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x23u”
“哦,我怎么没有这种机会。”他颇为懊恼,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呵呵,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松果,今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松果?”林云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方翠珊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又怕失了礼数,强自忍住。
松果见了,有些尴尬,立时又满不在乎,笑嘻嘻的道“啊,是的。我们是松字辈的,拜师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年纪,那时长得白白嫩嫩,眼睛小的看不见,师傅一笑,就取了这个名字,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松果虽然年长几岁,但说话风趣,不过多久,三人打成一片,谈笑之间往回走,脚步甚快,不多时就到了一条斜路,他们拾阶而上,拐个弯,是块平地,上面建了一个大院,里面瞧着有十几间木屋。
松果带着两人穿过回廊,在一间房屋前停住了脚步,他轻叩房门,道“大师兄,我带他们回来了。”然而没有人答应,又敲了两下,仍然紧闭,“咦,不是说好有事情的吗?”他有些奇怪。吱嘎一声,紧挨着的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个人来。
他定眼一看,叫到“景颜师兄,你跟师父灵清首座不在灵烟峰吗?” 景颜三十来岁年纪,道“我们现在都在。”
松果道”这是灵虚峰招待别峰的客院呀。”景颜道 “松果,我长你几岁,要好好说说,可不要不耐烦。。”
松果一副痛苦模样,想要逃离,又止住了脚步。忽然急中生智道,啊,一,啊,小雨,方,都是住,有撒不一样。松果,要站在高处看问题,练功的时候要多看书,头脑才清醒。”
他拉里拉杂说了一大堆,正如蚊子嗡嗡的不停在脑袋上绕来绕去,林云、翠珊两人听得糊里糊涂,头疼欲裂,不知灵清首座怎么会有这个怪徒弟。
灵虚诸峰等人最怕景颜,凡事总要辩个清楚明白,如果不说得你理屈穷词,决不罢休。若要忍耐不住离去,那更是恐怖三分。他修为既高,尤精追踪, 跟在你屁股后面,丢不掉,逃不脱,打不赢,简直生不如死。
松果暗叫倒霉,自己让他纠缠上,那如何是好?忽然急中生智道“灵清师叔你来了”
景颜听了顿时住口,脸色巨变,转了一个圈,四处上下张望,不见人影,捂住胸口,又觉得不雅,双手背在身后,故作平静的道
“师弟,你逗我呢”
然而空中突然响起灵清首座的怒喝。“景颜,你这个兔崽子,又在唧唧歪歪做啥。”
林云三人,眼前灰尘扬起,只见景颜撒开双腿,一溜烟奔的飞快,边跑边喊道。“师弟,松朴师兄让我转告你,在这歇息一晚,明早回灵波峰。”
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林云翠珊两人立刻觉得胸闷散去,心情转好,但松果苦着一张脸道“用腹语装着灵清首座发声,让他知道,那还得了。”心中惴惴不安,可不用这法子,如何能让他乖乖离去?两害相权取其轻,想到这,也算有些安慰。
他叫来咨客道人,安排两人住下歇息。
第二日天色方明,松果走出房门,但见林云、翠珊衣衫整齐、已在外面等候,他暗暗点头,两小孩知晓事理。
松果带着两人,用过早饭,往灵波峰方向走去,上得峰来,但见山石奇秀、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潺潺、七八座粉墙青瓦的大屋顺着山坡林荫或高或低的点缀其间,不似灵虚峰那样气派,倒别有一番韵味。
三人行走之间,松果将峰上的情况一一介绍。原来灵波峰自空无道人,传到至此历经三代,人丁相比其他两峰略为不足,二十余位弟子,以松字辈开头,松朴为大师兄、接下来是松枝、松叶、松果、松针、松仁等,灵月师尊常年清修闭关,交于松朴代为传授技艺。
两人听了不觉莞尔,也不知师尊当年是怎么想的,竟将松树大至树梢,小到针刺,全身取了个遍。
不多时,他们来到峰上的侧殿“清静堂”,峰上的所有弟子此刻都集中在一起,里面青砖铺地,正中挂着三清的画像,几张普通的木几桌椅,干干净净,很是简朴。
中央一人端坐堂前,另一道人一旁侧立,其余弟子聚在下首,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年纪大者两鬓已生白发,年幼相仿的只有一二人,都是少年,方脸粗眉,个子高出一头。
他们见三人进来,目光都落到松果背后的林云翠珊身上,他们在考核中的表现或见或听,都已知晓,有的赞许,有的期望,年轻者更多的是跃跃欲试,不甘人后。
松果上前一步,屈膝拱手道“师父,师兄,弟子将他们带回来了。”
正中坐着灵月嗯了一声,颜色肃静,旁边松朴默然无声。
师尊如此,座下弟子更不敢造次,个个挺胸直背,噤若寒蝉,唯恐被师父看见不端斥责。
路途中林云便以得知,灵月待人宽厚亲和,不太看重纲常,弟子相亲互爱,常常嬉笑打诨,即犯小错,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为何堂中气氛如此压抑,如芒在刺。
只见她朝向松朴道“都准备好了吗?”
“一并安排妥当。”
“那好。”她站起在前,松朴在后,领着众人转到堂后。
林云只见梁上横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道气中和”,下面是一张乌木案桌,黝黑发亮,显然是时间长远。
桌上有一长方青玉台石,上面放着一柄长剑,剑鞘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