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然准备妥当。”说起正事儿来,张子攀这才恢复了几分江湖枭雄的味道,拎出一个褡裢递给马权。
检查一下,里面除了马权所说之物外,还有一些糕果点心等果腹之物。甚至,就连那把被徐州卫所拿走当做物证的重刀也赫然在内。马权这才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他需要尽快赶回海西那里,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儿就要发生。
可就在马权刚把褡裢收起来时,房门一响,一阵香风又飘了进来,原来是花娘捧着一个托盘入内。马权这时才明白,这屋子的确隔墙无耳,但绝防不住这位花娘。
张子攀这下脸色肃杀起来,右手微握折扇,明显对花娘起了杀心:但凡有些眼力之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刻出现。这花娘平时看似四平八稳,可马权一来,她便处处透着不对劲。
这难免让张子攀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可怕联想。毕竟,马权的身份,可比他苦心经营的无忧馆还重要。
可花娘似乎没有看到张子攀的异动,一声不吭将托盘放在桌上,先点上清香,又献上一壶热酒,摆出四色细点,动作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做完这些,她才看着马权,关切问道:“殿下,您这就要返回海西?”
张子攀一听她喊出‘殿下’两字,登时弓身如兔,迅捷如风朝着花娘扑袭而来。可花娘却恍若未见,微微一伸手,身形未动就躲过了张子攀那如迅雷急火的突袭,而她手中一物堪堪还指上了张子攀的喉咙。马权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一支筷子。
可在场人都知道,那一支筷子,若想取张子攀性命,足矣。
张子攀面红而赤,却不敢有丝毫异动。而花娘却也不为难于他,转口道:“你是暗影隐组之人,武艺搏杀并不是你所长,还是莫要班门弄斧了。”
这一石破天惊的变故,让马权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也看出,这花娘对他全无恶意。思忖了片刻,他还是秉承一贯对聪明人实话实说的原则,道:“不错,我这就想返回海西。那里,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唔,”花娘转悠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风情万种地道:“你殿下武艺似乎稀松平常,不若让奴家随殿下一同前往。我可听说,海西那座芙蓉楼,交给一个什么少林俗家和尚搭理,弄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马权摊了摊手,他此刻终于知道,这花娘,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答应是答应,不答应,恐怕也拦不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