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通过第一关的小孩们嗖的消失,不久又出现在一个山谷中,山谷不大、花香鸟语、流水潺潺,树木高大,三条小径崎岖蜿蜒通向不知名的去处。
“这是何意?”丹霞云从长老不知,向迎客道人明佰问道。他身份尊崇,明佰不敢轻慢,垂首说“云长老,三条小路分别指向三个山峰的师尊,他们凭着心意,选择哪条,走到路的尽头,便能拜在哪位师尊门下。”
“那么说,是自行选择师傅了?”紧挨着颧骨高耸的瘦高个问道。
“正是。”
“噢”唐门王明感到奇怪“虽然好的弟子难找,但天下只有师傅自己挑,哪有徒弟自己选的道理。”
他的二徒弟王中问“师傅,小时候你是怎么选中我的。”
王明笑骂道“那日我外出经过田坝,几个邻居小子将你按在地下狠揍,你骂骂咧咧毫不认输,放手后又一泡尿撒去,飙出三尺高,阳气足,又对我脾气,所以选择你。
“那么大师兄,整日不是练功,就是读书,说话之乎者也,酸水直冒,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吗?”王中继续追问。
“妈的,不问要死人呀,他几岁时生的俊俏,你师娘喜欢,我又劝不住。”王明叹道。
“那你是怕师娘”
“我怕,那叫相敬如宾,懂吗,小子。”王明辩解道。
这时明方向他们宣布规则,谷中小孩聚在一起,不知在商量着什么,然后忽然散开,张翔和郑傲一路朝左上方巽位的小路走去,另六个奔向右上角坤位,只有林云和一女孩想了一阵,共同来到坎位路口处。
林云考量时知道她的名字叫方翠珊,又见她容颜秀丽,说话声音犹如黄鹂,清而不浊,心想两人结伴而行,倒也不错。他们再走了二里左右,前面一石像阻住了去路,两旁是峭壁飞岩,稍不留意就会坠入深渊,二人用力推了推,石像纹丝不动,安如泰山。
两人进入谷中便明白,灵虚的考核方法要通过不易,此时返回选择另外的路口,也许是最佳的方式。
方翠珊脆声道,“不如我们回去”
林云毅然道:“不行,师祖、来客许多人一定看着我们,如果遇到难题便要返还,肯定会被耻笑。”
方翠珊恍然明白,蹙起眉头,说“可就这一条路,怎么办呢,”她刚才惊慌之下,并未仔细观看,现在定下心来,上上下下反复打量,又思考片刻,突然娇笑道“我知道怎么办了。”
“哦”林云挠着头,问道。
“既然这条路有出口,大石挡路,肯定有通行的方法,你看它像什么”
林云听他这么说,又瞧向石头,它不像一块顽石,倒是被人雕成个人的模样,长长的眉毛,双耳过肩,长须及腹,腿下骑着一头青牛,这是谁?他凝视半响,却又记不起来。
方翠珊手指指向它,笑着说,“这就是道家始祖,写下道德经的老子重耳。”林云重新观察,又想起曾经见过的图案,果然是他,不仅惊讶的说,“真看不出你还有几分聪明。”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接口道:“你也知道,只不过我先说出而已。”林云心中暗想,这女孩子聪慧,谦虚真善解人意。他高兴了一阵儿,又有些失落,虽然知道这石头像谁,可路仍然被堵住,无法前进。
正当这时,忽然听到嘎嘎噶的声音,石头的左边又升起一块平台,凝立不动的石像,缓缓向它移动起来,让出了阻拦的通道。他们惊喜万分,朝前面走去,经过这段路,来到了平坦之处,两人天南地北闲聊,林云见她知识渊博,问道“你家在哪儿。”方琳珊答道“曲 ”
林云知晓那是孔圣人的家乡,但她姓方,两者之间定无关联,于是笑言道“莫非你也是孔夫子的后人。”
方翠珊扭扭捏捏,片刻才道“确是,我随母姓。”
林云心中疑问升起,孔老夫子最重三纲五常,为何她要随母亲姓,但又怕犯了忌讳,触动伤心的事,于是言语之中又转向其他方向。
两人又行了一程,遍地都是野花,春光烂漫,但是他们此刻没有心情,转了几个弯,发现前路已经是绝壁一块,无路可走,正在不知如何处理之际,几只蜜蜂从并排的花丛中钻了出去,
方翠珊心思忽转,道“我们跟他们进去瞧瞧”
林云道“好”
两人也从花丛中钻了进去,进入里面,眼前豁然开朗,蝴蝶或白或黑,或红或紫翩翩起舞,也不惧人,在他们肩上停下。这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侵入心扉,然而这香气与众不同,却不是往日所闻的花朵散发出来的清幽,里面夹杂着说不出的浓腻,开始还觉得精神一振,但随之而来吸入越多,头脑渐渐昏昏沉沉。
他转过头去,忽然发现方翠珊已然不见,脚下所踏草丛已经变成坑坑洼洼的泥土,在看前方居然是万丈深渊。心里大吃一惊,就要停住脚步。突然之间,身子腾空而起向前飞去。原来的景物换了一副模样,往下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身在空中,起起落落。时间几经变换,刚才还是白日当空,眨眼之间便是漆黑的夜晚。刚才还是炎炎的酷日,不一刻便白雪皑皑,处在风雪之中。
他大惊之下,心生恐怖,想要叫喊,但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此时前方飘来两个人,定眼一看,惊喜交加,原来竟是父母正在微笑,并肩而行。他大声叫到,“爸妈” 可两人毫不理会,继续往前,他不知所由,奔上去,扯住衣襟,父母漠然视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