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惊叫一声,把他们吓一跳,都还以为她踩到蛇了,谁知她说:“我的手机没拿。”
季柯南和宋三皮长舒一口气,把人搞得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未婚女性都有这么个毛病呢。手机没带没关系,昨晚闹腾了一晚上,难免会丢三落四的,因为休息不好,就会粗心大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哪有精神做事呢?
“不是没带,是带了丢了!”沈静补充道。
“那么就有问题了,你确信带了手机吗?”宋三皮问道。
“带了,我确定带了。”沈静说话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那么好了,我们回去找。村民吃了早饭还要喂猪,还有时间,不会马上上坡做事捡到手机。”宋三皮急促地说。
于是他们沿原路返回。
宋三皮刚才带有命令的口吻有点重,出乎季柯南的意料,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不过,在这个紧张时刻,也顾不得许多细节了。
“手机绝对是新的,白色的外壳,世界名牌的。”沈静说。
他们大概有了印象。头脑中反应出,白色外壳的小东西。应该在绿色环抱和红色背景下,容易找到的。
“我在京都多年,没什么积蓄,就留下这么点财产,再弄丢了实际上就是弄丢了命。”沈静说。
“不会吧,财产是身外之物,这个手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季柯南问。
“是的。里面有很多联系人。我也没有记录在电话薄,早知道会丢,为什么不准备把他们都记载下来,以备丢失呢。”沈静补充道。
“谁说丢了?”宋三皮说,“还没找,就这么肯定。未免太消极了吧?”
“我看凶多吉少,这么大的山,这么远的路,行人捡到了也不会交给警察叔叔吧?”沈静说。
“山大,路远,但人没见几个,你看,我们三个都撒尿了,却没撞见一个人,对吗?”宋三皮安慰沈静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儿,还把小解的事情说出来,亏他说得出口,真是口无遮拦的人。
他知道女人一般爱说话,爱联系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手机是帮助她和外界联系的最好的工具,如果没有它,真的像是缺了点啥,生命都不是完美的了。
没有了人,断了关系,就等于要命。是人都怕孤独,尤其是女性,更具有社会性,适合群居。
如果把寂寞给女人,还不如杀了她。他想到,皇帝惩罚妃嫔的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打入冷宫,永不叙用,慢地折磨至死,这比一刀杀了头,立时断了性命更要凄惨。
话虽这样说,心里这么想,脚步却不停,要仔细地找,以解决沈静的“命根子”的问题。
“在那儿!”宋三皮喊道,“那块大石头旁。”
他们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发现在一块大石头底下,有一个白灿灿、亮晶晶的东西,在早晨的阳光的反射下,在青石红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
巧了,昨晚的雨没有打湿大石头窝里的土壤,周围都是干的,在地上的中心偏偏湿了一大片,正在猜测间,沈静飞快地跑过去,抓起手机,用卫生纸擦了擦手机上的土,脸红得像朝霞,又像熟透了蜜桃,她不说话,他们也猜出了**不离十,那湿地显然是她的“杰作”,他们继续前行。
此时,电话响了。沈静接听,显然这是一个可以公开的秘密,是关乎沈静个人问题的重要信息。
因为沈静看看他们,也不回避,更没有离开他们的意思,仿佛故意让他们听到,要知道,这可是女孩子的最大秘密啊,特别是恋爱关系没有成熟之前,更需要做到保密性,否则,万一失恋了,岂不让人感到巨大的难堪,或者丢尽了脸面?
“我在荆楚,我回来看我爸妈,不在京都。”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都得认真想一想。”
“我不想回去!”
“你回宝岛,随便!我不拦你。”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拜拜!”
说着,沈静就挂了电话。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们都走路,不便问什么。从她说的话,可以推测她在恋爱,但好像不顺。
原来,她的男友还是宝岛人,或者和宝岛有关系。
沈静说:“师母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来自宝岛。可是,他从不说爱我。我很郁闷。”
宋三皮说:“那也没什么的,男人比较理性,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
“不全是的吧,可我们女生就是爱听肉麻的话。”沈静反驳道。
“我和你嫂子谈恋爱时候,我也不说爱她。”宋三皮举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补充道。
“那是你,不是我。”沈静说。
“反正搞不懂女人怎么想的。”宋三皮说道。
“女人?我不是女人。”沈静说。
他和宋三皮都吃惊不小!
沈静不是女人?
沈静说:“所谓女人,都是结了婚的。我还没结婚,就不算女人,应该称为小姐。”
他和宋三皮都“噗嗤”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沈静疑惑地问。
“现在小姐的含意都变味了。”宋三皮说。
“我明白了,你们认为小姐是**的吧?”沈静问。
他和宋三皮都点了点头。
“**的怎么了?难道不配称为小姐吗?”沈静反问道。
“配,所以,现在招妓都叫找小姐。”宋三皮说。
“那你一定找过喽。”沈静说。
“没,没,你这个妹妹,怎么拿大哥哥开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