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看皇上恐怕要比我们早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的事情。昨晚我在发现祁悠然的时候,她是和皇上的手下在一起的。而且,是从宫里出去的。”
苏安的眉头越皱越紧,本以为楚云逸最近安份一些了,没想到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抬眸看了眼白楚颜的脸,苏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既然发现了她,又怎能如此疏忽大意!你这张脸若是不及时解毒的话,以后恐怕就要毁了容貌。这些日子别出门,最好别让别人看见你的脸,身边的奴才也都少近你的身,明白吗?”
苏安语气清冷的问着白楚颜,见白楚颜点头以后,不耐烦的起了身,走了。
白楚颜等苏安离开以后,心情又郁闷又烦躁。她这么快就把祁悠然回来了的事情告诉苏安,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年她就对祁悠然束手无策,是苏安的法子才让祁悠然得以离开。所以白楚颜想,苏安恐怕要比自己更不愿意见到祁悠然回来。苏安既然可以把祁悠然赶走一次,也许就还会有第二次……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白楚颜却不能放弃。况且,多一个人对付祁悠然,也总比自己单枪匹马要好的多。
祁悠然在离开凤鸾殿之后,半路找了个借口,和奴才们分开后又折了回来。没有听到全部白楚颜和苏安的对话,可是后半段她还是听了个痛快。把白楚颜无能为力的心态听了出来,祁悠然暗中一笑,尾随苏安离开。
苏安回到长春宫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她身边的其他奴才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就连秋茗,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安沉默了很久,她一直坐在那里,垂着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举动。
秋茗没出声,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秋茗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太后,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你如此心烦?”
苏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就在秋茗以为,她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苏安却意外开了口。
“皇后说,她回来了。”苏安的声音很低,似乎很失落。
“谁?”秋茗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
“祁悠然。”
秋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别人她也许不知道,可祁悠然这个名字,秋茗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当年她就是跟在苏安的身边,那祁悠然是如何让苏安困扰、烦心的睡不着觉的,秋茗可是亲眼所见。但祁悠然不是……死了吗?
“太后,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皇后她有什么依据吗?”秋茗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祁悠然不是早就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回来?”
“是啊,这也是哀家不解之处。中了哀家的蛊,有哪个是逃得过的?她要真是没死,真的回来了,那可能就是老天爷存心安排她来与哀家过不去的吧。”
苏安的话中带着一丝无奈,秋茗在一旁也不好多说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奴才能帮得上什么忙的。
“秋茗,皇上今晚是不是要设宴招待那几位耀明王朝的人?”
“没错,太后想见见那几个人吗?”/
秋茗不愧是跟在苏安身边多年的贴身丫鬟,很快就猜出了苏安的心思来。见苏安点头以后,秋茗立刻就去办这件事,没用上多少时间,便把白洛带到了苏安的面前。
这是白洛第一次见苏安,在看到苏安以后,白洛觉得这和自己心里想的太后,可是有点不大一样。为什么?因为苏安太年轻了。光看她这张脸,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她会是齐墓王朝的太后。
一番客套以后,白洛落座,和苏安聊起了她叫自己过来的原因。
白洛算是外国使臣,他来齐墓王朝算是国事。而后宫女子又不可插手朝政,所以苏安之前不见他,是情理之中。可是今天,她突然派人来将白洛找来,这不管怎么想,都让白洛觉得有点怪怪的。
“哀家曾在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听过一些关于耀明王朝的趣闻,不过那里和齐墓相隔太远,先帝也好,哀家也罢,都没有机会能够亲眼去见一见。白大将军能来我朝,是我齐墓的荣幸。听闻将军很快就要启程离京,所以哀家才会把将军找来,想和将军说说话。将军你也不必拘束,和别人怎么聊天的,和哀家怎么聊就是。”
她叫自己来,只是为了聊天?白洛微微一笑,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他还是顺着苏安的意,说了下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会儿,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苏安似乎对耀明王朝的风土人情真的很感兴趣,所以在白洛说完以后,她有些惋惜的看着白洛,问:“不知白将军的回程日期是否已经定下来了?”
“回太后,已经定了,后天就走。”
“哎,难得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哀家听说,你们特意前来似乎是想与皇上谈些事情的?不知谈的如何?”
白洛抿嘴一笑,觉得这才是太后真正想问的事情。
“皇上无意与我朝合作,所以我只能先行一步,回去向我朝皇帝如实汇报。”
“哦?”苏安皱皱眉头,垂眸想了想,说:“耀明是大国,于情于理皇上都不该拒绝才对。”
白洛浅笑不语,朝政的事情,他是不应该和苏安透露太多的。苏安见他这样,也就此打住,不再追问。不过,她却对白洛说:“皇上那边哀家会想办法劝说的,白大将军不如就推迟行程,再在宫中住上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