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念清,微微有点,头重脚轻。
“回神了。”宴子在念清眼前晃了晃手,瞅着她道:“发什么呆,问你话。昨晚那个念紫,有没有为难你?她都多大岁数的人,还要你彻夜照顾。她是毁容了,还是残疾了?”
宴子对念紫,是恨屋及乌,没有一点好印象。从她认识念清以来,她就知道,念家那群人,都不是好人!
念清尴尬一笑,不好意思自己说,她昨晚和顾清恒一起。
想了想,她伸出手腕,让宴子自己看。
“干嘛啊你?”宴子没反应过来,瞥了念清的手几眼,蓦地瞪大眼——“这手表,不是最近新出的款,我在电视看广告喜欢得不行。清清,你转性了?竟然这么大方,舍得给自己买奢侈品。”
宴子所认识的念清,是个对存钱概念很重的人,她一直在赚钱,努力要独立。奢侈品,从不是念清追求的。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也不叫上我一起去。”宴子不满道。
“顾清恒送的。”念清冷不防一句。
宴子后知后觉地,顿住。
“昨晚,送我的。”念清小声暗示道。
宴子迅速收回手,顾清恒送给念清的东西,她,可不敢乱碰。
“你们,又尚了*?”宴子问完这话后,看到念清,很快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已经明白。
昨晚,念清不是在彻夜照顾念紫。而是彻夜,和顾清恒一起,睡觉。
两人,沉默久久。
吃饭。
念清喝完了炖汤,也不见宴子问她什么,尴尬的:“你不问我为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宴子瞥了念清一眼,蹬着高跟鞋:“一看你这神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你挡不住顾清恒的魅力。昨晚,又失控了是吧?”
念清给她竖起个拇指,算她说中。
宴子拿出手机,饭也不吃了,坐到念清身旁,一边用手机上,一边看她,突然问:“做、爱的感觉,舒服吗?”
“咳咳——”念清呛到了饭,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没好气地瞪着宴子道:“坐回去吃你的饭。”
宴子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抚顺念清的气:“和你说认真的。你事后有没有吃药,你才22岁,可别搞得未婚先孕。”
念清顿时,心里沉甸甸的,抬手,摸一下额头,冷汗。
“……我有吃避孕药的。”她今早,在顾清恒的公寓里,吃过避孕药。
事前,她还又看了一遍说明书,对这个,一直很谨慎。
她和顾清恒发生关系,已经是失控的错误,如果怀孕,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查查。”宴子用手机上了百度:“上面说,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的保证安全,还是有一定的几率会意外怀孕。顾清恒和你做的时候,有没有戴套?”
念清纠结几秒,红着脸摇头,压力,很大。
她和顾清恒每一次发生关系,都在意外的情况下,不可能,事先准备好避孕、套的。
宴子捣鼓几下手机,又说道:“戴套也不安全,要是有人心理*,在超市的避孕、套上恶作剧戳了个洞,戴了和没戴一样,该在你身体里的,依然没跑。”
念清头疼地推了宴子一下:“你不要吓我,哪有这么多意外。”
“你自己看。”宴子将手机的页,递给念清看——
“上就是这么写的,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去查,是为你好。以前陆川的事情,你还不够惨吗?念家都差点要赶你走了。你和顾清恒的这点事,藏着掖着也不能漏出来,这肚子,更不能大。”
念清陷入沉默,喝下半杯水,依然平息不了心事。
她的肚子,确实不能大,不能怀上,也千万不能怀上,她和顾清恒……走不到多远的。
迟早,该散的散。该结婚的结婚。
宴子突然“哦——”的一声,猛拍着念清的肩,说道:“原来,还有个女性安全期。在月经前的5天,和月经后的6天,是最安全的。不戴套不吃药都可以,你自己看一看。”
念清认真扫了几眼,也不知道自己,看来做什么,准备下一次,她和顾清恒上、*的日子?
念清,真想打醒这么不要脸的自己!
“我先去趟洗手间。”将手机,还给宴子,念清起身,需要去整理一下思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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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停流出。
念清低着头,洗了好久的脸,脸侧的头发,全湿了,滴在衣服上,凉凉的。
她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水珠,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轻轻一顿——年轻的女子,脸色薄红,柔和的眼角,微微向上挑,泛着潋滟的媚色。
一副,被男人滋润过后的,女子娇媚。
念清轻咬着嘴唇,凑近镜子,检查自己的脖子,白希无暇,确实没有顾清恒留下的曖昧吻、痕。
顾清恒好像,特别喜欢,在她身体显眼的地方,种下他的曖昧痕迹,也不怕被人发现,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
她昨晚,不准他在她的脖子上,再留下吻、痕,不想第二天上班,又要戴丝巾遮羞。
他,真的做到了。但,却要求她在他身上,多留几个痕迹……
她好像,不小心,真的留了。
念清抬起白希的手指,轻按额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问:
怎么办,你又陷了进去,以后,等到要抽身时,你能潇洒得,像没事一样?