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疯子有没有得手?她愁容满面,把小珍珠捧到面前,轻声问:“他还对我做什么了?”

“还打你……你应该杀了他。”小珍珠愤愤不平地说:“让笨鸥来,给他身上拉

屎,埋了他,臭死他……”

“那你去吧!”青鸢嘴角轻抽。

海鸥这种鸟很难驯,它爱偷东西,还爱吹牛皮,狡滑,很不听话。小珍珠在这里没少吃海鸥的苦头。

小珍珠果然用翅膀掩住了脸,喳喳地叫:“保护小珍珠,保护小珍珠。”

青鸢笑了起来,手指抚过它的羽,小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

“阿九好可怜,海鸥不肯带信过大海,阿九回不了家了。”小珍珠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同情地看着她。

青鸢笑容浅了浅,随即捏住了它的嘴,“不用你天天提醒我,还有,我一定会回去的!”

“你打不过臭蝎子。”小珍珠跳了两下,飞走了。

青鸢拍着小十的小身子,小声说:“打不过,就学着打。毒不过,就学着毒。我是无敌铁金刚,我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门被重重推开,高陵熠手里拎着外袍,慢步进来了。靠近地垫的时候,他扭过头,盯了她一眼,冷冷地一笑。

“你笑什么?”青鸢想着他的嘴贴上过自己的唇,立刻就抬手,往唇上用力抹了几下。

“再昏睡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把外袍往地垫上一丢,仰头倒了下去。

扑地一声闷响,砸得地垫往下凹陷。

“高陵熠,你会在这里躲一辈子?”青鸢小声问:“你就不想夺回云罗?”

高陵熠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丝狠意地笑,“你说呢?”

“你是想利用我去要挟焱殇?”青鸢又问。

高陵熠冷笑出声,“他还没那资格让我这么高看他。”

“什么意思?”青鸢不满地瞪他。

“我说,他不配做我的对手。”高陵熠狂傲地说。

“你都被赶到岛上来了,还好意思说这个?他再不配,还有大元国,你呢?”青鸢气极反笑。

“怎么,你也想杀了我,给他扫清一个障碍?”高陵熠盘腿坐起,阴恻恻地盯着她。

青鸢抿唇,她想不出这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是想摆着她看,当玩具解闷吧?

“我给你机会,你尽管动手。当然,若我不死,你的小十就得死了。”高陵熠手指一弹,一枚叶片弹了过来,正打在桌子上,居然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切进了木桌。

青鸢惊出一声冷汗,这人的武功还叫废了一半?

“再看着我,我可要过去了。”他眯了眯眼睛,像充满了侵占yu的狼一样看着她。

青鸢立刻把衣物都堆到木桌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与狼同在屋檐下,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

不过,高陵熠没趁这两天对她和小十下手,让她又不安,又奇怪。

高陵熠,他并不是个好人啊!

烛光轻轻摇晃,昏暗的光投在高陵熠脸上。狠戾的神情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寂寞。、他要在岛上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了大半功力的他,感觉自己对一切都不自信,对一切都不信任了。练成血咒,他用了十年。难道他还要用另一个十年来重新修炼?不,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而且练血咒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女人的。青鸢就在他的面前,他也只能硬忍着成熟男人的冲

动。闻着她身上的香,看着她俏丽的脸,让自己的心肠像以前一样冷硬。

总会回去的。

若是十年,有这丫头在身边十年,也算不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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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无沧海迎来了又一个酷夏。

青鸢把小鱼干挂在绳子上,扭头看正拉着男仆的衣角摇摇晃晃走来的小十。

小十学走路很早,十一个月就能蹒跚数步了,现在能走得很稳。她越长越像青鸢,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她。大大的

眼睛,漂亮的嘴巴,粉扑扑的小脸,她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咯咯咯地不停。

她一岁时牙牙学语,能说简单的句子,会喊……爹……

青鸢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先会的居然是“爹”。而不是娘,或者是因为“娘”字发音难一些,又或者是因为她每晚和小十讲她爹的故事吧。

小十停在了腌鱼的竹箩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捏住了一条。

“小十,别碰这个,这个不能吃。”她握住小十的小胖手,拿走她掌心的小鱼干,拿起一边的浆果,用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擦,放到她的手心,“吃这个。”

小十捧着浆果,拉着男仆的衣角,摇摇晃晃地往在木盆边走。木盆里是男仆给她用木头做的玩偶,有木头削成的小猫,小狗,小鱼,小鸟,有的用绳子拴着,让她可以拖着走。

小十蹲在木盆边,没一会儿,跌坐到了地上。她也不哭,捧着浆果吃得津津有味。

“阿忠,岛上什么时候会再有渔民来?米要吃光了。”她把鱼干晒好,放下高挽的袖子,坐到小十身边,开始剥蒜。

这些蒜是她和阿忠一起种的,她还种了些小菜,养了五只鸡,一直没舍得杀,专门下蛋给小十吃。

木桩人现在不用来练功,全用来挂海带和鱼干了。她已经在这里过了个冬天了,第一个冬天太熬,第二年就有了经验,在冬季到来之前,她必须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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