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必定先下手李流璟,只要动了李流璟那便是李时光的死穴,可他也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尽管会将李时光留在身边,却会永远地失去她的心。
并且让她憎恶!
远处,苏沐走来,看着他孤寂的身影,直到靠近了这才出声,“看来我这被世人称之为神医的也不过如此,你一身重伤我给你调养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让你下床,可是时光一身浑厚的内力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帮你修复了心脉。”
他走到花容千黎的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脉搏,已经不似之前那样似有若无,“如今恢复了大半,你好好休息并且自己用内力修复,很快就能恢复的。”
如今李时光内力浑厚到什么程度已经很难猜测,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神入化。
“她来了,又走了,你说明日她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子?”花容千黎失神地询问。
刚才的一切犹如一场梦境,让他沉溺其中不愿清醒。
那样清甜柔软的唇,芬芳温软的身子,娇媚妖娆的双眸,对他来说全都是诱惑!
那么真实的存在,是他许久未曾体会的。
苏沐默然,看着他一副受伤的样子,许久才道,“明日的婚礼就算是抢也要将新娘子抢走,这事情你倒是可以放心,不是还有如玉吗?”
他顿了下,看到花容千黎那一双映衬着万千灯火的双眸,又道,“我本以为时光不会来找你了,可是她在最后一刻还是过来了,或许她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绝情,毕竟当初她所受的伤害那样深,你给她一些时间。目前的问题还有一叶莲的,一叶莲对时光的喜欢,还有他的性子或许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花容千黎颔首,“不管怎么样,时光还是来了。”
见花容千黎一脸的伤,他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瓶子,“这药你拿去擦擦吧!”
她也真舍得,那脖子留下那么深的掐痕,只怕当时李时光确实又那么一瞬间想要置他于死地!
花容千黎接过了瓶子,转身就进了房间。
脸上与唇上的伤势他并没有上药,而是将药涂在了被李时光掐出来的印痕上,看到苏沐还留在房间里,又问,“我这脖子上的痕迹什么时候能够消除?”
苏沐道,“你睡上一宿,明日就能淡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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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日,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阳春三月,清风已经染上暖意,就连向来春日偏冷的幽明山,此时也褪去了春寒料峭的寒意。
这一日,阳光很好,天空湛蓝,一顶豪华贵气的大轿子从夺魂宫抬了出去,而一叶莲一大早就过来迎亲了。
高头大马上,他一身红色华美新郎官服,平日束发的白色玉冠,此时换成了红色,本是莹白的皮肤在那一套华美的新郎官服映衬下显得多了一抹红润,五官精致而略染阴柔,只让人觉
得挪不开眼。
此时的他可谓清冷高贵,风华若妖。
看到那一顶豪华喜庆的花轿朝着他这边而来,一叶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神采飞扬地朝着那一定花轿望去,眼里有着明显的愉悦。
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三日不见,他已是如此地想念她,今日拜堂之后,李时光便是他的妻子了。
他们两人的结合,可谓水到渠成,就那样顺其自然地觉得彼此是最为适合的。
他陪伴了她三年半的时间,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而她亦对他十足的信任。
一想到即将拜堂成亲,一抹异常温情的笑容浮在他的脸上。
武林盟主与夺魂宫宫主结亲场面自然是庞大的,甚至许多门派的人都过来参与接亲。
鞭炮声声,还有鼎沸人声,坐在花轿里凤冠霞帔的李时光安静地坐着,外头的热闹似乎对她产生不了影响。
倒是一旁的李流璟显得异常兴奋,特别是听到那么多鞭炮的声音,他掀开花轿的帘子朝外望去,只见外头所见之处都站了人,有他们夺魂宫的,也有武林人士,而他将脑袋探了出去,终于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后爹爹,比平日还要好看许多。
李流璟缩回了脑袋,拉上李时光的手,见她头上戴着红布,便躺在了她的腿上,这才看到了凤冠霞帔下的那一张美丽的脸庞。
“娘亲,后爹爹真好看!”
李时光抬手轻抚着李流璟的精致的小脸,“娘亲好看吗?”
“娘亲当然好看!”李流璟立即点头。
她露出轻笑,看着李流璟那一张脸,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那个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他还是如此大胆,如此厚颜无耻!
可是……
昨夜她一晚未免,回忆了很久,才发现她所回忆的已经不再是她的伤痛,而是在北方的时候,那一处悬崖下的山洞里。
那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对方,天寒地冻的她一身单薄,是花容千黎将他的披风接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他一身的伤势更是为她而受。
有食物吃,他一定留有足够的食物给她,生怕她受凉,若是需要清洗的全都由他一人承包,寻找食物的时候,舍不得她一人走得太远,就算他的伤势再严重也必须陪在她的身边。
那时候条件艰苦,可却是她感到最为温暖的日子。
如果当时花容千黎不走,与她隐居在此,或许又是另一种结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