并且她似乎比别人还要怕疼一些。
花容千黎来七王府的消息,安然很快就收到了,立即上了拂晓楼禀报。
李时光纵然几日没有见他心中甚是想念,可一想到今日木盛开来此闹事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缘故,心中就有气,他若是不将木盛开留在九王府,她今日也不需要遭受到这些罪了!
于是红了眼眶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不见!花容拂晓,我累了,就先回房休息。”
花容拂晓倒也干脆,“行,本王就依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李时光起身走出了厢房,直接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待到李时光李时光之后,花容拂晓才道,“安然,再去添一副碗筷吧!顺道将时光的碗筷收拾走。”
安然点头,手脚麻利地将李时光的碗筷收拾好。
安然将花容千黎带入了厢房,又为他添上新的碗筷这才退了出去。
他没有入座的意思,只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还有花容拂晓身旁空荡荡的位置。
见李时光不在这里他一下子也拿不定她是伤得比较重没有出来用膳,还是不想见他,正躲避着呢!
“时光呢!”花容千黎问道。
花容拂晓抿了口酒才道,“伤着呢,晚膳都没吃,就早早睡下了!啧啧——九皇弟若有时间还是管教下你的女人吧,光天化日之下来我王府门口撒野,也忒没教养了!上一回她没弄死时光,这一回就来伤她,下一回呢?”
花容千黎阴沉着脸色,“七皇兄当时不是正在时光的旁边吗?纵然她现在是你的丫鬟,可你也该保护她吧!”
“若是错手打死了木盛开,九皇弟你岂不是要心疼?”
“你——”
他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朝着花容拂晓那一张俊脸砸去,“七皇兄可别误会了,臣弟与木盛开乃是同窗,有的也只是同窗之情,本王的女人只有李时光一人,所以,七皇兄可别再认错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
花容千黎没有回他的话,径直朝着长廊走去。
此时花容拂晓也淡定不下来了,起身就追了上去。
“九皇弟,时光已经歇下了你还要去吵她吗?今日为了拔身上的刺儿她已经哭了许久,不让她好好睡一觉,你还想惹她哭?”
花容千黎走到李时光的房门前正抬手要敲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