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因为在二千年后的世界里陆宇从来没有像现在般受“欢迎”,虽然凌梵仍在与他赌气,但他的心里却莫名地产生出一种刺激的感觉,这虽然与拈花惹草的心态毫无关系,但还是令他非常兴奋。
绕过长廊,陆宇终于回到自己房间门前。推开门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随即是一阵杂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曼妙的身姿出现在陆宇视线范围。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匆匆走来,低头跪在陆宇面前。
这少女梳了一个好像牛角开的双髻,身上所穿的服饰有些像玉儿穿过的长袍,但却又有些不同,比起魏国女性的服饰稍为暴露,以浅蓝色为主,上衣与下裙齐足,裙上有不明显的方格纹。有些凌乱的衣衫显示出她原本和衣而睡,被陆宇的推门声惊醒,慌乱中只是稍微整理了衣服,便匆忙走来跪迎陆宇。
即使她的头没有抬起来,但陆宇仍然看出她年龄约在十六七岁之间,身材却是那么撩人心弦。半透明的长袍下,一双玉臂就像从来没见过阳光,那般纤细粉嫩,罗衣下浑圆雪白的双峰几欲蹦出,虽然比不上玉儿或凌梵,配合起她那有如细柳的腰肢却是恰恰好。
陆宇一时间竟看呆了。难怪凌梵会吃醋。这尤物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或者她没有玉儿、凌梵般姿色,但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即使不与她扯上关系,陆宇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她扶起来一睹芳容。
当他的双手碰上她的肌肤时,那感觉就像碰到水一般不能再柔,令他生怕用力过度而伤了这肤若凝脂的尤物。这燕女身躯一阵剧震,陆宇几乎能听得到她因紧张而乱了节奏的呼吸声。
站起来之后,她仍然低着头,低到差点到埋进胸口去。
陆宇极力令自己的眼光从她起伏的胸脯上移开,轻声说道:“抬起头来。”
那张慢慢抬起来的脸,令陆宇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霎时他的脑中掠过无数赞美人的词语,但却无法准确地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美女。她那张一张瓜子脸,若放到二千年后的世界里去,必定会成为所有整容医生的模板;修长的秀眉因为有些害怕陆宇而微微蹙起,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明眸仍不敢直视陆宇,柔嫩的樱唇也紧闭着,使得她细小的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张一缩。
即使是陆宇,也忍不住想要抱起她的纤腰,一亲芳泽。
虽然不能称作沉鱼落雁之色,但却尽显性感妩媚。
当然他没有这么做,除了怕伤害到这惹火的尤物外,还怕又怕凌梵看见。
游动的美眸瞄到陆宇满头大汗,这美女才轻启朱唇:“陆爷感到不舒服吗?”
陆宇这才发现自己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止是满头大汗,他感到整个背都被汗水浸湿了。有些慌忙地放开这美女的手,脑里想回答她的话,一开口却变成另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认得我?”
燕女眼中掠过一丝伤感,低下头去轻声答道:“贱奴没有名字。”
陆宇的心跟着一抽,问道:“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名字?是否有难以启齿的伤心事?”
燕女抬头望了他一眼,声音细得像蚊吟:“贱奴的往事不配玷污陆爷贵耳,从今以后贱奴便是陆爷的人,陆爷怎么唤贱奴,那就是贱奴的名字。”
陆宇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好说:“既然你不愿意提起往事,我也不便强迫你,这样吧,你原来姓甚名谁,现在亦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以后不许你再以贱奴自称。”
燕女像不能相信一般,认真地与陆宇对视了一阵,感激地说道:“贱奴…奴家自从家破人亡后,还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好人。”然后显得有些害羞地说:“代姬今后定全力伺候好陆爷。”
陆宇念了几次“代姬”,又对她说:“暂时就这么决定。如果你不愿意,想离开的话,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代姬睁大了一双美目,柔声道:“陆爷待人如此好,代姬只求能够一直伺候陆爷,还请陆爷莫要嫌弃,将代姬送给他人。”
见他仍满头大汗,又道:“代姬马上为陆爷沐浴更衣。”
陆宇伸了个懒腰,天气确实寒冷,如果不更换衣服,待会说不定会着凉。
在睡床的右侧有一道屏风,后面摆放着一个楠木浴桶,那是信陵君专为府上贵宾所提供的。王公贵族一般都是浴池,有专人伺候,像陆宇在陈郡时闯入魏明姬行宫时所见的差不多。其他人有浴桶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到大浴堂去和所有人一起泡澡。
只不过他还真不习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沐浴更衣,但代姬却坚持要伺候他,实在拗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
在代姬的吩咐下,几个下人陆续为浴桶添满了热水。
代姬脸上浮起两团红晕,不敢直视陆宇,但还是硬着头皮为他宽衣解带。
她以前在燕国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看她那双纤纤玉手足以证明。只不知因何事而家破人亡,沦落成歌姬,又被当作礼物送往魏国来。显然以前只有别人伺候她,从她有些笨手笨脚的动作看来便知从未伺候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