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较远,林云暗自想,难道他能飞过来不成?谁知他惊吓中又有一点庆幸的时候,那妖鱼又起了变化,鱼头慢慢变大,鱼身退去,化成了一个老头,他慢慢朝自己逼近,嘴巴一张一合,兴奋之情流于言表。顶 点 x 23 u s
他越走越近,逐渐靠近光幕,林云看得清楚,这老头身材横宽,颧骨高耸,两条眉毛一长一短,搭在上面,甚是奇怪。
他的手枯瘦的只剩骨头,指尖焦黄,伸入混元珠发出的蓝色光芒中,只听得嗤的一声,冒出一缕白烟,他却毫不在意,越摸越是欢喜,眉开眼笑,喃喃自语道“独孤老头,与我同处灵虚山上,怎的这宝贝珠子竟是到了你的手里,哈哈哈,想是他竟然不在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要落在我的手中”
他仰天大笑三声,忽而又低头哭了两下,神情悲切。
他的奇怪变化令其中的林云费解。老头看见他的模样,道
“小子,你是灵虚弟子,为何和独孤有所关联。他可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林云道“我是在山洞里无意得到的,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头道“当年我与他避祸逃入灵虚山,也是一场朋友,因为我与灵虚前辈还有些渊源,是已准许我在湖中修行。”
他顿了一下咽口唾沫道“这珠子采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精华,听说里面还藏有神秘功法,他不时向我炫耀,那时我功力低微,只得应承,如今嘛?”言下之意,看林云是个小子,没有几斤几两,不难对付。
原来他是个鲤鱼精,当年与独孤一起逃入山中,躲在这湖中修炼,与独孤散人倒有几分情分,灵虚山道士法术高强,秘术颇多,也是与前人有旧,是以他们睁一只闭一只眼,才能活到现在,方才正是他吃饭的时候,忽而见到这珠子大放光华,更有助于自己修炼,又试探林云,得知独孤散人已去,心中贪婪顿生,起了抢夺之心。
老头忽然哎哟,一声叫出声,缩回手臂,只见手如焦炭,漆黑一片,原来那光芒竟然如烈火般炙热燃烧起来,温度升高,他一时没能觉察,来不及放手,便被烫成胶皮,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鲤鱼精又恨又痛,露出里面的獠牙,尖声叫道“小子,本想看在她的面上,还可饶你一命,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林云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方翠珊,又贴近叫了几下,不见他醒来,自己刚才被煞气所迷,身体虚弱无力,看着凶神恶煞的老头,不免心中又惊又急,只盼着这燃烧的光幕墙能将他挡住,又或者其他的道友来到,见到这番景象,前来援助报信。
老头嘿嘿一笑,全身颤抖起来,潭中湖水倒卷,笼罩在他的身上,只见水流如注,不一刻他从里面走来,手中却拿着个黝黑的铁棍,一头尖尖面朝墙上捅去。
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铁棍划在上面,就如刻在玻璃上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铁棍烧得通红,不时冒出白色的烟气,他的手上套着一层,也不觉得灼热。
气墙随着它的划动,刻下深深的痕迹,老头专往一处使劲,没过多久,便已支撑不住,只剩下淡淡的一层,还在苦苦支持。
老头喋喋笑道,“把珠子交出来,我就饶了这小姑娘的性命,想你们是朋友,何苦害了她呢?”
林云心中颇为懊恼,全身冰凉,犹如处在冬天冰天雪地一般,自己倒是不怕死,可连累了方翠珊,她正在妙龄年华,更有大好的时光,把珠子交出去,看老头儿这凶恶的样子,不顾故人的情面,本来也不是什么言而有信之徒,可不交,他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之时,却听见吱嘎一声,光墙被捅了一个大洞,老鱼精高兴万分,从外面跨了进来,哼道“叫你不识抬举,这下晚了吧。”一伸手,铁棍就朝他们刺过来,距离脸孔不到两尺,近了一寸又一寸。
纵使林云生性坚强,此时心中魂魄散了半去,忽听耳边有人低声说道。“不用怕,有我在身边呢。他这个死鱼算个屁。”
忽然一阵真气涌入全身经脉之中,丹田黄庭,就如大海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绝,他抽出木剑迎了上去,只听见铛的一声,木剑竟然没被折断,反而是铁棍被它带来的浑厚真气荡开几分。
老头大吃一惊,以为他们已经是板上的肉,任自己宰割,正想卖弄些功夫,将棍子在他的脸上假装划来划去,逼得他大声尖叫,捉弄一番,才能满足自己多年来的恶趣味。
他瞧林云不过十三四岁左右年纪,纵然是生下来就修行,也不过进入修真第一层,哪里抵得上自己百年之上的修炼。却不知为何短短之间,就有如此深厚的元气,实在是大出自己所料之外。方才他已经放出法宝将将周围三丈来的地方遮得个水泼不进,一般功力的灵虚弟子不能瞧见,方便自己做事。而且这地方,偏僻难寻,平常没有人来到,只是他二人为了逃避同门,不让他们嘲笑,才闯了进来。
妖鱼老头刚才只用了五分力,就想可以结果了林云的性命,这次实在不敢托大,使尽全身力气,再次运棍送出,棍上冒出血腥红雾,原来是他将刚才吃过的鱼虾的血聚集成气,输入其中。
这次速度奇快,又向林云胸口扎去,林云闪身避开,只听轰的一声,棍子插在地上,激起尘土四溅。
老头两次未能得手,不仅脸胀得通红,恼羞成怒,将它取出,又从口中喷出一口血雾来,像林云扑去,血雾开始还是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