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决定要私下调查清楚
此事,但不能让信陵君的人知道,包括西门候。
第二次踏足青楼,陆宇的胆子大了不小,原因是这里并非二千年后那种只有**交易的非法场所,在这个时代,妓院刚刚发展起来,花姑大多都有着不错的文化水平,故吸引了各层人士前来欣赏表演,又成为文人雅士、贵族之间进行社交和吟咏诗词的场所。
与荆杰的一战,令陆宇在大梁城中更是增加了不小的名气,一走进醉兰坊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不少人对他示以友好的眼神,更不要说那些莺莺燕燕。
说起来也凑巧,二人才在包间内坐下来,酒菜都还没上,便有一名武士匆匆赶来,在西门候耳边说了几句话,西门候尴尬地对陆宇说:“闲了半天没事做,这才一坐下来,事情就找上门了。陆兄稍等片刻,小弟去去便来。”
陆宇道:“正事要紧。西门兄有要事,不如我们改天再来。”
西门候站了起来,笑道:“只是小事,陆兄先享用美酒佳肴,小弟一个时辰内必能赶回。”走到包间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道:“如今陆兄乃大梁城的红人,若嫌一个时辰太久,只需说一声,即有美女过来陪陆兄作乐。”
陆宇摇头苦笑,心想自己确想找人来陪,但是玉儿并不是想叫她便来的,而且从一进门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她的影子,不知这神秘美女躲到哪里去了。
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西门候才离开不到半刻,玉儿的纤纤身影便出现在包间门口处。陆宇一时觉得很意外,一切都像早已安排好一般,好像自己便是这个时代的男主角,想要什么都是那么得心应手。
玉儿仍然是梳着燕尾髻,身着淡紫色长袍,裙角被风吹动,显出她那傲人的身段。有些不同的便是那块遮挡在脸上的薄纱换成了粉色。
见到陆宇呆呆地看着自己,玉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爷不请奴家进去坐坐吗?”
陆宇这才意识着自己的失态,忙站了起来说道:“玉儿姑娘快请。”
玉儿合上门,盈盈走到陆宇左边坐了下来,娇声问道:“陆爷如今是否已经是信陵君的人呢?”
陆宇没想到她一开口便这么直接,心想自己也不必再拐弯抹角,反问道:“玉儿姑娘又是否站在龙阳君那边的人呢?”
玉儿秀眉微皱,嗔道:“奴家先提问,你怎可不答而反问。”
陆宇心中大感刺激,耍赖着笑道:“为何不行?若我偏要听你答完我的问题,才肯回答你的问题呢?”
玉儿瞪了他一眼,示意陆宇向她靠近,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若奴家回答并非龙阳君的人,陆爷会相信吗?”
陆宇看着她,想从她幽深的眸子里探出虚假的成分,但却发现玉儿一双美眼似乎极其认真,并不包含半点假意。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类似香水的味道,淡淡的清香令陆宇很想大力地嗅入肺里,但又怕自己这种不雅的举动会令她反感。
一边享受着这令人陶醉的体香,一边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我陆宇也并不受命于任何人。”
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又轻声问道:“陆爷来大梁究竟有何目的?”
陆宇笑道:“我也不知。但玉儿姑娘如果肯揭开面纱,令在下一饱眼福,或许我来大梁的目的就更加明确了。”
虽然玉儿已经否定了她是龙阳君的人,但是事实怎样,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西门候曾跟陆宇说过这间醉兰坊包括玉儿都跟龙阳君大有渊源,既使她不是龙阳君的人,也一定与他非常亲密。那么多多少少也会知道龙阳君的一些事情。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果玉儿对陆宇进一步的耍赖表现出反感,那她一定会找借口离去;如果她并未表现出反感,那么自己便可对她再进一步的攻击,试图攻克这美女的心理防线,令她信任自己,从而在她嘴里找出她对龙阳君所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玉儿秀眉紧蹙,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有点不悦地说道:“奴家以为陆爷会与众不同,原来你与其他男人都是一样油嘴滑舌,并且在乎外在的容貌。”
陆宇心叫不好,玉儿并不是一般的烟花女子,应该不吃自己刚才的那一套。正想着应该如何破解,却见玉儿已经把脸别了过去,左手绕到右脸耳后,轻轻地将面上薄纱摘去。这一系列的动作令陆宇的心砰砰直跳,没想到她嘴上虽然那样说,一转头却又应自己所求,将面纱摘下。虽然一直很想一见她被遮在面纱下的芳容,但此刻对陆宇来说,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令他紧张起来。
玉儿已经徐徐转过头来。那张在面纱之下神秘的脸,在陆宇眼中一览无遗。直挺秀美的鼻子下,一张小嘴如樱桃般红润饱满,微微撅起,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几近完美。
此女的姿色与凌梵不相上下,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只是一位在侠道,一位在风尘。如此美女,若能伴随自己左右,确是人生一大幸福。
但即使她现在身在青楼,不管是戴上面纱的她,或是摘下面纱的她,都令人感到她是一个超凡脱俗,而非堕落风尘的女子。
陆宇不明白她既然对自己的轻佻感到不悦,却又为何顺着自己的意,把这副绝世芳容展露给自己看。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对自己有好感?
正幻想得不能自拔,玉儿悦耳的声音将陆宇从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