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静凝视窗外,萧瑟秋风吹落几许枯叶。她一声长叹,玉手轻掷斑驳的古
卷撞上书桌散落成页。
她受伤了,很严重的伤。伤在心上,又伤在体内。可是,她是清暮宫的宫主,
她是皇朝传承的守护者。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浩瀚如海的灵力此刻已经完全干涸,昔日一身臻至化境的惊人修为已经烟消
云散。失去灵力滋养的ròu_tǐ如此孱弱,会疲乏,会饥饿,需要排泄,需要经常休
息。
她离开宫门,一身素衣长裙,一个背包,一柄剑。她不知要去向何处,只是
随意走走。将所有责任和烦恼都抛之脑后。
吴次岗上有座山寨,大头领林叶,二头领林临,三头领林渊。三个破茅草屋,
三个娶不起老婆的懒散汉子。三个人既当老大,又当喽啰。几招庄稼把式吓唬吓
唬过往行人,劫掠点散碎银子。买点烧鸡,喝喝浊酒,小日子也过得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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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无事,哥仨一合计既然今日不用农耕,不如下山劫道赚点外快。三个猥
琐汉子躲在大石头后面,吃着草果,喝着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来郊游。
林叶忽然看到山路上过来一个人,连忙叫起两个兄弟拿好家伙冲将上去。他
们刚拦到那人面前,还没念出台词就楞在原地。
这个风尘仆仆的姑娘好像天上的仙女,及腰长发上斜插两根荆钗。不着粉黛
的玉面光滑如镜,一对夺人心魄的招子看起来如此冷漠骄傲。只是沾满尘土的白
色长裙和鞋子,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疲倦。
林叶心想「我滴个乖乖,这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女人。」他猛咬口舌尖,带
着猩甜味的刺痛将他的思想唤回。他长刀一挥「兀那女人,报上名来」可能
怕是说服力不够,他还宛了个刀花。「身上的钱都够我留下,不要反抗,否则小
心我们兄弟刀剑无眼。」
女人捂住嘴巴噗哧一笑,尘封千载的寒冰就像阳春白雪般消融殆尽,她轻轻
吐出三个字「陆嘉静。」
林叶咂咂嘴「真是个好名字。」他威胁着甩甩刀片「姑娘,把你手里的剑
给扔了吧,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可不忍心伤了你啊。」
陆嘉静轻轻一笑,她抚摸着剑身「嘉静一生孤寂,唯剑作伴。此等挚友,
何敢言弃」寒光一闪,利刃出鞘「无需多言,出招吧。」
谪仙人踏着奇妙的脚步,银光上下翻飞像是一条飞舞盘桓的苍龙。三兄弟咽
口口水「不好,遇见高手了。」就算如此,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他们兄
弟虽是粗鲁的山贼,猥琐的汉子。但是唯独那敢于向天挥刃的勇气,一直是他们
的骄傲。
武器先后交错,林叶的刀被直接挑飞,一记小脚踹在他腰眼将他送出战场。
林临的剑一往无前,虽然只是简单的直刺,逼得陆嘉静不得不挥剑格挡。叶渊的
木棒悄然而至,只见女子一声痛呼,握剑的女子摇摇晃晃的摔倒外地。她的额头
上,红色印记极为刺眼。
三兄弟面面相觑,林渊无辜的举起双手「我可是收着劲了,你看她都没流
血。」
林临打开包裹,嘿呀一声叫了出来。这包裹里只有几件女人换下的脏衣服,
还有半个用布包着的硬馒头。
林叶长叹一声「算了,把这个姑娘带回我们山寨,把她孤零零的扔在这,
别被野兽叼走了。」
林临猥琐的笑着「大哥怕是看上这妞了吧,你看你那不老实的手还在人家
姑娘的胸上游走。」
林叶抽回手「外面看不出来,这姑娘的两对馒头还真是又大又软呢。」他咳
嗽一声「别乱说,大哥是那样的人吗」三人背起姑娘,笑骂着回到了山寨。
陆嘉静悠悠转醒,额头上传来肿胀的疼痛感「真是失策啊,让三个小毛贼给
打晕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饿了很久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没
碰见这三个男人,自己怕是也要饿死在着荒山野岭之中了。
脚步声骤然响起,一张憨厚又狡黠的大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姑娘,你醒
了,来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陆嘉静刚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的呼噜响起,她伸出手,抓住水碗抿嘴轻吸。
然后拿起油饼小口吞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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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挠挠头「姑娘你是怎么搞得,就带着半个馒头闯到我们大荒山里。要
知道这附近百里渺无人烟,一个月能有个人经过就是了不起了。你就不怕
死吗」
陆嘉静低头不语,继续吃着那张放盐太多的油饼。
林叶挠挠头,无奈的说到「既然姑娘不愿意说,那就算了。看你也是个穷
苦人,我们兄弟就不为难你了。过两天调理好身体,我们给你准备好干粮就放你
离开吧。」
陆嘉静突然伸出油乎乎的小手抓住转身离开的林叶,清澈的双眼好像无云的
天空「我的剑,在哪里」
林叶看着抓着自己的油腻小手,心里为这身新换的不到两天的衣服默哀。
「姑娘啊。你的剑就在桌子上啊,放心吧,我们不会拿走你防身的兵器的。」
陆嘉静点点头,不再言语。林叶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