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跺脚,心里难过的要命,我和沈阿姨解释:“不是的,我没有不珍惜爸爸妈妈,我爱他们的,但我也爱叔叔,我不想失去任何一方,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理解我,宽容我!”
沈阿姨说:“匡匡,父母都是过来人,他们反对自然有反对的道理,龙秀阳比你大28岁,当你五十岁他已经快要死了,可你接下来最起码还要活20年,你告诉我,如果你的孝也像这样,你能瞑目吗?”
我呆呆的看着沈阿姨,我的眼泪在脸颊上疯狂的流,我觉得,我和叔叔再也不可能了。
“匡匡,你爸爸妈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是因为他是叔叔,也不是因为怕别人讲闲话,所以才反对你们在一起,你是他们两的孝,你这个人,都是你爸爸妈妈制造出来的,他们不爱你还能害你吗?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你考虑,你还年轻,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懂太多道理,等你再大一点,你回想今天做的事,今天对父母说的话,你会难过的。”
我在沈阿姨面前嚎啕大哭:“我没有要伤害爸爸妈妈,我爱我的爸爸妈妈,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他们……我爱他们……”
我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我不想别人把我想成那样坏的孩子,我明明就不是呀,我只不过有点任性而已,但我是爱爸爸妈妈的,我那样喜欢他们,怎么舍得伤害他们呢。
“沈阿姨,你放我出去,我想跟爸爸妈妈谈一谈。”我哭求着沈阿姨,我拉着沈阿姨的手。
沈阿姨摇摇头:“这几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这个打击太大,等你父母消化消化再说。”
沈阿姨出去了,我又被反锁在房间,我的眼泪一直掉,我擦掉后对着窗户发呆,我突然想到我还是没问叔叔的情况,哎呀,真要疯了,我怎么又忘了问一问叔叔的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囚牢一样了无生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太阳,我不知道我爸爸在做着什么打算,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的爸爸,我的三个亲兄弟姐妹都有来给我送过饭,拿换下的脏衣物,我的妈妈在隔壁,虽然没有看见,但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有我的爸爸,还有靳腾,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我心里特别害怕,我怕靳腾坏心眼的给我爸爸出什么主意,好让我和叔叔分开,不过他阴谋不会得逞,我和他,比起叔叔,那才算真正的违背lún_lǐ,我们有着血亲关系,就是死,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他也别打这个主意。
但我仍旧很怕,越来越长的日子里我总是胆战心惊的,我与叔叔彻底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背地里做些什么决定,他要拿我怎样?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国外?他以为送去国外我就见不到叔叔了吗?腿长在我身上,除非他把我打残,否则他就没这个能力阻止我和叔叔在一起。
我被锁了半个多月,这个春节我竟然是这样过的,我不知道奶奶家那边有没有听到风吹草动,但这个春节,我们一家没有回去,奶奶家的亲戚不会问吗?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我和叔叔的关系了?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直到开学日渐渐逼近,我猜想我爸爸不能再把我锁着了,他得让我上学不是吗?我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等着他什么时候万般无奈的放我出来。
可我等来的不是我重获自由的喜悦,而是,我觉得,我好像怀孕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例假没有来,但这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视,因为我之前就闹过例假紊乱的病,看过医生,医生说因为我还小,内分泌还不正常,如果遇到什么重要的大事,但凡紧张、失眠、情绪波动,都容易造成例假紊乱,所以这个月例假没来我没当一回事,让我担心的是,有一天早晨,我看到自己内库上有酱黑色的血,不多,恐怕只有两粒黄豆那么大,但却敲醒了我脑袋里的警钟。
我确定这一次不是我多心了,一,我例假没有,二,我下体无故出血,三,我和叔叔从来不避孕,我怀孕,并不稀奇。
我在房里走来走去,这样一整天过去,晚上靳熙给我送饭,我对他说:“靳腾在家吗?”
靳熙自然不知道我的打算,朝我点点头,我又说:“你让他到我房间来。”
靳熙出去了,就这短短的几分钟时
间,他仍然锁了门,我苦笑,我现在真像革命年代抓到的汉奸,等战争胜利后就要把我枪毙。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因为我不确定靳腾还愿不愿意面对我,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去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平时他跟我最好,难道这种反常的行为都不会引起家人的关注吗?不过也不稀奇,现在家里想必乱的一团糟,哪有闲工夫管威廉和匡匡怎么了呢?
但我怕的是,靳腾不愿意再面对我,上次的事情过去后,不仅对我,对他,也是个打击,我们都没有脸面在看着对方,因为我们之间不再如小时候那么单纯,他强吻了我,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这不是……我说不出口,我觉得这件事才是让人龌龊的,比我和叔叔龌龊太多。
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我听到我的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了,我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